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对夫妻殊不知,在他们密话时,忠厚老实的李靖,李总兵也在和几个手下私下讨论着事情。
一间偏僻的小屋内。
李靖坐在主位上,身旁就是他的两位副官。
马穗和徐昌。
“我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李靖喝着茶水,一脸惬意,瞄着马穗。
“将军所托,我哪敢含糊,现在这游魂关内的百姓,都知咱陈塘关的地界美不胜收,将军你更是举世无双的猛士,一些心志不坚的难民,已经开始奔咱陈塘关而去了。”马穗立马应声道,话语略微有些迟疑:“只是……”
“说!”
“只是,光凭口舌,大部分的人还是不信,想要完全将游魂关的民生引向咱们那里,一时半会,想必有些困难。”
李靖闻声,顿时笑了。
“无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名气毕竟在朝歌不显,光说自然不行,而是要做。只要他们见识到了我的厉害,心中便会有数。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能让这些人知道陈塘关,就足够了。”
李靖眯了一下眼睛,气定神闲的夸奖道。
马穗表情振奋,他听这意思,将军又要出手了?!
那岂不是说,他又有眼福一睹李靖的天人神威?
“等着瞧吧,看看咱们谁玩谁…”
李靖目光扫了一眼门外,心中暗自冷笑。
不用猜,就知道窦荣夫妇在说着什么悄悄话,无非就是搞他!
行啊…那就玩一玩,看谁技高一筹。
第二天上午,李靖正在院中修行,忽闻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临近。
却是一名满头大汗的士兵。
“李大人,姜文焕的先行官在城外叫嚣,窦将军差我前来知会一声。”男子抱拳行至庭外,出声道。
“知道了。”
李靖顿时起身,叫上了哪吒,奔往城门之上。
半晌,来到城楼的围墙边儿,就见窦荣和彻地夫人目视前方,在城门外,战旗招展,一名满面胡须的将士,手举一把狼牙棍状的武器,指着头顶上的窦荣,大声道:“窦荣小儿,速将城门打开,放我家大人入关,如若不然,一旦这游魂关失守,定不留你二人活路!”
“我家大人念在旧情,不急攻门,你休要不知好歹!”
“呵!他姜文焕有本事就攻来啊?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这些年,任他三番五次来闹,哪一次得逞了?”窦荣哈哈大笑,言语间满是讥讽。
“窦荣!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这个先行官恼怒的叫骂着。
“对付你,还用我亲自出面?”
窦荣说完,就见城门下,一处小暗门打开。
一名策马狂奔的猛将,代表游魂关这边迎战对方。
李靖一眼就认出来,此人乃是窦荣的一名副官。
随即,两人便开始交戈交鸣,二话不说,大打出手!
然而,来人武艺不凡,只是几个过招间,窦荣的副将就开始气喘吁吁了起来,明显不敌。
又过了半刻钟,窦荣的副将直接被那敌人一棍子敲下马背,接着,抡起武器砸烂了脑袋,生生惨死。
见到此景,窦荣眼皮一跳,陷入了沉默。
这种被打脸的滋味,不好受啊!
“哈哈哈哈!窦荣,我还以为你们游魂关有何能耐,结果都是这种废物?”
一旁的李靖看向了窦荣,眼色揶揄。
游魂关之所以能防住姜文焕,一来是姜文焕故意显得很有勇无谋,屡被戏耍。二来,就是这游魂关的城墙建筑之巧妙,易守难攻,再来,窦荣和彻地夫人都算是智将,你让他们带兵打仗那是好手,但其本身的武艺,却不咋地…在练兵上,连李靖这个前身,一半的水平都没有。
李靖立马招招手,将一侧的马穗叫了过来,在其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后者听后,眼睛一亮,紧忙扭头离开,匆匆去办。
“孽贼好胆,窦将军镇守这游魂关几十余载,百姓安居乐业,民富兵强,他若出手…你今日还有活路在?!”骤然,李靖上前一步,朝地面的那人怒喝道。
谁?
姜文焕的先行官,见窦荣屁都没放一个,竟然还有人跳出来吭声。
立马看向了城墙上,那豆粒大的黑点,寒声道:“来人是谁?”
“陈塘关,李靖!”
李靖!
听到这个名字,前者微微有些吃惊。
窦荣武艺不佳,东鲁之地众所周知,但李靖虽是低调,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武将,本事不俗,只是为人不张扬,因此声名不显,但相比较窦荣,是个硬茬子。
这边和敌人互放名头后,李靖直接对有些傻眼的窦荣说道:“窦大人,岂能让这宵小之辈辱了名声,待我李靖亲自为你披盔戴甲,等你大胜归来!”
周围的士兵听到这话,全部目露希冀的看向窦荣。
要知道,自家将军若是血气方刚的赢过一场,对于军中士气都是极大的提升。
谁不希望,自家的将军,是一个手段非凡的猛人?
窦荣此时此刻,想要吐血的心都有了…你让他算计人,他在行!
武艺也有一些,但并不超卓,和姜文焕手底下的这些猛将武斗的话,必死无疑啊!
他现在让李靖搞得有点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