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阮诗诗不依不饶的嘟起嘴,“等你结了婚,娶了别的女人,你就会把我赶出门,到时候,诗诗就没有家了,就像一条流浪狗。”
说着还不忘睨一眼阮青蓝。
“不可能!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厉泽寒清拍了拍阮诗诗的背,“乖,不胡思乱想。”
阮诗诗这才开心的放开厉泽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阮青蓝气的七窍生烟,在心中把阮诗诗咒骂了千百遍。
阮诗诗对阮青蓝愤恨的眼神视而不见,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厉泽寒的盘子里,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大魔王的收养之恩,诗诗以后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大魔王!”
随即又给自己切了一块,刚咬一口,就皱起眉头。
“唔,这个太生了,我不喜欢。大魔王你吃吧。”
说着便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牛排递至厉泽寒的嘴边,让阮青蓝更加愤恨的是,厉泽寒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咬了下去。
并且还贴心的吩咐厨师再给阮诗诗煎一份七成熟的。
阮诗诗你敢勾引我的男人!我迟早会找人轮奸了你!!!拍成视频全网播放!!!我要让全海城的人都看看你人尽可夫的样子!
阮青蓝在心中恶毒的想着。
面对阮青蓝恶毒的心思,阮诗诗浑然不觉。
此时她把目标对准了厉泽寒杯中的红酒,眼巴巴的看着厉泽寒:“大魔王,这个酒很贵吧,我想尝尝钞票的味道。”
“不行。”厉泽寒这次拒绝了她的请求,“你不可以碰酒。”
阮诗诗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厉泽寒不为所动。
不让我喝,我偏喝!
手随心动,伸手拿起厉泽寒的杯子,仰头一口闷。
厉泽寒直接站起来夺回杯子。
阮诗诗感觉一股热劲冲上脑门,咧嘴笑道:“嘿嘿,名酒的劲头就是大,感觉要晕……晕……倒了……”
说未说完,便没出息的晕倒在地。
阮青蓝刚起身,厉泽寒已抱起阮诗诗,大步上楼。
生怕阮诗诗又使诈,阮青蓝忙跟着上楼。
“唔,大魔王,屁屁好痛……”阮诗诗紧紧抓着厉泽寒的手,眉头微蹙。
阮青蓝听闻忙一步上前,柔声道:“不然我来给她上药?”
“出去。”厉泽寒声音暗哑。
阮青蓝愣在原地,他是让她……出去?
正欲说话,厉泽寒一个冷冽的眼神已飞了过来,阮青蓝咬着牙,讪讪的退出房间。
厉泽寒看着眉头紧蹙的女孩,无奈的把她翻过身,脱了她的裙子正准备给她上药。
却不料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孩突然翻身抱住他,亲了他一口。
“我爱你。”
女孩含糊不清的说着,软糯清甜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力。
厉泽寒石化一瞬,眸中神色愈发暗晦,忍耐许久的欲火瞬间爆发,顺势压了上去。
他近距离的看着她,脸上细长的绒毛都很清晰,吹弹可破的皮肤白里透红,迷茫的小眼睛透着醉意,嘴角上扬,唇齿间透着一股酒香。
这样的她,十分诱人,厉泽寒眼底隐匿着挣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忽的,阮诗诗咧嘴一笑:“江厉……你长得跟那个大魔王越来越像了!”
厉泽寒眸色瞬间清冷,她醒着时整天把江厉挂嘴边,如今喝多了……满脑子还是江厉!
蓦的,他抽身站起来,看着醉意甚浓的阮诗诗,眉心处一阵阵的发紧。
阮诗诗喝酒不是心血来潮,她也清楚自己是一杯倒的量,可她又知道自己喝多了,厉泽寒一定会照顾她。
那样,阮青蓝就得靠边站。
谁知道……她成功的刨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厉泽寒脸成功的黑透了。
阮诗诗不自知她已经把‘大魔王’彻底惹怒,挣扎着爬起来,像猴子一样挂在厉泽寒身上。
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跳舞……跳舞!”
她淡淡的呼吸喷洒在厉泽寒脖子处,身子依旧那么软,可一想到她把自己幻想成别人,厉泽寒非但不高兴,反而心沉到底。
抬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
“嗷——”阮诗诗瞬间松开他,双手捂着屁.股折回床上趴着,脸埋在床里,说话含糊不清:“江厉你打人!呜呜,你长大了该不会像大魔王一样冷血无情吧!?”
冷血无情?
厉泽寒散发出阵阵凉意,枉费他把她养这么大,耗费了不知比别人家多多少的心血!
