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佳与厉瑛上了车后,厉瑛坐下后靠着管佳便睡了过去。
夏日的晚风总是格外安静。
管佳打开了些车窗,丝丝晚风凉凉的,拨弄着发丝,让人心头一软。
管佳低头看向沉沉的睡过去的厉瑛,心软是一塌糊涂,渐渐红了眼。
身在异乡,无数次独自一人靠着窗边,吹着晚风,看着城市的夜景。
如今身边多了一人,多了一个她小小的心里爱的一塌糊涂、满满的人。
厉瑛一直到站还在睡着。
管佳原本想着与厉瑛一直坐到车站,但仅仅只是想想。
管佳喊醒了厉瑛,下了车后,厉瑛没走几步便吻住了她。
沿着嘴唇一直向下,一口咬住管佳的锁骨,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管佳知道这是厉瑛被吵醒后的火气,由着他抱着自己发泄。
好在已经够晚,路上来往的人稀疏,不然管佳又要红透了脸。
苏州是个很特别的城市,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韵味。
暂且不提本就有的历史遗迹,从苏州的车站,到路灯,甚至到垃圾桶,都是古色古香的韵味。
路灯是灯笼形,垃圾桶是木制的,镂空着花纹。
两人牵着手沿着一米五多高的仓灰色的城墙走着,古韵的灯笼般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仿佛从两个人的影子中便可以探到白头偕老的意味。
隔着城墙,再过一条河,便是苏州的车站。
苏州的车站修的如古代驿站似的,格外的养眼。
管佳注视着车站,鼻间一酸,闷闷的说:“应该有很多人拿着车票坐着回家的路吧。”
厉瑛沉沉道:“佳儿,今天周日。”
言下之意,明天便,周一,又会有多少人拿着回家的车票?
何况,普普通通的一个周日,没有任何一个节假,城市中,还有不知道多少人伏在电脑前、工厂机器流水线上加班。
管佳的眼睛湿润,泪眼朦胧的看着厉瑛,哽咽的说:“好好的意境都被你毁了。”
厉瑛似乎想不明白管佳为什么好好的突然间便哭了,他语气放柔,吻去管佳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佳儿,不哭了,我们回家?嗯?”
“回家……”
管佳喃喃道,忽然露出了笑容。
她说:“好,厉瑛,我们回家。”
厉瑛定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句“我们回家”让还在哭的管佳突然便笑了。
或是,他根本不知道管佳在哭什么,又在笑什么。
管佳本以为厉瑛回家后倒头便睡,但却没想到在她洗澡时厉瑛突然进来。
管佳脸一红,即使自己早已经被厉瑛看光,但突然间的裸露还是让她红了脸。
她红着脸拿过浴巾半是遮掩半是擦拭,在厉瑛脱去衣服后,她已经穿好了睡衣。
刚要打开浴室的门,厉瑛突然揽住了她。
管佳的睡衣是淡淡的粉色,映着可爱的小熊图案,袖口和领口是一圈类于蕾丝般的丝带。
刚洗完澡的她,小脸红红的,与这睡衣愈发的相配衬。
“佳儿。”
厉瑛有些无奈的看着粉色的睡衣,说:“明明是成年的人了,怎么还像个未成年?这样让我感觉……”
管佳扭动着腰肢想要挣脱厉瑛,却突然红了脸,她定定的说:“感觉什么?厉瑛,你起开……”
厉瑛故意问道:“起开什么?”
