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见这老龙如此倔强,知道一下拦不住对方,心思微动,道:“我料你此次入城,定会与那袁守诚起冲突,铁定会因明日降雨之事与对方有赌约。

“那袁守诚定会推算,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果真如此。今晚日落之前可与此处再会。”

说完江流儿转身飘然离去。

“胡说八道!”泾河龙王摇了摇头,才不会信他,直接入城去了。

正如原剧情那样,入城就与袁守诚一番口角,后来果然打起赌来,袁守诚果然推算出: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竟与江流儿说得一丝不差,那僧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是预先知道,难道真是高人?

难道他说的杀身之祸,是真的?

泾河龙王心中大惊,但还是打了这个赌,他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不为水族出这个头。

赌约立下,泾河龙王马上离开,心中决定,降雨将改一改时辰和雨量,这么点小事,想必天庭不会细究吧?

只是一旦泄露,有违天条,到时可能真的不妙,这让泾河龙王心生不安,想起那僧人的话,就更为不安了。

没敢马上回去,这泾河龙王日落之前在长安门下等候起江流儿来。

江流儿早知这老龙会来,故意迟到了一些。

一见面老龙变得很有礼貌,现在他觉得,这小和尚说不定真是个高人。

江流儿心中觉得好笑。

之前狂得像个二百五,现在怎么又怂得跟个兔子似的?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当面说,此时表面上反而定相庄严、目含慈悲,一副得道高僧形象。

“阿弥陀佛,施主在此,可是等候贫僧?有劳了!”

泾河龙王见了此时的江流儿,对这僧人的话莫名地多信了几份,这让他更为不安了。

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若如此,必死无疑!”江流儿直接断言。

老龙不解:“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不说出去,还能有谁看得出来?”

江流儿不屑地扫了泾河龙王一眼,“你可知道,你这杀身之祸,不在他人而在自身。就算你避过这一劫,也避不过下一劫。”

泾河龙王越听越迷惑,也越听越震惊,怎么可能避不过?大不了我老龙忍忍就是。

只是心中始终不安,龙王大人还是问道:“为何?”

“你有四子,分掌四渎,对吧?”江流儿随口问道。

泾河龙王疑惑的看着江流儿,怎么看都是凡间一和尚,不是天庭之官,为何对他家之事知道如此之多?

若不是有心打探,那就是世外高人。

泾河龙王将信将疑。

只听江流儿又说道:“你泾河龙王一脉,本非真龙,而属业龙。血脉不比真龙之贵,所掌之事却远过很多真龙,那些真龙会怎么想?

“此劫若不能顺利度过,不止你自身不利,也会影响你四个儿子的将来。”

泾河龙王的四个儿子,一直是他的一生的骄傲,他们分别掌管长江、黄河、淮河、济水,对整个大唐至关重要。

之前江流儿说其他事,即使是关乎他的生死,这龙王也能镇定,此时一天关乎四子,再难安稳。

“高僧,此事何解?可能避过?”泾河龙王连忙江流儿拱手行礼,早不复之前那个从容坦荡的白衣秀士。

江流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样儿,就不怕吓不住你!

小爷加佛祖都敢忽悠,何况你一头小小业龙?

表面上,江流儿却一脸庄严之相,悲天悯人地叹道:“此乃天数,就算避得一时,避不过一世,不如应劫。

“经过此劫,你若能大难不死,此后必然能守住你的位置,维护你的家族。”

泾河龙王急了,事关生死,他顾不得面子,再次向江流儿一拱手,“圣僧,万一真被查下来,小王这条命……”

江流儿见这老龙王已经上钩,一脸平静地说道:“莫急,你明日仍然按原计划改掉降雨的时辰与点数,至于之后的事,一旦有危机,你可激活此符,到时贫僧必来救你。”

江流儿说完从系统商城购买了一枚召唤符咒,往这老龙王手中一拍、飘然离去。

泾河龙王将信将疑,回到龙宫之后,将长安之事都跟手下说了,不过却隐去了去江流儿的事。

他的众多鱼族手下一听,纷纷不忿地指责袁守诚太过狂妄。

“那老家伙祸害我们这些普通水族也就罢了,竟敢为触犯龙王的权威,该死!”

“大王,袁守诚这家伙简直是我水族之患。必须将他的摊子砸了,才能够让我族平安。”

听了众手下的话,泾河龙王点了点头。

不过他心中暗自警醒,不敢忘记江流儿的嘱咐。

当夜,果然有天庭上仙前来宣旨,要泾河龙王在长安降雨,并要求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这要求,与那袁守诚所推测竟分毫不差。

原来那袁守诚果然是神算。

更厉害的是那位神僧,不但也提前知道降雨详情,且能推测此事幕后的东西。

高僧啊,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高僧。

泾河龙王想想之前江流儿给他的分析,就更觉得有道理了。

泾河龙王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平时天庭虽有旨意,却只规定何时降雨,何时歇,降水多深,从不会规定将多少滴。

这次竟规定得这么细,要说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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