管家停了下来。

王翦也一脸诧异的看着赵风。

“这一队大泽乡的劳役,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他们来咸阳的目的,就是为我建造宫殿。”

赵风解释了一下。

“所以,我想替他们求个情,让他们尽快赶到咸阳来就行了,不用杀他们了吧。”

王翦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点了点头,说:“好,既然皇上将这些人赏赐给你了,那就随你处置了,管家,你去传令吧。”

管家又匆匆离去。

两人又不知喝了多少久,直到午后,才尽兴而归。

王翦内院里,王翦将赵风送走后,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

王嫣一下跑了进来。

“爹爹,那个十皇子走了吗?”

“走了,女儿啊,你都多大了,也该沉稳一些了,如果今天冲撞的是胡亥皇子,我可不敢保证你没事。”

王嫣微微的哼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胡亥就是一个暴君。”

“此话不可乱说!”王翦酒吓醒了一大半,扫了一眼四周,好在没有人。

“好,不说就不说。”王嫣吐了一下舌头,“对了,爹爹,我刚听管家说,十公子居然替一群劳役求情?”

“是啊,不过,这群劳役是皇上赏赐给他的,让他用来修建王府的。”

“这样啊。”王嫣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兔子,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默默的回到了内院。

王翦觉的自己的女儿哪儿有些不对,但酒劲上来,也不管这么多,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咸阳城外,大孤山。

一群劳役默默的坐在山脚下休息,领头之人,正是陈胜,吴广。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风和日丽,但一行人前几天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此刻人人精神萎靡不振,即使再好的天气,也提不起精神。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不能按时到达咸阳了,等待自己的结果,不问可知。

陈胜长着一宽脸,吴广长着一张长脸。

两人被绳子绑在了一起,但只是绑了手。

此刻,两人相对而坐。

陈胜看了一眼队伍前面的士兵。

那士兵也十分困倦,抱着长枪,躺在草地上打呼噜。

在他的认识中,这些劳役,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绝不会出事。

陈胜低声的对吴广说:“老吴,怎么办?到了咸阳,我们就要被杀头了。”

吴广拉长了自己的长脸,“我能有什么办法,等死吧。”

陈胜不甘心的说:“等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我们反了他娘的,也许有一条活路。”

吴广嗤笑了一下,伸手示意了一下,“我们两人都被这么绑着,你怎么造反?”

陈胜盯着吴广,手突然快速的动了几下。

吴广只眨了一下眼睛,就发现陈胜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咦,老陈,你有一套啊,你是怎么解开的?”

“这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将我们每个人手上的绳子都解开。”

吴广点了点头,“老陈,你既然有这本事,将绳子解开,就趁现在,跑吧,跑的越远越好,跑走了,就安全了。”

陈胜惊讶的说:“你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一起起事?”

吴广叹了一口气,“老陈,你是孤家寡人,我们可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要跑了,就连累家里的人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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