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嘉拿出手机看微信,回复了几个信息,时不时看下旁边的许希宁,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看着平板,看两行字就拿一片薯片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像一只松鼠,可笑又可怜。
不过沈时嘉并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还悠哉悠哉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拿一颗巧克力豆豆吃,还真有点提神的作用。
许希宁留意到沈时嘉比平时心情好,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多说话,但是气场明显就比往常要轻松很多,原来他不工作时也不是那么吓人。
但是他也太可恶了,虽然他没明说,许希宁也感觉到,他就是有点吓唬她的意思。要她看完,没问题,她就慢慢,慢慢地看,到什么时候看完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也没说期限。所以到下车的时候,她也不过看了5页。
列车到站,许希宁兴奋地拿起行李就跑出去站台,她要呼吸自由新鲜的空气。
他们打了车到预订了的酒店就随便吃碗面,就坐上表叔安排的车前往工厂。工厂在郊区,附近并没有酒店,所以他们预订的酒店在市区,距离工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前来接他们的司机很高大,看见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就一直没有说话。
吃过午饭正是午睡的时间,许希宁也有点犯困,想着还有些时间,就拿起她的小包垫在车门上,“学长,我先睡一下,到了麻烦叫醒我哦。”
“嗯。”沈时嘉轻声应了。
许希宁便放松精神迷迷糊糊睡着了。
沈时嘉拿出之前查到的资料,再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许希宁的表叔叫刘兴良,今年53岁,以前是一家国企的二把手,国企改革后,他就辞职出来创业。凭借着他的能力与人脉,现如今已经是西城数一数二的工厂。
那么,他为何还要跟他们这么一个小设计公司合作?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是许希宁亲戚的关系?
这个原因,沈时嘉是不怎么信的。毕竟他们并不算很熟的亲戚,没理由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能让步这么多。商人无利而不往,没有那么简单。
下午2点半,到达了工厂门口。沈时嘉轻轻叫了一声,“许希宁。”
没有反应。
“许希宁,醒醒。”声音提高了一点,许希宁还是没有反应,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希宁的头发很长,在路上颠簸中已经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长发下小小的耳朵露了出来。沈时嘉伸出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耳朵,用了一点力扯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再加重力度扯了一下,“许希宁,起床了。”
许希宁其实在他叫她的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觉得她的名字在他低沉的声音中特别好听,想听他说多两次。哪知他居然扯耳朵,还越来越大力,她再也装不住醒来,但还是要假装是刚刚醒,揉了一下眼睛,又摸摸耳朵,“学长,很痛。你叫人起床的方式都那么特别的吗?”
“如果有人不是装睡的话,不会那么特别。”
许希宁愣了一下,“呵呵,哪有,哪有。”傻笑两声,开门下车。
赶紧走,不然她不知怎么解释加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