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与张潇潇如临大敌,场中气氛顿时降到了零点。

女道士看着二人舔了舔舌头,“修行之人的精血是世间大补,小子,看你修为不过是筑基期巅峰,还未到金丹期,也罢也罢,凑合着吃了得了。至于你嘛...”说着转身看向张潇潇,“你是张老头孙女?好好的邻居不当偏要当敌人,呵呵,那可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了。”

邵博暗中趁女道士不注意,将鬼姬给自己的信物放到张潇潇手中,自己则横在前面,小声说道:“待会儿我拖住她,你把引信打开,师姐马上就能到。”

张潇潇知道二人命在旦夕,唯有叫鬼姬和沈倾城二人来此方有生机,郑重地说了声好。

女道士闲庭信步地向二人走来,丝毫没把他们俩放在眼里,嘴里不住地念念有词:“两个小鬼若是主动点献身呢,姐姐就让你们少受点皮肉之苦。嘿嘿,否则的话让你们尝尝蛇毒渗入骨髓的滋味。”

“我说大姐,”邵博笑道,“要打便打,你磨磨唧唧的也太不爽快了。”

女道士听后怒极反笑,说道:“好小子,你有种!待会姐姐给你个痛快的。”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并作爪,对着邵博心脏而去。

邵博自从跟随沈倾城学习凌霄城功法后体质也慢慢地发生了改变,力气、速度、反应都不可同日而语。但这是他修行以来第一次动手,临敌经验几乎没有,况且境界相差悬殊,此时见女道士冲上来后大喊了一声:“就是现在。”后双手横十挡在胸前,想着避过要害。可是他却不能躲,因为身后还有张潇潇。

张潇潇明白邵博那声是给自己喊的,拿起信物就要拉开引线,却不想女道士攻击邵博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张潇潇。

邵博只觉得眼前一花,女道士已失去了踪影。待要寻找时,只听身后张潇潇“啊!”的一声,回头看时已晚,女道士一手拿着鬼姬给的信物,一手掐住张潇潇的脖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本来以邵博的修为还不至于一招便输,却是输在了临敌经验不足上。

“原来你们是想声东击西,给人报信啊。”女道士手中攥着信物,对着邵博说道。

“你...你要吃便吃我,放开她。”邵博见张潇潇被制住,当下心便乱了。

张潇潇听后不禁大受感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放了他,我跟你走,我从小就吃灵药长大,浑身血液对你修行肯定有好处。”说完对着邵博道:“邵哥哥,我死后我爷爷必然孤苦伶仃,还望你善待他老人家。”

女道士听后嘴角上扬,哈哈一笑道:“好一对有情有义小夫妻,胜过我之前吃的那些人不知多少倍,杀了未免可惜。不过我化龙道人手下从不留活口,要怪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吧。”说着用力攥住手中的信物,“也让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却没想到信物“砰!”地一声爆开,粼粼鬼火冒出,顺着女道士的手往上烧去。她惨叫了一声,松开另一只手便去扑打火焰。

张潇潇乘机溜出,拉住邵博便跑。

原来这信物为无心鬼母秘制而成。她号称鬼母,自然时常与阴邪之物打交道。这信物便是她采一仙界高手的尸骨,辅以《七魔炼骨功》炼成。本不指望伤敌,但仙界之物岂能寻常。那女道士也是运气不好,万料不到这小小的信物竟有如此威力。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女道士强忍疼痛,手捏剑诀,两道流光自她身后飞出,直奔向张潇潇的脑后而去。

这两道流光也不简单,乃是这巨蟒得道后的两根毒牙淬炼而成,又受龙王参和凡人精血滋养,正邪一体,如今已经被她炼的去留随心。寻常人别说碰到,就是嗅入一点毒气都要立时化为脓血,就是玄门修士若是被刺中,没有独门解药不出一时三刻也要毒气攻心而死。

邵博听见身后破空声大振,也来不及回头看,急忙闪身扑倒张潇潇,饶是他反应迅速,也被毒牙划中后背,带起一溜血光。

邵博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地刺痛,也不及细想,忙拉着张潇潇躲进树丛后一处地洞中。

女道士待要上前追击,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人正在斗法,似乎皆在自己修为之上。她看了一眼被烧黑的右手。那信物含有尸毒,毒性霸烈,此时正顺着血脉攻入心房,顿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尽早祛毒才是良策,想到这儿她咬牙切齿地化为流光飞走。

另一边沈倾城和鬼姬与邵博二人分开后,继续向前搜寻。

鬼姬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不外乎是劝沈倾城安心做邵博的媳妇儿,以后师门定不会辜负了她之类的。奈何沈倾城始终冷着一张脸,鬼姬自讨没趣,折下一根树枝抽打着沿路的花花草草解闷。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鬼姬漫不经心道,“刨去邵博那层关系,我们同在屋檐下也可以算作姐妹了。”

沈倾城冷笑了一声,还是不发一言。

鬼姬本就性子火爆,她从小到大没人敢轻视自己,就连邵博的母亲,自己的师父无心鬼母平时对自己也是和颜悦色,从未说过重话,今日接连受着沈倾城的冷暴力,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装什么大头蒜,以我师弟的家世和天资将来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倒贴,到时候只怕轮也轮不到你了。”

沈倾城还是冷笑一下,说道:“怎么?你还要用定身法定住我吗?”

鬼姬听后刚想发火,却突然发觉一股从没见过的灵气缓缓向自己靠近,转头对着密林深处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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