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绷着脸,左右为难之际,风雅站起来走到苏月浓身边,故作大方真诚,“我和深哥已经是过去式了,昨天就分手了,现在只是朋友。”

风雅茶里茶气的话不仅恶心到了本就气愤非常的苏月浓,更让北堂深和许辞寒深恶痛绝,尤其是那句“朋友”,让北堂深觉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月浓从小到大都不会和绿茶打交道,她本着将计就计地想法道:“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座的脸现惊色。

这里什么反转剧情。

刚刚不是还很是介意的吗?

怎么就……不客气了?

北堂深收回藏在苏月浓身后的那只胳膊,正身坐着,带着十足期许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风雅心中浮着不安的心思,她带苏月浓见北堂深本就是权宜之计,她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心心念念九年的男人给苏月浓双手奉上。

她本以为以苏月浓那样敢爱敢恨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趟这样一滩浑水,她还是低估了她。

风雅虽不是正室之女,可出身富贵,从小习得一身女人之间的权术,怎么会看不准苏月浓。

苏月浓更是一早就看穿了风雅的心思,那些一步一步卑微爬向程氏二兄弟之类的女子,手段高明不到哪里去。

后宫的女人怎么能与混迹前朝的女人睥睨。

苏月浓一只胳膊搭在北堂深的胳膊上,暖色灯光照得那五根干净透明的指甲格外诱人,北堂深单是看了一眼,便以按捺不住心里的欢喜。

“不知道深兄是什么意思?”苏月浓断过风雅的酒杯在北堂深的酒杯口边缘上磕磕碰碰。

她鼻间的呼吸弥漫在北堂深的脸上,左边的刘海遮住半只眼,神情暧昧。

她就是不要开这个口,她就是要北堂深记住,这个要求是他先提出来的,她是因为和风雅的赌气才会主动攀缘与他,而非出自喜欢。

就算再让北堂深活上半辈子,他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摔在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孩手里。

“兄弟还是恋人?”北堂傲娇的反问语气让苏月浓十分不爽,手指上的力道重了不少。

北堂深第一次认识到,女孩子也是可以把别人肩膀掐断的。

北堂深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苏月浓引他表白,究竟是出于动情,还是单纯是女人之间的赌气和较量。

他摸不透,也没有那个自信摸。

毕竟,这个是苏月浓,苏月浓出的牌从来没有套路可以寻觅,北堂深也不行。

所以,他也给了苏月浓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喜欢她没错,他也可以追她,可他不想从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输得明明白白,输得人尽皆知。

许辞寒是真的坐不住了,心里有了点小算盘,他不能看着到手的嫂子……呃,不对,是到兄弟手里的嫂子就这么飞了。

是时候为北堂一脉的传承做点什么了。

“起立。”许辞寒突如其来,风雅,苏月浓,包括北堂深都没摸到头脑。

敬月光房间015号,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高个子男生齐齐站立,表情肃穆,双手松松地搭在裤线上,双腿拢得紧紧的。

“深嫂好。”

鬼知道,许辞寒为了这一天背着北堂深偷偷地排练了多少遍,又拿其他兄弟实战演练了多少遍,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他怎么敢拿出来用。

“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

苏月浓一手捂住苏月浓的嘴巴,“吧嗒”一声亲在苏月浓的脸颊。

众人哗然鼓掌。

苏月浓双眼发直,久久回不过神来,像是被按住了穴道,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尤其是被他吻过的那片区域,酥酥麻麻,像一块僵尸肉。

她是第一次被男人亲。

她很喜欢很喜欢,不会用太多的修饰词,就是很直白坦率地喜欢。

“怎么了?”北堂深握了握被惊到的苏月浓的肩膀,满眼关怀与安慰。

她不是应该害羞的吗?或者给他一巴掌他也觉得习以为常。

她这副受惊吓的小兔子模样,他真是手足无措。

“没事了。”苏月浓的指甲掐进北堂深的衣服里,反应过来自己力道过重的苏月浓又缓缓放下手臂,长长呼吸一口气。

今夜的月色显得有些凝重,北堂深看着坐在车里木木的苏月浓自己也不开心,他一直握紧她的手,可无论握得怎样紧致,他都觉得她会变成一束光飞向月空。

北堂深的心里一直在告诉她: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再给你一些时间,你可以仔仔细细地考虑,我不是风雅,不会纵容你移情别恋,否则,我们就一决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字字柔情似水,也字字决绝,她眉眼中妩媚,她眉眼中也视死如归。

在她眼里,谈恋爱应该应该和在商场中厮杀一样吧,战争响起之后,没有狼烟,只有你死我活,或者是两败俱伤。

北堂深见她表面坚决内心恐慌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他的姑娘,虽然没有恋爱的经验,但是给人抽筋剥皮的经验倒是十足。

“我不用再考虑,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如果我负了你,你就用那根鞭子抽死我吧,不用你死我亡的,我舍不得跟你打。”

北堂深的情话飘进苏月浓的耳朵里,麻痹了她的大脑,涂红了她的脸颊。

苏月浓看过很多男人违背了甚至忘却自己的誓言,仍然毫发无伤,像是说了梦话,而那些女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她也惶恐。

他们开始像一堆正常的情侣一样,确定了关系,吻过了脸,告诉了朋友。

可是却又各怀心事。

他们都在猜测,对方,究竟是否爱自己?

苏月浓听人说过,谈恋爱要旗鼓相当才好。

不想,旗鼓相当也有旗鼓相当的烦恼,他们优秀,他们擅长博弈,不甘示弱,长时间的胜负不分,而他们又是真心的喜欢彼此,难免会缺乏安全感。

惯于处上风的人,一但难以看清局势,才是最容易慌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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