换来她一句冷血无情!
哪怕心里反复告诉自己,阮诗诗不过是酒后醉话,可厉泽寒心底的怒气却无法消散。
因为他还知道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阮诗诗趴在床上,捂着屁.股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没了动静。
厉泽寒心知她睡着了,气依旧未消散,可还是把她趴着的身子翻过来,看到她眼角有些湿润,刚才趴着的地方也有些湿痕。
瞬间,气消了大半,默不作声的给她盖好被子,进浴室弄了温水出来,一点点擦拭着她的脸……
隔日一早,阮诗诗从一阵头疼中醒过来,睁开发现屋子里没有厉泽寒的身影,暗自懊恼该不会是她办法失灵,厉泽寒见她喝多了也没管她死活吧?
那岂不是糟糕!
昨晚让阮青蓝得逞,把她小大魔王变成准姑父了?
当即,阮诗诗顾不上头疼,光着脚往外面跑,直奔厉泽寒的房间。
门都没敲,阮诗诗推门而入,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一阵惊雷从头顶贯彻下来,惊的她目瞪口呆!
完了!来晚一步,指定是阮青蓝怕她坏事,把门反锁了!
难以从‘大魔王’变‘姑父’的悲伤中走出来,阮诗诗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身子一抽一抽的,站在门口就开始哭。
“呜呜——”
厉泽寒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厉泽寒便出现在门口,眼底的睡意看到外面哭成泪人的阮诗诗,瞬间清醒。
阮诗诗泪眼朦胧往厉泽寒房间里面打量,却没看到阮青蓝的影子,难不成是在床上没穿衣服?
“一大早上,诗诗你这是怎么了?”阮青蓝的声音突然传来,却是从阮诗诗后面。
阮诗诗回过头,看到阮青蓝穿着暴露的睡衣,站在厉泽寒对面的房间门口,一脸惺忪,还故意搔首弄姿。
“我头疼。”阮诗诗两指捏着眉心,说话时嘴巴一撇,可怜巴巴。
阮青蓝心底怒意汹涌,她早看出来这死丫头昨晚喝醉是故意的!
厉泽寒在她房间到半夜才出来,刚回房间就把门反锁了,她敲了两次门都没开!
如今阮诗诗不过是站在他门口哭两声,他就跑来开门了!
“上次你喝酒,怎么没听你说头疼?”阮青蓝试图戳破阮诗诗的谎言,让厉泽寒不要总是被这丫头的眼泪都骗了!
“上次屁.股被打的开花,顾不上头疼了。”
想到上次屁.股开花的原因,厉泽寒脸色沉了几分,阮诗诗赶紧狗腿的又说:“大魔王管教我是应该的,昨晚我不听话又喝酒,你怎么没打我屁.股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
阮青蓝再能演戏也忍不住翻了白眼,真想掐死这小戏精,马屁精!
“下次不准再喝,楼下厨房有醒酒汤。”厉泽寒黑着脸呵斥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阮青蓝上前两步不知想说什么,可房门‘砰’一声关上!
“姑姑,你要不要下楼喝醒酒汤?”阮诗诗笑着看阮青蓝。
阮青蓝没好气的瞪她:“我又没喝酒,喝什么醒酒汤!”
“那真是可惜呢,大魔王亲手熬的醒酒汤,你喝不着了!”阮诗诗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完,转身,忍着屁.股上还有点儿痛,一蹦一跳的下楼去了。
阮青蓝被她气的七窍生烟,她既然都跟来了,就不信找不到厉泽寒落单的时候!
楼下,阮诗诗喝完了醒酒汤,美滋滋的扎在厨房里不出来,摆弄着手机,按照上面的食谱做早餐。
阮诗诗可从来没下过厨,最简单的三明治都把厨房搞的乌烟瘴气,虽然现成的面包片能直接吃,她想热一下也烤 的边缘都黑了。
煎蛋……香肠……生菜。
阮青蓝早就打扮好了,却等着厉泽寒一起下来,没进餐厅就闻到了难以形容的味道,阮青蓝皱眉:“这什么味?诗诗这孩子,又做什么呢?”
厉泽寒面色一紧,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步伐快速走过去。
刚好,阮诗诗端了两个餐盘出来,每个上面都放着一个色香味都没有的三明治,看起来都惨不忍睹。
“大魔王,你快来尝尝!”阮诗诗放在厉泽寒桌上一份,使劲挥舞着小手。
厉泽寒禁不住皱眉,看阮诗诗兴致勃勃,没有打击她,走过去。
“诗诗,你做的这是什么?”阮青蓝却不肯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这是人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