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王凡吓的坐直了身体，看向一旁的老李，宛如看一个精神病一般。
“你想死别拉着我啊！这可是掉脑袋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奥。”
说着，王凡又往回缩了缩。他只想悠闲的过这一生，娶个老婆，生点孩子。
“看把你吓得。”
老李看着王凡的举动，有些失笑，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抿了一口酒：“就随便聊聊，这儿又没外人。我还能坑自己么。”
看来是没救了。
王凡怜悯的看了一眼老李，慢悠悠的走到了酒馆门口，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一丝笑容。
“当今圣上，我对他老人家的点评，就四个字！”
“千古一帝！”
说着，王凡的脸上适当的露出敬佩之色！
“噗。”
老房一口酒喷了出来，疯狂的咳嗽！
这年轻人，别的不说，马屁拍的。。猛啊！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老李，果然，老弟的脸上，喜悦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不过。。
老李咳嗽两声，说道：“你这夸的，有些过了吧！虽然现在看着是太平盛世，但内忧外患，还是有的。而且，弑兄困父，可以说不孝！”
“你这千古一帝的说法，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
王凡楞了楞，回想起自己当年教那群研究生历史课时，有一个学生也是这么说的，一下提起了些兴趣。
“老房，让个地儿。”
王凡拍了拍老房的肩膀，将他挤在一旁。随后直接搂住了老李的肩膀，吓的老房在一旁看的直哆嗦。
“孤陋寡闻！”
王凡对着老李，毫不客气的训斥着！
“弑兄困父？”
“我问你，你觉得，李建成真的拿圣上当兄弟么？”
“如果。。 我说的是如果，高祖有一天驾崩，第一个死的是谁？”
“嗯？肯定是圣上啊！以李建成的尿性，能让立功无数的圣上安然活着么？”
“说是弑兄，其实也可以说是自保好吧！”
说着，王凡拿起老李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咱们说句最实在的，圣上当时，立功无数，百姓爱戴，最可怕的是什么，手握兵权！”
“你是李建成，你睡得着？”
说着，王凡在老房颤颤巍巍的目光下，又喝了一口酒。
老李的表情有些复杂，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看了一眼王凡，语气有些颤抖：“继续说。”
“如果圣上不反击，逆来顺受，死的只可能是他老人家。”
“而且，李建成那个人，目光狭隘，任人唯亲，善妒。。如果他当了皇帝，这天下，又当如何？”
王凡叹了一口气：“你跟我来。”
说着，将李二拉到了酒馆门口，指着街道上的人群。
“看到他们的笑容了么？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他们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百姓安居乐业，咱们能在这悠闲的喝酒，吃肉，不用随时担心冲进来人，把咱们砍死，这就够了，不是么？”
说着，王凡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老李身体有些僵硬，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百姓。
顽童在大街上嬉戏。
小贩热情洋溢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妇人们挎着篮子，买菜。
每个人的脸上，都发自内心的，录出笑容。
许久，一抹微笑在老李的脸上浮现，眼中似有水雾。困扰他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解开了。
“好！！！”
“好一个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当浮一大白！”
老李大笑，回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脸上都有些潮红。
“至于这么激动么？”
王凡鄙视的看了一眼老李，拖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吧台，重新趴了下去，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今日解决了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情不自禁。受教了。”
说着，老李给老房打了一个眼神。
老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小兄弟，你这话语中颇有见解，文采斐然，想考取功名么？”
“不想。”
王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头都没抬：“再说，现在科举搞得这么烂，考着也没意思。”
语气中，浓浓的不屑。
老房一哆嗦，整个人都蒙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李，却发现老李正皱着眉，一脸的认真，问道：“具体怎么个烂法？”
“具体怎么烂先不说，当今圣上。。啧啧。。”
王凡眼中闪过浓浓的八卦之心，嘿嘿一笑：“李建成死了，他老婆可是消失了，包括哪些女眷，哪个都找不到了。。”
“圣上的口味，还真是有些。。人妻控呢。。”
“而且我这个人，也闲散惯了，万一哪天我跟皇上吵起来，我媳妇变成他媳妇了，可咋整！”
说着，王凡咂了咂舌。
老房脸都绿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啊！这王凡，就是圣上娃娃亲里的男主。
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房间沉默了许久。。
老李：“其实我觉得吧，圣上应该不是那种人。”
“不用解释，都是男人嘛，嘿嘿嘿。”
王凡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老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或许是另有隐情呢。。你看，我给你分析。。”
“切，刚才还讨论圣上不孝呢，现在你咋又给他说好话了呢？这么双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