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欣气得发抖,苏羽解气的呵笑了下,继而用手指撩拨着男人的下巴,故意道:“亲爱的,你看看你的女人,一副恨不得把我手撕了的样子,是不是你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满足她啊?”

“苏羽,你!”时欣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上前抡起包包要砸。

宋谨修却顺手接过,一把摔在地上,冷声道:“够了!”

“谨修!你不要被她迷惑了!”时欣带着哭腔,“她消失了五年又突然出现,肯定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苏羽慢悠悠的整理着衣服,边看好戏似的睨着两人。

那眸光中满是戏谑,没有半点醋意。

意识到女人的与我无关,宋谨修黑眸的冷意更重,墨眉竖起,“时欣,你先出去。”

不等时欣气哭,苏羽走下床,毫不留情的嘲笑道:“看来这五年你在他身边呆的也不怎么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只狗一样呢。”

“你。。”

“宋先生,很感谢你今晚这么热情的‘招待’。”不理会时欣,苏羽眉眼带着魅惑,轻佻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很满意,这是你今晚的酬劳,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宋谨修的呼吸立刻冷凝下来,盯着苏羽的眸光深暗下去。

这么明显的讥讽,宋谨修却半点都没动怒,时欣气得脸都憋红。

苏羽刚想将卡扔在宋谨修的脚下,但看见时欣的表情后,轻勾红唇,手臂一甩,卡片“啪”地摔在了时欣的左脸。

“差点忘了,狗最喜欢替主人含钱。”苏羽请抬起下巴,讥笑道,“得之不易的东西,你可得好好看着。”

不顾时欣疯了一般的哭叫,苏羽大步的走出了卧室。

处处讲究的欧式别墅,对她来讲,却比垃圾堆还脏得无法下脚。

女人的身影快速的走过走廊时,恰逢几个佣人正在收拾一间屋子,来回进出。

苏羽顺着大开的门往里面瞥了眼,脚步,瞬间定在了原地。

她望着房间里面摆放着的几幅油画和照片,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双腿自动的走了进去。

怎么可能呢。。

苏羽呆呆的捧起古董柜上的相框,凝视着泛白照片上,在花丛中侧着脸笑的女人。

看着看着,眼泪便“哗”地坠落在地上,情不自禁的喊道:“妈妈?”

“小姐,请问你是。。”

看着满腹狐疑过来的佣人,苏羽急忙抹掉眼泪,急切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我妈妈的照片?”

佣人更疑惑了,“这个照片是您母亲?不应该啊,这个房间是我们老爷之前住的,这些照片从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始终摆放在这里了。”

老爷?

苏羽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就是。。宋谨修的父亲?”

“是的。”

心头的疑窦更加重了,苏羽将相框紧搂在怀里,疑虑的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跟宋谨修那种简约中带着讲究的风格不一样,是很考究的红木系列,无论是墙壁悬挂着的名画还是古董屏风,都能看出,这确实应该是宋谨修的父亲多年生活的起居室。

可。。

苏羽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照片,更加觉得扑朔迷离。

宋谨修父亲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摆放着妈妈的照片?

而且根据佣人的意思,这个照片也不是后面人摆上的。。

事件太过匪夷所思,无数个可能性在脑海中窜过,让苏羽凌乱无比。

“小姐,请问你究竟是谁呀?”大概是苏羽表现得太反常,佣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催促道,“这里的房间不让乱进的,您要是没事的话,就。。”

“你放心,我这就走。”

既然房间的主人不在这里,苏羽也不想再呼吸这别墅里的空气。

她将相册紧握在手里,这是妈妈仅存不多的照片,她也不能让妈妈的模样在这里被湮灭。

要走,就带着照片一起走!

苏羽将照片从相框里面抽了出来,瞥了身后的佣人一眼,趁着佣人没注意,便将相框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悄无声息的做完这一切,苏羽转身刚想走,却险些撞到了一堵还带着体温的肉墙。

“谁准你走的?”

宋谨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羽身后。

男人刚冲凉沐浴,纯白色睡袍松垮垮的露着肉色胸膛,正好能被苏羽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和下巴。

宋谨修的气息太过强烈压迫,再加上藏在怀里的照片好像在发烫,苏羽下意识的心颤了一下。

佣人们见到宋谨修,立刻低声说了句“宋先生”,便立刻懂事的鱼贯而出。

光线半暗的房间里显得逼仄起来,苏羽再也待不下去,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宋谨修讲,便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准备走。

“五年不见,脾气越发大了?”宋谨修拽住她的手,讥诮的看着道,“还是说,这是你重新吸引我的一种把戏?”

两手触碰的瞬间,苏羽便表情一变,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立刻甩开他的手。

“宋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一点,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因为。。”

苏羽凝视着宋谨修完美无瑕的面容,心中,却只有一片嫌恶,“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触碰,我会感觉很恶心!”

“禽兽不如?”

没想到苏羽的形容词愈发得寸进尺,宋谨修不怒反笑的靠向墙,重新审视着苏羽。

这女人,五年不见。

不仅不瞎了,脾气也是疯长。

“难道不是吗?”跟宋谨修共处一室,苏羽很难长时间保持理智,冷声道,“还是宋先生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比禽兽还要更禽兽?”

宋谨修很高,苏羽得仰着脸看着他,这个角度显得宋谨修愈发傲慢轻佻。

可她却毫不畏惧的逼视着他,眼神里充斥着寒霜。

看到宋谨修和时欣刚才站在一起,苏羽五年前,被他们联手逼流产的痛苦回忆,就疯了一样冲刷上来,差点就要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冷静毁掉。

苏羽永远也忘不了,在病房里醒来,感受到肚子里面空荡荡的那种极度的恐惧感,还有时欣对她说的那些可怕至极的话。

那种落水后即将溺毙的崩溃,还有好朋友忽然翻脸的背叛感,都是一个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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