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想要脱离上官骁怀抱的束缚时,不想上官骁却加紧了这个怀抱,这哪里是李璐瑶的力气能够挣脱开来的?
强烈的反映让李璐瑶变得很是激动,不断的摆脱,却摆脱不了,渐渐的,李璐瑶便安静了下来,不再拼命的挣扎。
长长的睫毛微颤,扑闪着,就好像是煽动翅膀的蝴蝶,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是想要远去。
松了口气的上官骁在李璐瑶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还有那些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来,上官骁总能够感觉到李璐瑶的异常,感觉到她那时不时就会容易触发到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
私下也曾问过太医,太医则说是心病,看来就还是苏家的事情,才会让李璐瑶如此吧。
微微叹息,也不知是叹李璐瑶,还是叹他自己。
安静下来的李璐瑶有些可怕,就如同是一个玩偶一般,似乎是没有了生命,就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那样,随时都要担心她什么时候会破碎。
冰冷的身子几乎是感觉不到存在生命的痕迹,如同一具尸体一般的可怕,上官骁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李璐瑶下一秒会消失不见。
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何又要这么折磨她?
怜惜,惋惜,疼爱,浓情,在这一刻都不管用,因为李璐瑶根本注意不到。
顾语嫣执掌后宫的事在宫里传开来的时候,最气愤的。要数容清莲了。
原本这是她的权力。却不想让顾语嫣给钻了空子,一股厌恶的感觉在心里开始蔓延,不过一会儿,就收敛了。
就算是顾语嫣。也比李璐瑶那个贱人好很多吧。一想到这里。容清莲的情绪便有些稳定了下来,只是仍旧有些不甘心。
“近日情况如何?”
迟迟没有动静,容清莲都开始着急了起来。自己都已经中毒这么久了,按理来说也该痊愈了,不然定会引起别人的疑心。那个时候会对她很是不利。
算好的时间,却让容清莲一拖再拖。因为还没有牵连到李璐瑶。她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娘娘,近几日并无什么状况。”
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春娇是小心翼翼的。时不时抬眸偷偷打量着容清莲的情绪,提心吊胆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清莲心急,春娇比容清莲更加的心急,唯恐这件事被拆穿,那么她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的。
谁能看着自己精心的计划付之东流呢?
“加大力度传下去,本宫就不信治不了那个贱人。”
面若寒霜的容清莲冷冷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连空气里的温度都跟着一同下降了,冰冷在空气中蔓延。
什么时候,她容清莲想要整一个人也变得这样麻烦了?
“奴婢遵命。”
一直都在等,等容清莲下这样的命令,春娇是有些欣喜的,她终于等到了,果然不辜负自己的苦心。
眼眸里泛起了略微激动而欣喜的泪光,盈盈一笑,便转身离开去按容清莲的吩咐做事了。
容清莲收敛了情绪,斜靠在床头,锦被从容的盖在她的身上,双手露在外面,认真的在想着什么。
良久,目光猛然一紧,唇角勾勒起了一抹弧度。
流言再一次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宫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每个人几乎都在谈论着李璐瑶,还有容清莲,唯独没有说顾语嫣什么。
待消息传入顾语嫣耳中,已经全然变成了其他的模样了。
她们说:“容清莲中的毒到现在都没有好,可见李璐瑶的心狠手辣,定是因为嫉妒成性,才会如此。”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顾语嫣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不相信李璐瑶会是那种人。
人多口杂,这件事无从避免,顾语嫣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谣言不攻自破。
只是这个,太难。
再次传入太后耳朵里的时候,太后明白了些什么,就算是称抱病在身,身为后宫之主的她也不能够不管不问,任由事情发展,她做不到。
“去请皇上过来。”
威严不改的太后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流言已经生起了,有心或者无疑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该如何辟谣。
“是。”
息竹懂太后是什么意思,她一向也是沉稳的不多说话,太后吩咐什么表示什么,无需多言。
上官骁没有一丝犹豫来到永安宫时,太后撑着额头斜卧在软榻上,旁边点燃的檀香缓缓地燃烧着,散发出深沉而淡然的香气。
“不知母妃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匆忙的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实物,上官骁就过来了,听说是与李璐瑶所有关的事,他自然不会怠慢。
“哀家回宫也有一段时日了,皇上身边的奴才是有多不中用,现在也没能对容妃中毒的事情有一个结果。”
责备的语气,抬眸流转,将目光全部都放在了上官骁身上,左手自然的搭在精致花纹的衣裙上,太后比往日多了几分的严厉与指责。
很少这样对待上官骁,自己如此听话懂事的儿子,疼惜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这样严厉。
只是太后终是狠一狠心,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仅是对容清莲和容家有一个交代,也算是对后宫有一个交代。
又是这件事,上官骁选择沉默,真的不想去管和容清莲任何有关系的事情,然而为什么太后不愿放过他,非要这样苦苦相逼呢?
无奈的表情展现在上官骁紧皱的眉头之间,深邃的眼眸里有几分的凌乱,以及几分的烦躁不安。
不过好在,上官骁是沉的住气,所以将这些烦躁不安收敛了起来,不愿让太后看到,以免惹太后生气。
“近日来,宫中的传言不知皇上听说没有?”
将上官骁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太后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复杂花纹的衣袖随着她的动作缓缓与衣裙摩擦。
不等上官骁开口,便继续说道:“都说容妃中毒一事与楹妃有关,哀家上次也问过楹妃,可是几乎宫中所有人都认为与她有关,她一个人的否认又有什么用?”
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仿佛又像是回到了当年的齐妃那样,冷傲清高,任何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也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母妃都说了只是传言,既是传言,又何必当真?”
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上官骁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状态,只是对太后的话语里少不了缓和的情绪。
到底是他的母妃,是他应该恭恭敬敬去对待的。
“传言不会无端生起,定是有所在的源头才会如此,皇上不应该去仔细调查之后给哀家一个答案吗?”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大殿之中,太后不喜欢人多,看着难受,所以就只有息竹一个在她身边贴身伺候。
这一点倒是和李璐瑶有几分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