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宏博只是一小小的都统,撑死算个八品小官儿,他的理解认知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真正做决断的还是即将到来的皇帝陛下,刀衡宗百乐!

他刚在这里想着,驿站百米外就传来了帝使的呼喊:

“皇帝驾到~~~”

他立马清醒过来,招呼手下过去迎接,他看向和百里归站在一起的郭厉人为,后者也看到了他,只是表情有点不对劲儿,这时,一旁的百里归眼前一黑,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郭厉人为借着清晨的微微阳光,看到了百里归背后长长的伤口,刚刚光线太暗,根本没有注意,百里归本身就精力不佳,现在加上失血过多,终于是撑不住自己,晕死了过去,他前一秒还在想见了皇帝陛下该如何如何的解释,还自己一个清白,并宣誓为他效忠,在所不辞……

郭厉人为对着云宏博摇了摇头,一把扛起百里归,向驿站大厅走去,清晨地上的泥土还很湿软,众位禁卫军士的靴子上都沾满里泥土,郭厉人为同样也是有些疲倦,一些对付那么多敌人,还是用自己不太擅长的兵器,属实费神,

一下把百里归放在驿站的木桌上,郭厉人为坐下来大口喘息着,在他抬头想缓缓,看看周围环境时,突然发现对着外面窗户的旁边,有两位胳膊上同样带着玉珠的黑衣人,手里拿着弓弩,对着外面,

郭厉人为大呼一声“不好!”作势冲了上去,那俩黑衣人仿佛早有准备,一人一箭,一箭射向窗户外面,一箭向郭厉人为的胸膛刺来,

“嘭——”

并没有鲜血从郭厉人为身上迸发出来,危急时刻,百里归迅速醒来,向郭厉人为前方扔去一个板凳,箭刺在木凳上被卸了力,连同板凳一块儿滚到了地上,在那俩黑衣人懵住的下一秒,郭厉人为的拳头跟着到了,一拳如排山倒海式,将俩人从窗户上打了出去,那俩人惨叫一声,穿过窗户摔倒地上,而那些在外等候的禁卫军士,见状立刻将俩人包围起来,窗户里的郭厉人为大声说到:“把他们嘴给堵上,他们舌头底下有毒药!”

黑衣人听到这话,赶紧想咬破药片,却被禁卫军们提溜起来,像倒抓小鸡一样,抓住他俩的双脚,上下甩动,一时间俩人天旋地转,不知哪里是东,哪里是北,更别说有时间咬破那毒药了,恐怕早随着他们的甩动,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郭厉人为看了看气喘不已的百里归,就在他们刚刚交流的时候,从百里归那里得知李良派了三波人力把守,郭厉人为估计自己刚刚解决的是前两拨,最后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应该还在驿站!所以,他和百里归便自导自演的出了这么一出戏。

这一顿功夫,刀衡宗的帝驹到了,他原本以为提前到来的禁卫军会排列整齐,恭迎自己的到来,却没想到一拉开轿子的门帘,看到的却是一堆禁卫军士围在一起,将俩个黑衣打扮的可怜鬼扔来扔去,不时还夹杂着拳打脚踢,场面一时无法形容,

云宏博看到陛下已经下轿,顿时来了火气,对着禁卫军士们大吼道:“所有禁卫军听令,立刻恭迎陛下!稍有怠慢者!斩!”

禁卫军士们听到都统的怒吼,顿时一个个撒手将黑衣人扔在了地上,“扑通——”摔得俩人直咧嘴,

禁卫军立马展现了他们军人素养,立马排队站齐,左手将长枪立于胸前,右手笔直下垂,一个个身姿挺拔,好不威风。

跟在百乐身后的卜子实看向身旁的易天祥,笑道:“老易啊!没想到你手下的兵这么大的能耐啊!见了陛下还敢这般胡来,在下佩服!”

易天祥瞥了一眼百乐的神情,发现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指着那俩刚被殴打过的黑衣人,说到:“我的军士有勇有谋,见到可疑情况立马排除,祭天大人的御林军~是否能做到这样呢?”

卜子实仿佛早料到易天祥会这么说,他捋了捋自己的镶金边长袍,因为早晨的寒冷,所有人都穿的很厚,但卜子实没有,他很注重形象,他觉得宽厚的大衣会使自己显得异常肥胖,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能担起为陛下分忧,保驾护航的责任呢?”卜子实笑着回道,

“你!“

易天祥顿时被其的无耻气到了,正欲发作,却被一旁的百乐拦了下来,百乐脸色苍白,为了掩饰这一点,他特地穿了一身白袍,那披风随着冷冽的寒风摆荡着,他沉声说道:“既然已经到了平将军的驿站,还不赶紧给我汇报情况!一晚上的搜查,有了怎样的线索!?”

