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消毒帽,秀发垂下。

口罩下,竟是一清纯的可人儿。

刚刚解析完一口不知那个朝代出土的棺木,付清茶只觉得现在已经要累趴下去。出了实验室的门,楼下的司机早已等候着。

坐上后车,付清茶有些疲倦的靠在后头。眼上已经半眯着,只是她手上多了一个物件。

通透的白玉身,就算经过几千年的磨损也光滑细腻,那玉件模样很像现代的样式,可雕工却运用了如今已失传的技艺。

这玉件浑身充满着神秘。

棺木的密封极其好,不可能是后放进去,一看到这个立马勾起了付清茶的兴致。

闭眼歇息着,手指无意识的摸着玉上的轮廓。她没有看到的是,白玉身一闪而过的绿光。

这一歇息睡得付清茶浑浑噩噩、头脑发胀不说,耳旁总有一个扰人的声音。

自己的司机也懂规矩,知在她歇息的时候不会打扰她。

只是那声音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想法,就好似在挑战她的耐性。

还未睁眼,付清茶便冷道:“闭嘴!吵死了。”那声音好像被吓住了,只留下了打嗝声。

忍着不适,她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睛被什么东西黏住。

终于,她缓缓的睁开眼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愣住。

床顶,红木刻花,透着古韵,以她多年的经验,这红木价值不菲。

起身,只见眼前残烛轻纱下,红光拖曳,映得她娇艳的脸庞红润雪白,顷刻间睡意全无。

她的车没怎么高级,而且她怎么不知道这附近还开了个古风酒店,难不成有人绑架了她?

古朴的屋内,刺眼的大红喜字挂中央。红烛盏盏,映衬着侧旁精心雕刻的龙凤呈祥图。

一丝凉风袭来,付清茶只觉得凉意四起。

下意识,她想要抱紧双臂,可刚一触到自己赤裸的手臂,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丝不挂。

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粉嫩肌肤,不知被何人掐出了几道青痕。

她虽不是保守之人,可也不受别人欺负,付清茶眼神微眯,眼底一抹杀意波动。

“小姐?”一声稚嫩的音传来,付清茶立即警觉起来。

嘶,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在屋内格外响。

只见付清茶迅速起身落地,撕下床旁的纱账裹住自己。

纤手轻挑,一支金簪落在手里,从背后挟持住刚刚发出稚嫩声音的主人。

玉宝呆呆的站在原地,脖子下传来的凉意让她不敢动弹。

一双满是震惊的眼眸呆呆盯着已无人的床,心头满是疑惑,她家小姐刚刚做什么了,人呢?

谨慎的快速查看了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付清茶附耳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外面还有别的同伙不?”

付清茶心里微微震惊,自己挟持的居然是个还没十二岁的小女孩。虽有些疑惑,可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小女孩才是最可怕的。

手中的金簪更是逼近她的脖子,只要她有别的动作就割下。

小女孩也好像才感觉到危险,磕磕绊绊的应道:“小,小姐,没有人派奴婢来,奴婢是您的人呀。”最后语气里都有些哭腔。

眉头微皱,她的人?难道是司机安排的?

“是老卢派你来的?”

女孩似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可又怕她真的下手,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付清茶半信半疑,留了一个心眼,毕竟这女孩看着挺小。

看她的傻样,付清茶便知她危险系数不高。

拿开了抵着她脖子的金簪,付清茶又轻道:“我没有事,你可以出去了。”转身,正欲找件衣服。

这一扯动,付清茶只觉得满身酸痛。尤其是下身更是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

“唔”从前就算被刀割到手筋,她都没喊过痛,可这次她却有些忍受不住。等她反应过来,眼底出现了危机感,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她眉头困惑的蹙了起来。

小女孩被放开后,先是擦拭了下脸上余留的泪珠,便呆呆的盯着付清茶。

稚嫩未脱的小脸带着一丝婴儿肥,杏眼圆圆,凝光点点,有些红肿。

感觉到她的凝视,付清茶掩下自己的走神,眼底又带上了冷淡,视线下移打量起她。

“不是让你出去?怎么还在?”语气里带着她自己也未察觉的不耐烦。

这一看,付清茶才仔细的打量起女孩,她的发型有些奇怪,衣服更是怪异。

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些复古,老卢不会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古风酒店,还有真人cos服务员?

小女孩的秀发分髻于头顶两侧,绾成了两颗可爱的小丸子。粉色的绸带结扎成蝶,身上亦是一袭粉绿裙衫,点缀着点点桃花。

被问得吓了一下,小女孩想转身就走,却又犹豫了下。

“小姐你,没事吧?”

女孩带着一丝试探的声音,让付清茶脑海思绪乱如潮涌。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走马观灯般涌来,一件件细到说了什么话都跑了出来。庞大的信息,让付清茶她头皮一阵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生生撑下,轻咬舌,传来的痛让付清茶多了一丝清醒。

所以,这个身体真的不是她的,她穿越了?可她也没车祸,没人祸,难不成是天祸?

“小姐,你不要吓玉宝,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跟夫人交代。”呜呜呜

看她沉默着,女孩似担心她,想要伸手去探她被纱账裹住后隐隐若现的伤痕,可又似怕弄疼她,苦着脸犹豫着。

抓住她伸来的手,付清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我没事,还有你……不要哭了,看着烦。”现在脑海的信息都还没整理好,这女孩怕是故意来烦她。

“诺,奴婢这就不哭,奴婢给您端茶来。”

收回还想继续掉下的眼泪,女孩转身向着桌旁而去。

趁女孩退开之际,付清茶缓过刚刚的疼痛后,忍着不适起身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大堂内,红绸铺张,一片艳丽似血,精致华丽的摆设遍布屋内每一个角落。只是床边的红帐被撕了一半显得不同。

光脚踩到了一颗桂圆,还有零零散散掉落的花生红枣。

这些本该是为了什么重大的日子点缀喜色,却在这冷寂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床旁,早已破败不堪的凤冠霞帔有些散架的立在那,似在告诉她,这金光华丽之下的主人,曾经历了怎样的凄惨虐待。

说来可笑,她居然嫁人了,还是个侧妃。

可这新郎官似乎不喜欢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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