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能怎么办。

唯今之计,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早上的,太颓废不好。

项丰决定先去跑跑步。

自从开起了跑车,他好久没运动过了。

一身休闲装,甚至都不用换。1

跑下楼就可以动的那种。

才准备下楼,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激情又被打断。

“如果是不认识的,不管是谁,老子先骂一顿再说。”

项丰气呼呼的回到茶几上。

拿起了手机一看,是辅导员吕静打来的电话。

项丰皱了皱眉头。

“吕老师,什么事啊。”

那头,沉寂并没有说话。

断断续续还有呼吸声,项丰好像想到了什么。

“吕老师,是钱不够么。”

吕静颤颤巍巍的说道:“项丰,能再借我二十万么。”

项丰沉声想了想道:“吕老师,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不。”

项丰是知道自己这位辅导员的脾气的。

她属于那种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要别人吃亏的人。

况且,自己还是她的学生。

如果只是救急,一百万而已。

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是这接二连三的,就不由得项丰不慎重了。

或许,吕静可不止是缺钱。

在它看来,吕静要花光一百万,对于她的难度可不小。

不止是作为债主。

同样的,作为学生。

项丰也想知道吕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二十万我可以借,吕老师,你别多心,我只是怕你碰了高利贷那些。”

吕静没有别的想法。

只有感动,一次又一次,连她都觉得自己脸皮厚了。

可是没办法,母亲还在病床上躺着。

她得想办法。

“项丰,可以的话你过来吧,我在青海肺科医院……楼栋,可以的话,能带二十万现金过来么。”

也没有隐瞒,毕竟项丰是债主。

有知情权也是正常的。

花了四十多分钟,项丰赶到了肺科医院。

见到了自己曾经的辅导员,吕静。

此时的她,以前那嘻笑的酒窝已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眼眶。

修长的细发,看起来长时间没打理的缘故。

有些凌乱。

眼中弥漫着红血丝,可想而知。

吕静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糟糕的事。

“吕老师,钱在袋子里面。”

医务室的长椅上,项丰将手里的袋子推到吕静面前。

叹道:“哎,吕老师,能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不。”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如今有了一个倾诉的人。

吕静不由开始说起了这阵子的事。

都因她那不成器的弟弟引起的。

因为和人家别外面胡混,被人做局骗了三十万。

而吕静的弟弟,更是直接。

当场举起了一把椅子,将那位老大的头给砸出了一个窟窿。

然后跑了。

人是跑了,但那位黑老大哪里肯放过吕勇。

找上了吕静一家子的住所。

把当初吕勇签字借钱的字据摆到了吕静面前。

要钱。

欠款,医疗费,一共六十万。

吕静哪里肯给,而且就算她想给,也没那么多钱。

也因为弟弟的失踪,吕静老妈找他们理论。

被一脚踹进了医院。

本来只是扭伤,可这一查下来。

吕静这才知道,她的母亲早就得了尿毒症。

这东西,可是需要换肾源的。

只是为了她们姐弟,一直忍住没说。

到现在,那位混混老大三天两头就带人来骚扰,要钱。

而母亲的治疗费,又是一笔巨额数字。

令人窒息的压力,顿时将吕静压的喘不过气来。

因为那帮混子的原因,学校那边。

为了名誉,暂时停了她的职务。

闹到现在,吕静以为她那不成器的弟弟。

可谓闹的是一塌糊涂。

向项丰借的一百万,就是为了让母亲转院。

去一个好点的医院动手术。

但是昨天,交了八十万医疗费。

剩下的二十万她取了出来,准备充在医疗卡里备用。

谁知道正好被那群混混遇到。

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手里的二十万抢了过去。

可笑的是,诺大的医院里面。

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的,甚至连报警的都没有。

只有手术费,那前期的营养液跟不上。

上手术台就只有找死的命。

无可奈何,吕静又只能找到了项丰。

听完,项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命途多舛,世事难料。

弟弟造的孽,落到了她的身上。

眼前,就比自己大了个两三岁岁的吕静。

肩膀上承担的东西,可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到的。

“哎,先把那二十万充进去吧。”

都做到了这个份上,项丰自然不会独自离开。

他看了看吕静,说到:“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那伙坑你弟弟的人就交给我来处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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