说完,转身请过一旁站着不说话的平定关,卜子实和易天祥识趣的退后几步,让出了空间位置,

平定关也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回到:“谢陛下为草民做主!,百忙之中还抽身劳于草民的事情。”

百乐挥了挥手,笑道:“将军那里的话,将军放心,朕定当给你个公允!”说完,看向卜子实和易天祥两人,冷笑一声,

这时,易天祥首先站了出来,向平定关说到:“平将军的事情天祥丝毫不敢怠慢,只是事到如今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还是听听我的手下来说吧。”

话音未落,早就在等候机会的云宏博向前一步,首先说到:

“回将军,末将云宏博,任玄衣禁卫军大都统一职,现负责张学士被刺杀一案!经过一晚上的搜查,我们禁卫军已经大致有了把握!”

他们衔接的如此之快,就是为了避免站在跟前的卜子实插上一手,颠倒黑白,

百乐听后,随机问到:“‘刺杀’?云都统用‘刺杀’这一词,可是已经有了信心了结此案了?”

云宏博上身微倾,回到:“回陛下,末将手下利用一夜时间,结合一切线索得知,平柳姑娘一开始指认的那个人,就是18岁左右的小青年,和此案毫无关系,根据线索,我们一致认为张学士的死,应该死于刺杀!”

这时平定关打断了他的话,问到:“都统认为是刺杀,可有证据啊?”

云宏博回身指着还没醒来的李良,避过了平定关,看向百乐说到:“陛下,这便是天庆王国的杀手组织‘清珑牙’!这位更是这组织的一个头目,在其中地位我们还未得知,但是,他和平柳姑娘却有一定联系!”

说完,他伸手指向驿站,继续道:“平将军要是想证实这一点,可以让你的小女儿出来作证!”他其实很不情愿说出这些话,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平定关很有可能掩饰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还是不太清楚,

正等百乐正要说话时,平定关冷笑一声,说到:“还请我的小女儿为你们作证!?不就是你们把我的小女抓走威逼利诱,套出你们想要的答案吗?”

此话一出,众人诧然,首先是坐在驿站内休息的郭厉人为听到此话,眼神一凝,顿时看向一旁已经睡过去的百里归,他刚刚提到晚上来过驿站,而禁卫军和御林军都被城安司看着,除了厅堂,菜窖,其他地方一律不准出入!违令者,被削去军籍,发配边远地区做一介匹夫,这就是平柳驿站的能耐,

郭厉人为感到不妙,平定关话中包含的意思是他已经发现了百里归的动作了,并利用百里归这一失误来为他,为他的大女儿,为平柳驿站争取翻盘的机会,

禁卫军抓到了杀死张学士的凶手又如何,发现了他们之间有所勾结又如何,现在有驿站二小姐的失踪为由,谁还能继续说下去?

恐怕也只能有亲身经历的百里归来解释了,可是现在这位小年轻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根本无法开口,就算能解释,说不定平定关还为他留了后手,

百乐看到云宏博被堵的哑口无言,想了想绑架平将军小女儿要是真是禁卫军所为,云宏博不可能是这等反应,一副根本不知道,茫然的表情一个军人是很难装出来的,更何况是下意识的,刀衡宗百乐虽然好战,但也算是有勇有智,不轻易听信任何一人的言辞,这就是他年纪轻轻,却将卜子实和易天祥稳稳压死的原因,

百乐挥了挥手,示意停下这个话题,他向前拍了拍云宏博的肩膀,说到:“张学士的死,令朕十分痛心,可是现在朕想将此事放一放,现在国家危难,就在刚才,刀痕的大片领土已经被天峰的虎狼之师夺走!”他脸色更加苍白了,

“朕来此地,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张学士命案的进度,另一方面,朕要派一骑人马先去蓉城救急,现在城安司不可调动,北郡其他守军得应付西边的天庆,所以只能先从都城里选了,现在,御林军军长、禁卫军军长听令!”

卜子实和易天祥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低头听从圣上的旨意,

“五千御林军士配三万荡平军!随平定关将军!即可出征!驰援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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