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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二白站在钟楼顶端俯瞰着城市。
“哥,做军人的目的是什么?”
白桦明白弟弟心意,说:“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国家。”
“可我们很容易就能帮到那些无辜的人。”
“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我们去做。”
“比拯救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吗?”
白桦没有回答,来到普市已半月有余,金刚猫仍无进展,但夏雪并没有放弃,而选择扩大搜索范围,今晚二白的目标是这座城市的地下拳击场。这同样是由黑帮操盘的半公开项目,虽然利润不如军火和贩毒来的直接,但每个周末的夜晚,地下拳场绝对算是全市最火爆的地方之一。
二白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黑色口罩,鸭舌帽外还套着连体帽,兵刃藏于宽大的卫衣内,他们躲在暗中观察了很久,直到观看比赛的人群进场完毕,在场外的安保减少后,二白顺利潜入。场馆内半个足球场大的地方被乌泱的人群填满,唯一一束灯光垂直打在中央的铁笼上,两个赤裸着上身,经验丰富的准职业拳手正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这看似是一场正规的综合格斗比赛,然而在地下规则中,没有优势胜出或分数评定的计算,结束比赛的方式只有三种:KO,对手弃权和医生终止。参加比赛的拳手们可以得到丰厚奖金,但一个小小的失误同样也会断送自己的前途。暴力美学刺激着人们的大脑皮层,就连帮派成员都十分热爱这项运动,二白分别混迹在最外围,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人群忽然躁动起来,“馆主”“擂神”......纷繁琐碎的低语最终汇聚成一个词语,有节律地回荡在场馆内:铁拳,铁拳......白杨举目望去,只见铁笼内三个中等身材的拳手正站在一角活动关节,随着人群口号声高涨,一个近两米高的巨人步入场中,此人白面黄须,面宽耳阔,浑身厚实的肌肉如同全副武装的钢铁盔甲,气势威严,步行间地面随之震颤,白杨暗惊:难道是以一敌三?即便实力相差悬殊,三个准职业拳手也可以横扫几乎任何对手。正对比赛开始产生兴趣时,一只手忽然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白杨毫无防备,猛地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哥哥,白桦摇摇头示意没有任何发现,此地不宜久留。二白归至入口,却发现多了两名警卫人员刚好拦住了去路,虽然能够轻易解决,但为了不引起注意,二白选择折返后门,穿过沸腾的赛场,途经一处弃用的停车场时,一个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传开:
“站住,这里禁止观众入内。”
出口就在前方,二白加快脚步,没有理会,忽然间,七八个红点纷乱地打在身上,数名黑帮分子架着MP5冲锋枪从水泥柱后走出来,二白这才发觉势态的严重性,不得不停下脚步。
“鬼鬼祟祟地从前门跑到这,一看就不是来看比赛的,你们是哪个帮派的,想搞什么?把口罩给我摘下来!”其中一人用荷兰语喝道。
二白低着头不动,尽量不露出肤色,一块控制器从袖口滚入白杨的手心,随着上面的开关被按下,整栋楼的灯光顿时熄灭了。二白在行动前对赛场结构做了调查,在电源总闸动了手脚以防不测。没有了灯光,地下车库一片墨黑,二白也如同隐形了一样,红色激光笔直地伸向黑暗中,黑帮分子们打开枪身上的照明设备,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忽然,其中一束灯光剧烈地摇晃起来,众人回头,看到一个黑影伏在一名弟兄的背后,两把短刀如同野兽的利齿狠狠刺入其颈部和侧腰,其余的枪手正要开枪,黑影转瞬遁入黑暗之中,被刺的人瞪大着眼睛却喊不出话,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向前拖行了两步后倒在血泊中。数只冲锋枪一起扫射,无以计数的子弹倾泻而出。这时,又一束光线在空中飞转起来,另一名黑帮成员的双手被人挥刀斩断,撕心裂肺的尖叫淹没在火药的爆炸声中。其余的光束开始不知所措,随处照射,不知谁喊道:“在上面!”只见俩道黑影飞在空中,速度之快不待杀手们举枪而冰冷的锋刃就已经刺到面前。反重力金属的特性效果不仅作用于地面,对墙体也同样适用,熟悉夜间作战的二白利用自身速度和墙柱带来的反弹力穿插于黑帮分子们之间,冷锋和蝴蝶双刀砍瓜切菜一般解决掉了装备精良的对手。停车场恢复了平静,探照光束七零八落地躺在地面上,像是黑暗被戳出的窟窿,窥视着夜里发生的惨状。
擦拭着戮具,白桦说:“枪声会招来更多人,速离。”
“好厉害,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随声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堵在出口,白杨心中惊道:这不是刚才那个以一敌三的拳手吗?白桦见对方赤手空拳,毫无畏色,也颇为意外。二白一心速战速决,提刀杀来,拳手岿然不动,任由二白从两路袭来,待刀影所至之时忽然启动,怒目圆睁,青筋暴现,挥拳迎上,势如猛兽。铁器碰撞之音此起彼伏,一道道蓝色火花随之绽放,二白发现对方硕大的拳头上竟然还半包裹着一副金属拳套,表面呈条形,空隙之间会发射出电弧。那拳手虽说体型巨大,动作却也不慢,尤其出拳速度令人咋舌,二白的轮番突刺竟全被这两只铁拳挡了下来。电光石火间,白杨高高跃起双手握刀向下直劈,铁拳却不避不闪,反手硬接住冷锋于头顶,右拳对准白杨肋部出击,若在无防备下被击中,威力强劲的摆拳会使人瞬间丧失战斗力,拳套释放出的电流还会造成二次伤害,后果不堪设想,千钧一发之际白桦纵身挡在弟弟前面,两把蝴蝶刀插入拳套缝隙中,全力抵住了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