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千悦蓉亲自来到了督主府,邀请千锦绣跟着她一起上京城郊外的寺庙里祈福。
“祈福?我平白无故的去祈福做什么?”千锦绣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千悦蓉。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若说其中没有什么事,她一点都不信。
“之前祖母不是病了吗?她现在的病情都还没好,我实在是担心她!你和我都是祖母的孙女,理当在外面给她祈福,万一等祈福后,她的病好了,也算是我们有了诚意。”
千悦蓉一脸笑意的说着,若不知道她之前跟千锦绣之间的事情,估计还以为姐妹两的关系有多好。
有了这么一个借口,千锦绣似乎不能拒绝,她也没多说,便应了下来。
实际上,千锦绣也想知道,千悦蓉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反正躲一次还会有别的发生,还不如直接迎面而上。
千悦蓉得到了回复,便匆忙叫着千锦绣收拾行李,两人急匆匆的朝着京郊寺庙而去。
这一路上,千悦蓉都在找话题跟千锦绣聊天,却被千锦绣敷衍的应付过去,也越发的让千悦蓉的心态不舒服。
马车到了深林里的一个破庙子,千悦蓉强制的让马车停下,马车附近的侍卫也帮着千悦蓉,把千锦绣赶到破庙里。
还没等两人进去,就瞧见深林里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朝着侍卫就杀了过去,手段狠厉,根本不给千悦蓉两人说话的机会。
千锦绣的反应挺快,当即就拉着千悦蓉往林子里跑,她知晓,侍卫们是抵抗不了多久的,若再不趁机溜走,等到后来只有一死。
千悦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跑得甚至比千锦绣还要快一些,她死死的瞪着千锦绣,“你就是个灾星,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绝对是你在哪里招惹来的,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你想让我去破庙,是为了让那些乞丐欺负我吧?我刚都看到了,你跟那些乞丐点头。”千锦绣突如其来的话,让千悦蓉的脸色陡然变了,她怔怔的看了一眼千锦绣,“你,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我身边有你的人?”
千锦绣听着身后的打斗声,余光忍不住看了身后一眼,发现侍卫们大多数都被杀了,有的黑衣人则朝着两人冲了过来,她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我倒是懒得在你的身边安插人,只不过你现在最好别想太多,不想死就赶紧跑,后面的黑衣人可不是瞎的。”
“我说你是不是蠢?听了纳兰雪的蛊惑,就借着来寺庙的事想要害我,如今你都被人给骗了,这些黑衣人若我没猜错,就是宫里的人。纳兰雪不止想要利用你,还想顺便杀了你背锅,你说说你,脑子不聪明也就罢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若是丞相看到了,指不定会觉得你丢了她的脸!”
千锦绣噼里啪啦的说着千悦蓉,丝毫都没客气,好几次拽着千悦蓉,躲过了身后传来的箭雨。
千悦蓉的脸色被吓得白了几分,对于千锦绣跟她说的话,她信了!当即对纳兰雪的做法并不赞同,还妄想着过后让丞相把纳兰雪做的事情给说出来。
“别想太多,赶紧跑,前面快没路了。”千锦绣躲开最近的一次攻击,二话不说的带着千悦蓉就往一个缺口跳去。
两人顺着坡道滚了好远,那些追杀她们的黑衣人,瞧着两人滚下去的方向,知晓这次下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便带领着人往回走。
不过也幸好他们没有仔细查看,千锦绣在摔下去之前,就已经抓住了一个枝架,两人悬悬的挂在上面,千悦蓉的脸上满满都是血迹。
唯有千锦绣的衣服还算干净,只手臂上有一些小擦伤,最严重的还是属千悦蓉,她的脸上被毁了容,腿还骨折了,头发还凌乱不已。
若是此时有认识千悦蓉的来这里,估计是认不出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千锦绣听到那些黑衣人都走了,便徒手朝着上面爬着,而千悦蓉的腿断了,自然是没力气的,只能默默待在一个有缺口的地上,不敢轻轻挪动。
“嗤,好痛。千锦绣,你把我一起带上去,我不想待在这,太可怕了,万一我掉下去,就会死的!”千悦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痛的厉害,眼看着千锦绣都快爬上去了,心底吓坏了。
压根没想着,她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千锦绣的,一门心思的想要让她把自己拖上去。
可惜,千锦绣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自己在这吧,我还得回去养伤。”
千悦蓉嘴角抽搐的看着千锦绣所谓的伤,除了手肘处有一点点轻微的擦伤,她好手好脚的还能从这地方往上爬,说伤势多严重,千悦蓉都是不信的。
“千锦绣你站住,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掉到这个地方,你把我拖上去吧,我不想死。”
“不用白费口舌,我不会拖你的,不过可以看在都是丞相府出来的份上,我可以去找人来救你。”说完,千锦绣已经成功上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深林。
到了后来的时候,千悦蓉的确是被人给救了出来,只不过因着救出来的时间比较晚,她的脸上被划伤的地方都不能完好如初。
腿部骨折的地方虽说重新接上,但还是有所影响,走路的时候总会一高一低,也就是跛子!
堂堂侯府,怎么能允许未来的侯爷夫人是一个跛子,且还是被毁了容的女人。
于是,在千悦蓉养伤的期间,小侯爷已经做主,把她给休了,还让人送她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自觉有个这样的女儿丢脸,不顾安氏的反对,丞相大人千越,愣是把千悦蓉远远的送走,据说是送到郊外的庄子里,请了几个丫鬟伺候她,让她在里面自生自灭。
千悦蓉在庄子里醒来后,闹腾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丞相府的人根本没反应后,渐渐的也就停了,只是脾气特别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