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得到傅惊澜的消息后,往林家后花园里追寻去。
花园里。
一只加菲懒洋洋地挪动着爪子,在太阳下洗脸。
姜宴第一眼就看到了猫身上熟悉的追踪器,他看得眉骨直跳,几步走过去拎起猫。
加菲“喵”了一声,锋利的爪子一把抓在江宴养尊处优的手上,好在他躲得快。
姜宴从猫头上取下那个熟悉的小红点捏了捏,气得一巴掌拍在猫头上,将加菲拍得晕头转向,心中却不免气馁。
黑鬼。
来自国际顶级黑客组织,这个组织十分神秘,消息四通八达,一些人遇到棘手的事,会出钱让他们出手摆平。
当然,他们一般接任务的都是天价,平时搞天搞地,现在居然胆大妄为到将手伸到了他们这里。
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放过他了。
上次本来可以将黑鬼抓住的,傅惊澜却放了黑鬼……
傅惊澜当时胸有成竹,想要顺着黑鬼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雇主,以及扒出这个黑客组织的真面目。
但黑鬼不愧是黑客组织里名列前茅的黑客,他很敏锐,这期间,不止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消息,还一再从他们手里溜掉。
这次又让他给溜了。
傅惊澜失策了……
“喵!”
“啊!喵喵!”
林安安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姜宴的思绪。
姜宴挑着眉看过去,就见林安安提着裙摆跑过来,红肿的脸上满是惊恐。
姜宴这会儿烦躁的不行,举起猫冲林安安摇了摇:“你的猫?”
林安安点头。
姜宴心中不爽:“它抓伤我了。”
“这只加菲陪伴了我好几年,除了我,别人都不能近它身的,对不起。”
姜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安安脸上半真半假的歉意,将猫丢给林安安。
林家这场生日宴上虽然风波不断,但也算是成功落幕了。
生日宴上的诸人慢慢散去。
林家门口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上——
“监视器在猫身上?”
“就是这样的,是林安安的猫,林安安说那猫只亲近她一个人,会不会…黑鬼和林安安有什么关系?”
“她?你觉得可能?”
“这……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姜宴毫无形象地瘫在后车座上,眯眼瞧向一旁:“这回可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傅惊澜洁白的衬衫领子微敞,他垂下眸,极长的睫毛绕着眼圈敛住了眼中的银辉。
肌肤白皙,却不会让人感觉任何的娘气。
他把玩着手上的表盘,令人看不清眸低的神色。
姜宴想起什么,就凑了过去,贱兮兮的开口。
“话说,傅爷,你是不是对那假千金有什么心思?怎么找人找到人房里去了?差点还让人上演一出“被捉奸”?我瞧着那丫头傲的很,你是怎么骗进她房间的?”
傅惊澜扫了一眼,若是旁人,只怕已经心神俱裂了。
可姜宴不吃这一套:“快说快说,你不会牺牲皮相了吧?那丫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为色所迷的人物啊……”
傅惊澜淡淡地开口:“你未必想知道。”
“谁说的,我想知道!”
“我骗她,说我渴了,她才让我进门。”傅惊澜忽略了前半段,幽幽地说。
姜宴:“………”
姜宴:“哈哈哈哈哈,原来傅爷你居然也有被人拒之门外的一天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傅惊澜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挺和善的笑意:“很好笑?”
傅惊澜不笑的时候,让人胆颤。
他一笑,那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姜宴后背一凉:“没没没!”
林家。
经过一场乌龙,再也没有人敢闯进林乔房间。
“他是什么人?”
林乔给江时处理了伤口,洗了手,将医药箱放回原位。
江时惨白的面色这会儿有了点红润,他皱着眉头说:“来自帝都的人物,具体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傅, 人称“傅爷”,挺有背景。”
“帝都有姓傅的家族么?”
“别看就那几个大家族显赫,帝都藏龙卧虎的人多着呢。”
林乔垂下眼皮,沉默了一阵。
“这人不好对付,翼神,我得赶紧走,不然牵连到你就得不偿失了。”江时说。
林乔没搭理他。
过了片刻,开口说:“先留在这里把伤养好。”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林乔抓过手机低头一看。
一跳消息弹出来,简短明了【没药了】
林乔白皙纤长的指头在按键上敲了几下,回复【明天上午,来取】
她将手机扔进包里。
走到书架旁,微微转动,随着一声响,书架往右移开。
一跳通道出现在视线中,江时刚才就藏在了这地方。
里面全都是江时不熟悉的瓶瓶罐罐,有点类似实验室一样的感觉。
若不是亲眼所见,江时根本就不相信这里会有个密室。
林乔一晚上都在她那个密室里。
第二天早上,时钟指向‘六’时,她才从里面出来。
一双眼睛里泛着红血丝,衬托得那双眼睛更添冷气。
江时还在她床上呼呼大睡。
林乔没惊动他,惯例出门去跑步。
回来时,林家人都起了床,佣人已经将早餐端上了餐桌。
林安安睡眼惺忪地从二楼下来,她脸上的红肿还没退散下去,看起来有点可笑。
看到林乔一愣,随即甜甜一笑,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早啊,姐姐。”
林乔懒得演姐妹情深,和林安安擦身而过,洗了澡才下楼来吃早餐。
林乔胃不好,平常叶柳媛都会嘱咐厨师熬一碗暖胃的南瓜粥放到她前面。
而在真千金归来的第二天早上,属于林乔的南瓜粥没了踪影。
林乔目光划过三明治,坐了下来。
叶柳媛笑得慈祥:“安安啊,听说你喜欢早餐吃三明治,这是妈妈亲自给你做的,快尝尝妈妈的手艺。”
林安安眸光炫耀似的划过沉默不语的林乔,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大力夸赞。
“妈妈手艺真棒,比厨师做得好要好,是我吃过最棒的三明治。”
林枫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慈祥,昨天林安安得罪傅惊澜的事情,早就被抹平了。
早餐吃到一半,夫妻俩询问起林安安这些年来的事情。
“这些年其实我过的并不容易。”
林安安抿着唇,有些委屈地开口:“最难的就是当初我千辛万苦考上了音乐学院,结果那一年只有五个名额,我的名额被一个富二代给替换了,我那个养父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去给我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