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念儿不敢再说话,故作聋子鼓捣着她面前的香膏,心底不断的在敲鼓。终是在一声叹息下,松了口气。

“对你有帮助就行。”陈冽松口了。

他其实已经安排好一家店铺,重金从他家买来了类似于的配方,谁知道全被那个李大毛给破坏了。

可惜了。

当晚,陈冽将配方烧了,望着那飘在空中坠地的灰,有些出神。

经过几天的奋斗,加之李大毛给的配方,朱念儿满意的拿起自己制作的香膏,抹了一丢丢在自己的脖颈和两个手腕处。

“陈冽,过来过来。”她炫耀似的,绕着他走了好几圈,“怎么样?”

淡淡的清香,围绕在他鼻尖。

蛮好闻的,不亏他媳妇!

“还行。”

“念儿妹子在吗?”李大毛叩了几下的门,见朱念儿走进来,憨笑,“呀,妹子可真棒,这么快就做好了?”

她被夸奖的心里美滋滋,“哪里的话,要不是李大哥的配方,我鼓捣半个多月都未必有成果呢。”

“那也是你手巧。”

听着这俩人互相吹捧,陈冽脸色再次黝黑黝黑的。

突然感觉,这么放任媳妇发展似乎不大好,没准自己头上就顶了一片青青草原呢!不行,他得想个法子。

“别怕,你李大哥还是有推销经验的!”他拍了拍胸膛,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那就多谢李大哥了,等我多做一些,便让李大哥试上一试!”

“诶,行!”

“慢走哈~”

送走了李大毛,朱念儿心里越加美滋滋。

“娘,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盼安把小背包往自家哥哥怀里一塞,颇有兴趣的凑了上去。

她抹了一丢丢膏体在盼安两个小手腕上,阵阵清香飘散开来,好闻的紧。

“这就是娘做的香膏嘛?”盼安双眼放光。

“陈叔叔呢?”盼平四处望了望,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有些奇怪,要是往常,陈叔叔定跟在娘的屁股后面充当小跟班的。

“恩?”

朱念儿这才反应过来缺了什么。

四处张望,“陈冽?陈冽——”几声喊叫过后,依旧没瞧见熟悉的身影,她心下不由一咯噔,刚才太过于忘乎所以,把这家伙给忽略了!

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吧?

“我,我也不知道……”

直到吃完晚饭,陈冽才出现,朱念儿好奇却没敢凑上去,因为他的脸过于阴沉……

他脸怎么老黑!

她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双臂,怎么突然就天冷了?

“安儿,回屋。”盼平小心翼翼的凑盼安耳边,拽着她进了屋。

到屋内,盼安疑惑的道:“哥哥,怎么了?”

“有点酸。”

“酸?”她怎么没闻见?还不待她问清楚,就看见拿出书本一脸严肃的哥哥,心中大呼哀哉,“终究是我一人抗下了所有……嘤嘤嘤……”

“……哪里学的花哨词儿?”

“李焕说的,他说这些词儿是从京城里传出来的!”

他蹙眉,“少和那李焕打交道,学习不成只会吃喝玩乐。”

盼安噘嘴:“知道啦!”她反倒觉得李焕挺好,经常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还常跟她将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虽说学习差,可人帅!

而那头的朱念儿,正在被陈冽用教武术的理由给虐的体无完肤……

“念儿妹子,你最近怎么总躲着我?”江花委委屈屈的模样,拦住着正打算逃离的朱念儿。

“哪有的事……就是,最近弄香膏……比较忙而已……”每次一见到江花,她脑子里面就响起那个小荡妇。

她完全没办法正视面前温婉柔情的女人啊!

而且,那晚的男人,她有幸见过一面,正是刘大哥的合作伙伴,刘怀!刘大哥的远房亲戚,长的蛮帅气的,却没想到是斯文败类!

“哪没有?这几天找你都见不到人影。”江花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真惹人心疼。

可她怎么都心疼不起来。

“那个,刘嫂子,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哈。”不待对面人回复,朱念儿直接开溜,走了好远,回头几次,不见人才大呼口气。

江花看着溜走的背影,皱着眉头,远远的跟着她上了山,眼眸阴冷,嘀咕:“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对不起了,念儿妹子。”她有一晚和刘怀做事的时候,隐约间听到窸窣声。

可看过去却除了杂草就是杂草,本以为是幻觉,可看到朱念儿此番模样,心下早就怀疑。

不管是不是她,自己都不能拖了!

她走上前,熟络道:“念儿妹子也要上山么?正巧我也要采些草药,家里男人受了点小伤,又不肯寻大夫。”

怎么跟来了!

朱念儿心下一惊,还好面上一如往常,心神不宁:“刘大哥受伤了呀,怪不得最近没看到他拉牛车呢。”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村里人,互相打着招呼。

朱念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回话,心里头满是紧张和警惕,有时候江花说了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见此,江花基本上确信是她,一股狠毒的心思漫上来,“妹子,有次晚上我和刘大哥山里寻欢,看到一个身影好像是你诶?”

卧槽!

这么直白的么!

朱念儿吓一跳,一时没收敛表情,她张望才瞧出这个地方好眼熟,不就是那天晚上路过的地方么?

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甩竟不知不觉被带到了这里。她心中警惕。

“果然是你!”

江花咬牙切齿,步步紧逼。

她不晓得面前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恨意,之前明明救她的女人,怎么转眼却要害自己!?

她心思百转,脚踩到了松软的地方,站定。

“念儿妹子,不好意思了,本意想让你晚些时候走,没成想你自己迫不及待想去见阎王。”江花嘴角勾起一抹狠毒。

她心中悲痛,“为什么?救了我还要杀死我?”

“救你?”江花讥笑,全无往日的柔和,“要不是当时村头王大哥去狩猎正好听见你的喊叫,老娘会救你?老娘是要杀你!你懂不懂?”

是她!

原来是她!

“晚些时候是什么意思?”她紧咬牙关,尽量平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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