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冯超看着阿克塞的表情总是一脸的怪异。

而冯超出现在上官牧身边之后,阿克塞也不再隐藏在暗中,而是紧紧的跟在了上官牧的身边。

一个是充满异域风情,弥漫着空灵气质的少女,一个是正宗西方面孔,威武高大的阿克塞,两个人走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相比较之下,一旁的冯超就显得有些平凡了。也不能说冯超平凡,这些年来他的脚步踏遍了炎华大地,身上一直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和善气息。

上官牧身上的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阿克塞的气质更显得有些逼人。

经历不同,身上携带的气质也自然而然的不同。

上官牧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去哪儿,反而是漫无目的地继续自己旅行,依然走到哪里,唱到哪里。

冯超也是亦步亦趋,上官牧走到哪儿,他拍到哪儿。可是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表明心意得他,却频频被阿克塞搅局。上官牧把他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道破。

两个男人一台戏,更何况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三个人享受着闲暇时光的时候,一个来自秦峰的电话,让阿克塞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接完电话的阿克塞,面色铁青的对上官牧说:“你的父亲出事了,因为我不在他身边,他的手下克雷诺串通你父亲的敌人,发动了政变,将你父亲的人屠戮一空,现在只剩你的父亲正逃到了炎华帝国的边疆。”

“他那么厉害,也会有对手吗?”上官牧很久没有皱过的眉头在这一刻成了川字。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敌的人,无敌的只有利益。”阿克塞转过身,努力避开着上官牧的眼睛。

上官牧思考了一会儿,对站在一旁不吱声的冯超说道:“你回去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你跟着只能是累赘。”一句令人伤心的话说的丝毫没有犹豫。

阿克塞又打了个电话,定下了前往炎华极北的机票。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出发了,临走之前阿克塞别有深意的看了冯超一眼,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冯超留在原地,举着相机。

感谢发明了飞机的人,只是不到三个小时,上官牧和阿克塞就赶到了炎华帝国的边防要塞,见到了在那里寻求庇护的秦峰。

远远的看到办公室里秦峰的身影,上官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而现在,看着他一身的血污,神色憔悴的样子,心中却有些隐隐作痛。

推门而入,阿克塞快步走到了秦峰的身边,开口问道:“克雷诺究竟做了什么?”

秦峰抬手示意阿克塞不要太过激动,每一个掌权者不可能不为自己留下后路,秦风也不例外,不过他做好的下一步准备,却需要阿克塞来主持。

秦峰向上官牧招了招手,示意上官牧到他近前,正在神游物外的上官牧却是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秦峰见到这,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上官牧慢步走到秦峰的跟前,一边走,一边努力说服自己那是她的父亲。也许这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也许是上官牧还没有准备好,她走的有些慢。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阿克塞,急中生智,向前伸了一条腿,上官牧没有任何防备的倒进了秦峰的怀里。

就在上官牧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来自血缘的呼唤让她没有提起挣脱秦峰怀抱的勇气。

二十多年来,她从未感受到过如此有力的怀抱,虽然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可是紧紧一瞬间,上官牧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来自父亲的拥抱总会是最令人安心的,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上官牧从未贪恋过谁的怀抱。

阿克塞看着上官牧扑倒在秦峰的怀里不肯起来,紧绷了许久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下。

一个迟到了二十多年的拥抱成为了父女两个人化解矛盾的契机。

许久之后,上官牧才平静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向秦峰开口,告诉他上官婉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的消息,便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拉过一把椅子,在秦峰的身边坐了下来,以自己方式讲述着自己故事。

从小到大,上官牧没有任何隐瞒,直到她无法继续讲下去。就在上官牧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秦峰自己的母亲早已身陨的时候,冯超出现了,他一手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几个人面前,刚一进门,就先走到阿克塞的跟前,给了他一拳。

阿克塞咧开了嘴,对上官牧说道:“看吧,我就说这家伙一定会跟上来,以他这跟屁虫的个性,半年都跟了,怎么肯能在这个时候缺席。”

上官牧无奈的点了点头,一边又暗自松了口气,向秦峰介绍道:“爸,这是我的同学,冯超。”

一声爸喊的无比自然,没有一点点牵强。

秦峰那已经有了些许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对着冯超笑了笑,说道:“你好,我是上官牧的父亲。”‘

冯超听闻,顿时大吃一惊,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上官牧的父母见面时的情景,却没有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仓促。

呆了一下,冯超磕磕巴巴的说道:“伯…伯父,你好,我是冯超。”

看着冯超的呆样,上官牧不禁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冯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屋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亲情这种东西很是奇妙,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会觉得着并没有什么,可是,当你失去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亲情是如此的温暖人心,无论何时,和你血脉相连的人在一起总是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

也许上官牧没有做好接受秦峰的准备,也许上官牧还没有从母亲离世的阴影中走出,可是当她扑在属于自己父亲的那个有力的怀抱时,她的内心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每个人都有任性的权利,尤其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可是当任性变成了犯错,这一切就都变了滋味。

我们每个人都犯下的错误,便是将自己最难堪,最坏的脾气全都发泄给了自己亲人,却把笑脸留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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