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没有辩驳,晏二郎直挺挺的跪着,眼神清亮。

小皇帝狠狠踢了晏二郎一脚,“说得好,正是罪该万死!”

秦卿一点都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晏二郎陷入险境,正准备替他求情,沈墨站了出来。

凛冬的风有些寒冷,冽冽吹起沈墨的衣袍:“晏二郎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还望皇上三思。”

“哦,这倒是有趣,听闻晏二郎刚刚还辱骂于你,现在你倒是要为他求情,丞相当真是品行高洁!”小皇帝不屑的讽刺道。

秦卿赶紧上前帮忙:“阿弟,就饶了这晏二郎一命吧。”

晏二郎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他身上,寒风吹过,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小皇帝拍掌笑道:“好,好得很!公主驸马都为你求情,那晏大人你觉得呢?”说完眼光犀利的盯着人群中一个身穿石青色锦袍头发半白的老者,正是晏二郎的父亲晏书。

晏书闻言立马跪在地上,叩首道:“犬子无状,冲撞了天颜,臣别无二话,任凭皇上处置!”这不孝的逆子,做什么要去招惹长乐公主,为了以后的官途,他只能牺牲这个儿子了。

晏二郎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本来他以为父亲只是较为疼爱大哥,大哥是嫡长子无可厚非,平日里打压他为大哥铺路,他也忍了。

可他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父子之情?旁人都知道为他求情,他这个父亲却想要他死!晏二郎的肩膀垮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起来,不再看晏大人。

小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双手背在身后:“晏大人真是大公无私,朕倒是想杀了他,可惜阿姐的面子还是要给,那就罚晏二郎流放北境,无召终身不得回京!”

北境位于大夜国的最北边,苍凉无比,到处都是高山,民风彪悍,打架斗殴之风盛行,加上地势易守难攻,有不少匪类聚集!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古人十分注重故土家乡,晏二郎这一生算是荒废了!

长乐公主真是个煞星,谁惹谁倒霉!

晏二郎听到这个惩罚,深深看了眼小皇帝,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接着就有一群身穿银色铠甲的金吾卫把晏二郎押下去。

晏书偷偷用袖子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往人群多的地方站,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小皇帝罚完晏二郎,就把目标放在了沈墨身上,他冷笑道:“丞相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危比较好,哪里都想当出头鸟,可想过自己有几条命!”

不是说好了不在针对沈墨了嘛,秦卿心累不已,这货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仍然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沈墨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他勾唇微笑:“臣自会好好保管这条小命,不劳皇上担忧。”

小皇帝闻言更是不开心,从内侍大太监李堂的手上抢过他的弓箭流虹。

流虹是一把小巧古朴通体血红的弓箭,弓身流畅通透,弦羽雪白,轻轻一拨就会发出嗡嗡的低鸣。

大太监李堂身子躬的更低了,劝皇上他不敢,得罪丞相也不敢只得减少自身的存在感。

拿了弓箭,小皇帝白嫩嫩的脸上出现一抹兴奋的潮红,左右试了试弓箭,不怀好意道:“既然丞相大人如此有风骨,不如你来当我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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