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千越那么自信的话,千锦绣要不是憋着,估计早就笑出声了。他居然敢说她做事挺简单的,他哪只眼睛看到的?
她明明是被洛风眠胁迫的只能待在他身边,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会没了,他何来的自信?
千锦绣心底虽这么想,可面上却还是装的十分犹豫,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爹,可若是这事被督主发现了怎么办?我从来都没下过手,更别提害人了。我会不会被他杀死啊?我不想死。”
千越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不屑的开口道:“千锦绣,你怎么这么胆小,明明就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会复杂?你只要下了毒,什么都不要管,他自会喝水,到时候他一死,我就接你回来,替你找个好夫婿,把你重新嫁出去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
“你想跟着一个太监过日子,那你以后怎么办?你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吗?”千越着急的跟千锦绣说着,满嘴都是所谓的好处。
这些话让千锦绣的脑海里都忍不住猜想着,若是原来的千锦绣,说不定能妥协千越的话,认真下手毒害洛风眠。可如今换做是她,她都站在洛风眠那边了,再害他似乎有些不道德。
“爹,我不敢。万一事发,被发现是我下的手,我该如何?”不是她执着于这件事,她就想瞧瞧,事发后千越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千越压制住心底的不耐烦,把桌上的一红一绿的瓷瓶交到了千锦绣的手里,嘴里还颇为诚恳的说道:“若当真事发了,我定会让人冒充你送死,而把你接回家,隐姓埋名嫁给一个好夫婿,让你好好的享受大夫人的日子,掌握府上的所有银子。”
千锦绣听完这话,脸上的笑更加明媚了几分,手上的瓷瓶也被她收在了怀里,她微微站起身,对着千越道:“爹,我定会听你的话,把事情办成的。不过爹你不要催我,我会找个好时机,到时候再通知爹。”
千越不悦,可面对千锦绣的注视,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事情交代完后,千越想起还在凉亭休息的洛风眠,赶忙让人把他请过来,便催促千锦绣回去了,那态度亲切的,好似真的舍不得千锦绣。
把人送走后,千越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只等千锦绣把事情办好了。
回府的马车上,千锦绣把怀中的两个瓷瓶拿了出来,随手递给了洛风眠。
“你不是想知道他单独叫我什么事吗?喏,这就是回去的收获,一瓶毒药一瓶据说是解药,你可要留着?”千锦绣耸了耸肩,一点都不在意的说着。
“你把这些都给了我,岂不是完不成你爹的嘱咐?这瓷瓶你收回去,过段时日再说。顺便你拿回去研究一下,以后说不定有用。”洛风眠把瓷瓶又递给了千锦绣,这下他连看都不看她了。
千锦绣没开口,默默的把瓷瓶收回怀里,她作为医者,从发现洛风眠中的毒后,她就对毒有了一定的认识,想要多了解一些毒,这两个瓷瓶来的正合适。
“你爹除了让你给我下毒外,可有许诺你什么好处?”
突然的开口,让千锦绣的手忍不住一僵,看着窗外的视线也不自觉的闪了闪。
“没什么,只不过把你毒死了,让我嫁给别人罢了。还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说嫁给谁能享受这些?京城都不是好待的地方。”千锦绣自言自语的说着,没看到洛风眠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洛风眠坐在千锦绣的身边,双手握着她的肩,迫使她看向自己,“你想嫁给别人?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若没给你休书,你都得替我守寡!你觉得你把我毒死了后,谁敢娶你?你最好别有那些小心思,否则。。”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洛风眠,肩膀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捏着,疼的她快哭了,“你到底发什么疯啊?我何时说过要嫁给别人了?我这不是为了从我爹手上拿到瓷瓶嘛,若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求,那该怎么办?你又不让我得罪他。”
她伸手想要把洛风眠的手给弄开,可她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用目光瞪着他。
“你说的话是真的?你的确没有别的心思?若是被我发现,你可知道后果会怎样!”洛风眠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就是听到千锦绣要嫁给别人,他脑子一热就把人给捏住了,还说出那么一番话。
千锦绣拼命的点着头,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动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洛风眠察觉到自己捏疼她了,赶忙把手松开,有些别扭的对着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让孔笒进来替你看看?”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自己回去上点药,估计都被你给捏紫了,要是被孔笒知道,他的嘴巴鬼知道会说出什么来,我可不想听。”千锦绣赶忙摆了摆手,拒绝了洛风眠。
洛风眠见她躲自己就跟躲什么似的,心底很是不满,可又不知道怎么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闷着一直不开口。
到了督主府,千锦绣一下子就跳下了马车,朝着自己的院子奔去,她得赶紧把瓷瓶放好,再让翠烟替她上药,她可不想以后的肩膀抬不起来,留下后遗症。
孔笒望着她离开的速度,眼睛止不住的朝着洛风眠看去,“你,这是把你夫人怎么了?难道你们刚才在马车上。。”
孔笒不怀好意的笑着,连带一旁的魏延都忍不住频频向他们看去,八卦之心油然而生。
洛风眠冷冷的扫了孔笒一眼,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着魏延说道:“魏延,把孔笒带去历练一下,他整日闲的无事,去采点草药,磨炼一下自己的耐心。”
“喂,我不去,洛风眠你给我站住,我真的不想去。魏延你跟他说说,别带我走,啊。”身后传来孔笒的叫喊声,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回应。
在魏延的强制拖拽下,可怜巴巴的孔笒被远远的带走,几乎在外待了半年时间,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