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有一瞬脸黑,风月白的话怎么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怎么就变成了她要求的,难道不是魔头要求的么??

而且他这副自得的模样,怎么觉得他像是在扳回先前自己对他不屑的后果……

“你放心,你既然出力救了我,我又岂是那不知恩图报的人。”良久,处于被动一方的余歌最终还是咬咬牙,微微一笑应承了吃力不讨好的粗活儿。

她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只不过都怪这该死的入魔,这东西还真不容小视,她得尽快想想办法解决了,否则后患永远跟着,就连晕倒这种事情都无法控制。

况且她又不会一直呆在仙绝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万一下次又接触到魔气呢。

于是她拽着星萝催促道,“走吧,天要黑了。”

见余歌低眉顺眼的模样,风月白眸光微潋,顿时心情好到了极致,于是他问,“想好目的地了么,去魔宫还是?”

余歌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看着能在魔界来去自如的男人,他还真敢说,去魔宫他倒是舒服了,那么一来她们不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么。

“你难道不知,去魔宫会招摇过市?”由于刚才的事情,余歌心情不大好,闻言她就叽唇反讽道。

刚扳回一局的风月白,差点儿很没面子的跌倒,“……”

他发誓,这一刻他真有种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你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看着她,眼神下嗖嗖的散发的冷气。

余歌看着风月白真的抬起右手,不自觉的侧身后退一步,生怕他一手砍下来。

于是她嘴角微微蠕动,心平气和的补了一句道,“莫生气,我以为你知晓这其中的道理,大不了日后咱有话多沟通就是了。”

言外之意,意见不同时,他们可以多沟通沟通。

只是等她刚说完,刹那间,某人冰凉凉的眼神唰的一下重重袭来。

余歌深知,她好像说过火了,这人貌似正处在气火攻心中,这无处不散发着低气压的眼神儿仿佛在宣誓着,她再多说一句就完了……

余歌凤眸忽闪,看了一眼前面的路转移话题道,“天色很晚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哎,大魔头还是少惹的好,省的一波麻烦没解决又引发另一波,不然她这得在冰冷的眼神儿下死多少次?身在魔界,还是要给大反派点儿面子,毕竟他们本就没什么瓜葛。

于是她怀着那仅有的一丝丝不足为据的忐忑的心……越过他往前走。

蓦地,黑如墨的青丝从眼前划过,让原本要从身上拿出的黑萧的风月白顿住,良久,他黑眸微动,将心底那抹诡异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

很快,几人穿过一片藤蔓。

拨开蔓帘,他们到了一处木屋外,木屋的外观看上去虽然简陋,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并不破旧,至少门口挂着的那一串吊篮可以看出,这里面的主人是个热爱自然的。

只不过,看这风格……难不成这木屋里的主人是个女子?大魔尊竟然还认识这样的女人……么?想到这里,余歌若有所思。

一旁的风月白察觉到余歌好奇的目光,黑眸微微发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下一秒会引起他的怒火。

于是带着原本就没消气的心,语气不耐道,“怎么,不满意这里?”

“也不是,只是我们不跟这儿的主人说一声么,就这么贸然闯入好像不太好吧……”余歌摇摇头,礼貌问。

风月白脚停在原地,他扭头冷脸看着余歌,“这儿是我的产业。”

“哦,忘了你是这儿的大佬。”余歌一噎,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这么激动作甚。

然而等她看清楚屋内的陈设后,余歌觉得自己草率了。

且不说虽然木屋与大魔尊的身份不符,就单单看这屋内的东西,每一样可都是宝贝啊。

这破木屋妥妥的可不比她仙绝峰的寝殿差啊。

快步走上前去,余歌看了一眼里边的床榻,见红木榻散发着阵阵清香,她忍不住倒在上面猛地吸了一口气。

清香入鼻后,此刻她脑子里的东西仿佛很欢悦般,得到了绽放,阵阵舒展。

“你这床榻不错,居然有养神功效。”看来等她回了仙绝峰,得让她那好徒弟也弄一个这样的睡榻来。

看着丝毫不见外,直接上榻的女人,风月白挑眉冷然道,“依我之见,还是你仙绝峰的榻好,既软又香。”

余歌原本还在汲取着养神之效,忽的听风月白这么说,她转动凤眸想到了一个主意,“你既然喜欢,倒不如我们交换床榻?”

毕竟软榻和他这榻比起来,这个对她更有用。

风月白黑眸微暗,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换榻?!她一仙尊和他魔尊换睡过的榻?

亏她想的出来,这想法还真是……够今古无人。

“仙尊,我可以帮忙……”一旁的星萝闻言正想说,她可以出力帮仙尊搬榻,话还没说出口忽的听到屋外发出沙沙的响动。

余歌微微抬眸,风月白挑的地方还有其他人知晓?

见余歌好奇,风月白也没打算掩饰,“是我的贴身护法。”

护法?闻言,余歌看向门口。

木门轻轻的叩了两下,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看上去凶煞无比,脸上还带着一抹生人勿近。

妥妥的反派小头目,是个跑腿的好苗子。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见屋里有人在,右护法黑藤微微愣怔过后颌首示意。

风月白看了他一眼,并未发话。

得到允许,见状黑藤犹豫了一瞬,禀手道,“您走的这两日,盐姑娘住进了主殿,她说……”

黑藤的话刚落,风月白黑眸瞬间暗了下去。

他看着黑藤,冷笑从薄唇溢出,表情有些骇人,“你什么时候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了?”

他的寝殿从不允许有女人进,现在连一个借住屋檐之下的人都敢如此放肆了,当真觉得他这段时日处理事情,可以任由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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