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首饰盒拿到苏凉默的面前,男人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当着他的面,凉小意打开了首饰盒,“这是你留给我的耳钉,从你把它给我的那一刻,你就亲手在我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高中那天,我见到了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耳朵上另一枚耳钉。你不知道,我那时候还感谢上天让我们再一次重逢。我以为这说明我们两个之间有着割舍不开的缘分!”

她深呼吸,眼泪早就已经湿濡了大半张脸:“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你恨我。从温晴暖出事开始,你就恨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证据,只因为我是给温晴暖动手术的那个人。只需要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你是苏凉默啊!你是无所不能的苏凉默啊!你要恨一个人,需要证据吗?需要足够的理由吗?

不!你不需要!

我爱你,这就是我的原罪,你定我‘害得温晴暖成为植物人’的原罪!”

男人站在那里,任由她泄愤一般的控诉,一言不发。

天色渐渐昏暗,卧室里,已经昏昏暗暗,但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顾及,没有去开头。

昏暗的卧室里,男人一言不发,女人泪眼控诉。

“苏先生,我以为您恨我,仅仅只是恨我……可我想不到,您为了报复,竟然连请催眠术催眠这样别人想都想不出来的招式都用上了。”她说,“到底您这心里是有多恨我啊,才能让你不惜屈尊降贵让我疼?不得不说,您这比直接婚后折磨我还要让我难受。如果您的目的是毁了我,我想说……您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也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

摇摇头,她自嘲嗤笑:“婚礼上是您放我鸽子,离婚是您提出的,离婚协议书也是您托了律师送到我手上的。”她说:“协议书上,您早就签了字了。我只不过是应你所要求的,按照你的心意,签了字,不是吗?”

“如今除了最后一道程序,盖上公证部门的印章,咱们就是形同陌路的人。”

男人的俊脸隐没在黑暗中,凉小意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她也不想看……除了恨意就是一片冰冷,其他,还会有什么吗?

良久,男人的声音在这间过分安静的卧室里响起,“哭够了吗?”

凉小意一听男人森然的声音,激动的情绪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熄,握紧的拳头松开,抬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是她天真!她怎么能够奢望面前这个冷血的男人会因为她的一番控诉有所动摇呢?

是她傻!

凉小意渐渐平息激动的情绪,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情绪平复之后,脑袋一阵晕眩。她意识到什么,包子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不可以晕过去!

男人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女人,看着她倔强的撇开头,倔强的忍住泪,倔强地努力控制颤抖的双肩。

薄唇开阖,声音淡淡,“说够了,哭够了,就滚到床上去。”

“……?”

凉小意猛然抬起头,不解地看他。

昏暗的房间里,依旧是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能够凭着他的声音,来判断他此刻的情绪。

很淡,很平,波澜不惊,“我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凉小意,是自己滚上床,还是要我‘帮’你?”

凉小意面色乍白,咬了咬唇,她想,她和苏凉默这个凉薄的男人争执,就好比针尖对麦芒,鸡蛋碰石头……屈于他的淫威之下,凉小意非常不甘不愿地盘上床。

刚刚晕眩的感觉,在爬上床之后,好了一些……

接着,下一秒,她就看到苏凉默拿起屋子里的座机,打向楼下。这是子母电话,他往楼下打,当然是张嫂接电话。

“张嫂你上二楼来。”

凉小意狐疑。却再也不多嘴了。

张嫂很快就上来了,“苏先生,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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