管佳不再说话,她已经害羞的说不出话,由着被厉瑛放到了盥洗池上。
厉瑛在这方面的花样多,话也比平常多的多。
一场下来,管佳的腿都在颤抖。
管佳被厉瑛抱着上了床,可厉瑛却不安分。
戴着银戒的手指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画着圈,冰凉的触感惹得管佳一阵阵轻颤,格外的磨人。
她呜咽的说:“好累,不要了。”
厉瑛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佳儿乖,不要了。”
厉瑛到后来真的没有再要管佳,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管佳醒来后,已经是十点钟。
一向早起的厉瑛出奇的搂着她还在睡着。
八点钟管佳有课,不用看便知道已是迟到了。
管佳第一次翘课是为了厉瑛。
因为没羞没臊是腻歪了一个晚上。
管佳推醒了厉瑛,指了指她刚买的仙人掌外形的闹钟,说:“不去上班了吗?迟到了。”
厉瑛抬眸看一眼管佳,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又是没羞没臊的腻歪。
卧室内的空调打的有些低,饶是这样厉瑛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汗水顺着下颚线滚落,或是隐没不见,或是落在了管佳的锁骨处,既色情又撩人。
等结束后,厉瑛并没有离开管佳的身体,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说:“结束了。”
一直到第三天,管佳才知道厉瑛的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谦阅先是整理了近两年来的所有财务报告公开,再指名道姓点出那位高层涉嫌贪污,被人收买。
同时爆出他非法嫖娼,与多名网红有非正当的关系。
随之有关部门证实这位高层诬告的罪名,谦阅也在第一时间与他单方面解除了劳务关系。
这位高层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刑事责任,进了监狱。
至于茅璐,在公司摆脱危机后,开始洗白。
前期沉默不过是因为公司的处境。
以宋知过的手段,洗白这样的公关,再简单不过。
茅璐在洗白的同时亮出了轻度躁郁症的病历单。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更何况,更有大部分人是为了看热闹。
网络上开始出现各种短视频,内容都为茅璐多么多么努力,又怎么怎么遭到了误解,网络上的喷子又怎么怎么恶心。
最为讽刺的是,这些人中或许会有些人前一秒还在骂茅璐。
网络上总是有两大锅——抑郁症和键盘侠。
经过了这件事,也一定的从隐性上宣传了谦阅。
茅璐的流量和人气上升,成为当红一线的男明星。
开始步步踏入正轨的谦阅很是忙碌,比起谦阅上上下下的忙碌,身为总裁的厉瑛要悠闲的多。
每天准时准点下班,不多逗留一分钟。
管佳还有些担心问:“公司不多看着些吗?”
厉瑛嗤笑:“我养他们做什么的?事儿都解决了,收尾都不会,白养了。”
苏州的几处值得玩上一玩的地方厉瑛带着管佳大都逛了一遍。
从山塘街,到苏州的游园,再到网红打卡店。
去山塘街,定是要乘船游一遭。
乘船最好的时候便夜晚。
古色古香的船,在碧绿的水面划过,两边是整齐布局的建筑。
碧绿的水面荡起层层光,砸落着月亮和灯笼,晃眼又暖人,别有一番风味。
坐一遭船,还真有些穿越会古代的意味。
管佳是有些晕船的,像个小学生般坐的笔直的,扶着船舱,一动不动,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厉瑛坐在她的身后,见管佳这副样子哑然失笑,半搂半抱着管佳,安抚她说:“放轻松。”
“轻松。”
不觉中,管佳声音带着浓浓的颤音。
厉瑛显有的放肆的笑了一小会,搂紧了些管佳。
没多会儿,搂紧管佳的手便有些不安分。
管佳僵硬着身子看看撑船的大爷,眼里染上水意,说:“厉瑛!”
语气颇为恼。
可这恼没有丝毫的攻击力,更惹得厉瑛心痒痒。
撑船的大爷突然说了一大串话,管佳一句也没有听懂,厉瑛却在耳边说:“老人和你说话呢。”
“啊?”
管佳回头茫然的看着厉瑛,厉瑛看着管佳粉嫩的嘴唇和若隐若现的红舌,似笑非笑的说:“老人说让我们下船。”
管佳忙不送的点头,厉瑛对老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老人语气带了疑惑,又带了了然,将靠在一出处河口,两人下了船。
“厉瑛,你别仗着我听不懂苏州话欺负我,我还是能听懂一点的。大爷刚才说了一句为什么,他根本没有让我俩下船。”
管佳被厉瑛牵着手走在后面,来往的有些多,时不时的碰到她。
厉瑛微微使劲将管佳带到怀里,说:“生气了?”
管佳摇摇头,咬了咬嘴唇,说:“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小脸却鼓鼓的。
厉瑛心头一痒,哄奶猫似的摸了摸管佳的头,说:“饿了吗?喝酸奶吗?”
一旁的店铺便摆着老酸奶,厉瑛没有继续问直接买了两瓶微信付款。
管佳接过酸奶,喝了一口,皱起眉,又喝了一口。
厉瑛看看时间,说:“回家?”
管佳咽下酸奶,愣了几秒,眼里染上笑意,嘴角沾着未来的及吃下去的老酸奶,她说:“回家。”
厉瑛咬了咬后槽牙,低头吻去了她嘴角的酸奶。
厉瑛开着车停在了地下车库。
厉瑛看着喝酸奶的管佳,说:“佳儿,酸奶好喝吗?”
“不好喝。好难喝。”
管佳虽然抱怨,但却快喝完了酸奶。
厉瑛倏然一笑,解开了安全带,倾身压住了管佳。
管佳的那杯酸奶还是喝完了,连带着厉瑛的那杯。
管佳小小的一团身影挂着泪水,低低的呜咽着,嘴角还残留着未来得及咽下的酸奶。
纤纤玉手依附着厉瑛的有力的长腿,深深浅浅的,在微暗的灯下好不可怜。
PS:大爷的话是什么?苏州的方言是真的难懂,评论留言猜一猜大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