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找到冯迟,两人约在天下第一楼相见。

沈墨到的时候,冯迟已经在厢房等候多时,外面日头正大,可他还是穿着初春那一身,沈墨刚到门口就听到他以拳抵口,轻轻的咳嗽。

“着凉了?”沈墨推门进去,淡淡的草药味儿萦绕鼻端。

冯迟摇了摇头,一边提起茶壶替沈墨倒了一杯新茶,一边回道:“不碍事。”

沈墨一边喝茶,一边将秦卿办学堂遭小皇帝反对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

冯迟听完,端起一杯热茶,摇头吹了吹,道:“如果小皇帝坚持不同意,你就算在早朝上说了也没用,很可能会激怒他,到最后你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我知道。”小皇帝讨厌沈墨,时常对他下绊子,他不是不知道。

冯迟偏头看他,眼睛里多了一丝探究:“知道你还这么做?”

在他的印象里,沈墨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沈墨叹息了一声,把空了的茶杯搁在桌子上:“就连秦卿都有如此宽广为民的心怀,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去试试。”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秦卿,冯迟心烦不已,哪怕他也觉得秦卿有所改变,但始终放不下戒心,再看沈墨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冯迟可以笃定:“你喜欢她!”

沈墨不看冯迟,手指攥的泛白:“我没有!”

冯迟也不逼沈墨,他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大概是茶水喝多了吧:“我只劝你一句,秦卿她,跟你不合适!。”

沈墨眼神凛然,对着冯迟道:“你越界了!”

沈墨就是不愿意听见别人说秦卿的不好,秦卿已经改变,不再是从前的秦卿,他希望他身边的人都能用全新的眼光去看秦卿,而不是拘泥于过去不放,时时刻刻提醒他应该怎么做。

冯迟楞了一下,闭口不再说话。

金銮殿

“爱卿们可有事要奏?”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懒洋洋的问道,目光却一直看着沈墨。

沈墨巍然不惧,躬身出列:“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小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背着手:“丞相大人有何事要奏?说来朕听听!”

“臣想请陛下批准办学,让穷苦百姓也能入学读书,报效大夜!”沈墨不卑不亢,缓缓说道。

果然是这事,前两天小皇帝才拒绝了秦卿,现在沈墨就在朝堂上提出逼他就范,小皇帝冷笑一声:“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朕不同意!”

沈墨深吸一口气:“皇上,此举乃是利国利民之举,若果学堂建成,大夜的百姓也会谨记皇上的恩德。”

吕尚书摸着胡子出列:“依丞相所言就是如果皇上不同意办学堂,大夜的百姓就会不记皇上的恩德?皇上乃是真龙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小皇帝很满意吕尚书说的话,赞赏的看了一眼吕尚书:“吕尚书所言不错,这学堂一旦开放先例,任何人都能上学,国库空虚,哪里有钱做这些,难不成要再提高赋税?”

小皇帝将皮球又踢了出去。

朝臣惶恐,本来今年就已经提高了三成,民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堪堪能混个温饱。再提高赋税,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必定民不聊生,那这个国家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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