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赵风就是一个厚脸皮,头也不抬的切着肉吃,一边说:“我还真是不知道,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下。”
胡亥得意的笑了一声,“也是,我忘了风弟你从小就住在乡下,没什么见识,这也不怪你。”
“冯周,你来给十皇子介绍一下这琴吧。”胡亥指了一个门客,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一个高个汉子站了起来,先是对着赵风施了一礼,“十公子,小的想先问一下,你对乐器了解多少?”
“哈,我可是个门外汉!”赵风干脆自谦一下。
“嗯,那就是一点都不懂了。”冯周也不给赵风留面子。
“放肆!怎么对十皇子说话的?”胡亥假装生气的说道,转头对赵风笑着说:“手底下人的,没规矩,十弟你不要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赵风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没事,他说的也是实话嘛。”
冯周这才开始介绍起来。
“这个焦尾琴,首要的,就是选料。要用五十年以上的桐木,然后要让它被雷劈中。”
“等等!”赵风打断了冯周的介绍,“你说这个焦尾琴的树龄有五十年以上?”
胡亥点了点头,“是啊,要不然,这琴怎么会如此珍贵,当初我买的时候,花了我五十颗珠宝呢!”
“哈……”赵风大声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胡亥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笑什么?是看不起我么?”
这个就是胡亥等的机会,要是赵风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就要好好的羞辱一下赵风,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样,以后如果赵风想跟自己抢位置的话,就会居于劣势。
这其中的门道,扶苏是门儿清,所以,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赵风。
“风弟,你不是喝多了吧。”
赵风再次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扶苏,转过头,大声的说:“我敢断定,这琴的树龄,绝对没有五十年。”
胡亥更加生气了,斜着眼看着赵风,“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蠢货,让人给骗了?”
语气之中,满是浓浓的威胁。
扶苏不得不站起来,“唉,胡亥,你这是什么态度,风弟他长年居于乡下,认不得这琴,那也不奇怪嘛。”
“认不得这琴,就不要乱说话,我好心请他来喝酒,他这是污我名声!”
扶苏给赵风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编个借口,认个错,先混过去再说。
谁知赵风却是笑着站起来,走到场中央,对着那美人轻轻招了招手。
“美人,能麻烦你将这琴捧起来,好让大家都看的清楚一些么?”
美人自然从命,捧琴站了起来。
赵风指了指那琴尾,那里有一圈圈的年轮。
“大家请看,这里就是树木的年龄。一圈就是一年,大家可以看到,这个焦尾琴,也就是二十多年的树龄,绝不可能超过五十年。”
大家都朝那琴尾看过去。
冯周本来就是站着,离的也近,自然的走了过去,数了一下那个年轮,才二十三圈。
冯周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作为胡亥门客中最通乐理之人,当初,就是他介绍胡亥买这个琴的。
当然,做为中间人,他自然也收了一比好处费,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要是让胡亥知道自己骗了他,估计等不到明天,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十公子真是好辩才,不过,你说这一轮就是一年,这个说法,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十公子随口一说,可有凭证。”
冯周心里发急,也顾不得身份,向赵风问难。
赵风早就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着哈哈,“你们不相信,要不然,就去找几个种树的,然后随便砍几颗树来,我现场断给你们看!”
胡亥眼珠滴溜溜一转,拍案说道:“好,既然风弟有此雅兴,我自然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