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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寒看到门口女人的高跟鞋,敛眉收敛,面色说不出的沉。
叔侄女两人走进去,直接看到阮青蓝怨妇般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双眼睛委屈的能掉出泪来。
阮诗诗扭头看了眼厉泽寒,那眼神似是在说:大魔王,你惹得祸哦……
然后,阮诗诗准备把烂摊子丢给厉泽寒,转身上楼。
谁知,阮青蓝开口便喊了她的名字:“阮诗诗,你站住!”
“姑姑,您有事儿?”阮诗诗扭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阮青蓝。
阮青蓝起身,走到厉泽寒和阮诗诗面前。
“泽寒,你不觉得这孩子现在变了吗?变得越来越过分!”
阮诗诗目瞪口呆,突如其来的告状,让她没头没脑。
“不觉得。”厉泽寒缓缓吐出三个字。
阮青蓝脸一僵,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今天故意支开你,不让你陪着我逛街,不让你给我过生日。”
厉泽寒无从否认,面对阮诗诗不断使过来的眼色,他也无动于衷。
算是默认了阮青蓝的话。
阮青蓝继续发难:“这孩子,她这是要故意拆散我们。”
“泽寒,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原因吗?到底是心思就这么坏,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是一个大巨坑。
要么阮诗诗就是这无恶不作的坏孩子。
要么,她诚心拆散阮青蓝和厉泽寒,难道是……对厉泽寒有什么想法?
二选一。
阮诗诗目瞪口呆,忽然觉得阮青蓝活了三十年没用过的脑子全算计在这一件事情上了。
她该否认哪个,承认哪个呢?
扭头,她打量了厉泽寒,男人灯光下依旧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他也很想知道,阮诗诗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阮诗诗绞尽脑汁,唇被咬的快没血色了。
忽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身体一抽一抽,活脱脱是个受气的少女。
“诗诗,你哭什么?是怕我和厉泽寒指责你吗?”
阮青蓝趁机站到厉泽寒身边。
谁料,厉泽寒走至阮诗诗面前,指腹轻轻替她擦拭着泪。
扎心的是,明知道她假哭,厉泽寒心里依旧不舒服。
“泽寒……”看见这一幕,阮青蓝的心仿佛被刀子狠狠划过,他竟然心疼这死丫头?
“和一个孩子计较,你身为长辈不觉得过分吗?”厉泽寒铺天盖地的质问,打断了阮青蓝的话。
阮青蓝:“……”
继续深究,那就是她这个做长辈的过分?
可不追究,今天她的生日,就这么虚度了!
“泽寒,我只是想知道,这丫头诚心不让我们在一起,到底安的什么心!”
“诗诗,今天你若是不说出个正当理由来,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的过分,不会轻易罢休!”
阮青蓝转而换上一副因得不到厉泽寒而伤心欲绝的模样,她这不是过分,是爱而不得的难过!
阮诗诗知道,躲不过去了,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她仰头‘嗷嗷’哭了两嗓子,委屈的喊着:“姑姑你太让我伤心了,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们好哇!”
阮青蓝对她这哭天喊地的模样十分反感,“你给我少来这一套!”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亲!你诚心拆散我们,还敢说是为了我们好?”
“泽寒你看这孩子,撒谎不打草稿!”阮青蓝趁机告状,看到厉泽寒还在阮诗诗旁边站着,恨不得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厉泽寒被这两人吵的脑仁疼,可他还挺愿意继续看阮诗诗作妖。
于是,他拉着阮诗诗走到客厅,让她坐下。
“那你好好跟你姑姑解释,怎么是为了我们好?”
阮青蓝跟着跑过来,站在阮诗诗面前,眼神直勾勾看阮诗诗,她要是敢说一句不靠谱的话,她能立刻撕了阮诗诗!!
“枉费姑姑活了三十年,竟然不知道我阻止你们结婚的理由。”
“大魔王,你知道吗?”阮诗诗不厚道的给厉泽寒挖坑。
所以,厉泽寒若说他不知道,也是白活三十年。
两个加起来过了半百的人,被阮诗诗一个刚满十八周岁的毛头丫头给鄙视了。
“死丫头,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你给我说!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我非得带你回去找你爸,让他看看你这丫头片子这么多年学了什么!”
不待厉泽寒说话,阮青蓝已经受不了阮诗诗的‘自大’,连厉泽寒那份一并表达出来了。
阮诗诗缩缩脖子,看起来甚是害怕阮青蓝,双手抱着厉泽寒胳膊,就差不缩厉泽寒怀里去了。
“大魔王姑姑,近亲不能结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她清脆的声音犹如当头一棒,打的阮青蓝蒙头转向。
近亲?
是指她和厉泽寒吗?
“我跟厉泽寒又不是亲戚,没有血缘关系,哪里来的近亲不能结婚!”
“那您和我有血缘关系吗?”阮诗诗问。
“当然有!”阮青蓝没好气的回答,就算不多,也有。
“那大魔王,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以后,你就是我,这话还算吗?”阮诗诗乌黑的眼睛看着厉泽寒,像天真无邪的孩子。
厉泽寒知道,她其实是个调皮的小妖精,让她变身成为妖精的就是厉泽寒的撑腰。
绕是如此,厉泽寒依旧忍不住无底线的把腰给她撑起来:“算。”
“成了。”阮诗诗看向阮青蓝,一个有血缘关系,一个是亲的,不是近亲是什么?
“泽寒!你这样宠她会把她惯坏的,难道你要为了她这一句话,一辈子都不跟我结婚吗?”
阮青蓝被阮诗诗的强词夺理绕的头疼。
索性直接逼迫厉泽寒给个明话。
厉泽寒回头看她,面色已然没了刚才和阮诗诗对视时的宠溺。
“如果你真的急着嫁,我不阻止你找别人。”
一句话,噎的阮青蓝面红耳赤。
半晌,她不管不顾的嚷了一句:“阮诗诗你阻止不了我的!我一定会和厉泽寒结婚!”
“嗷嗷……”阮诗诗像被踩了尾巴的,抱着厉泽寒胳膊哭不撒手:“大魔王,我该咋办?我一想到跟老师请假我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