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刘庆服下散功药汤后,曾无极支走了所有守卫太监,独自来到刘庆的卧房。

他并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蒙面,有恃无恐的一脚踹开房门。

“谁!?”刘庆虽然自知时日无多,倒还有心思睡觉,听到踹门声,下意识的从睡梦中惊醒道。

“是我!!!”曾无极大声的回答道,想以熟悉的声音让刘庆感知自己在其心中的位置,此时门外一股闪电,随后伴着一声巨雷。

“你是无极?”刘庆不仅听了出来,还在电闪雷鸣间看到了曾无极阴森的面孔,略为惶恐的问道。

此时,屋中的灯被曾无极点亮,并回过头来冷冷的望着刘庆:“没错,正是本督主!!!”

“你?督主?曾无极,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着急暴露狐狸尾巴了?”刘庆此时想起自己即使将全部百花功传授给了曾无极,然自己功力在他之上,完全可以制服他。

“是吗?可我却不那么认为!”曾无极眼神里充满杀意,非常冷静的望着刘庆,在他眼中,刘庆似乎就像一块放在那里的待切五花肉。

“你虽然学会了我全部的百花功,却忘记了我的功力比你深厚,既然我时日无多,你又那么孝顺,就与我一块陪葬吧!”刘庆说完便天真的准备运功与曾无极交战,却发现怎么也提不上劲,功力全无。

“自从我进宫做了太监,这一步步走来,可谓是步步为营,披荆斩棘摸着石头过河,本督主可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如今我就差最后一步,而你,就是那最后的荆棘。”曾无极继续说道:“好歹我们也曾经父子一场,我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你刚才喝的药是散功药,我劝你不要抵抗了,我一定给你留个全尸,并将你风光大葬,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又伴随着一道电闪雷鸣,曾无极上前掐住刘庆的各大关节穴道,以内力震碎,他没有失言,给刘庆留了一个表面的全尸,完好无损,并将其以棉被盖好,佯作因病安然离去之态,然后扬长离去。

刘庆生前杀人无数,最终被义子反目,含恨死去,因果循环,苍天饶过谁,一个人最害怕的应该是死亡,如果是被自己最信任或挚爱的人所杀,才是最冤屈的死。

在刘庆死后第二天,曾无极接替东厂督主一职的同时,也风光大葬了刘庆,而太子也很开心的参加了这次葬礼,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赶走了一只狼,却喂养大了一只虎,此时的曾无极已非池中物,学会百花功又成为东厂督主的他,如同遇到了风云,已经厌倦了被人摆布的生活的他已飞升为龙。

“恭喜啊,不但完成了任务,还做了东厂督主,还做得滴水不露,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太子将曾无极叫到一边,开心的说道。

“太子殿下,你说的我好像有些听不太懂!?”曾无极帮作疑惑的说道。

“额,是吗?怎么,当了督主就觉得翅膀硬了?”太子怔了一下,有点郁闷的问道。

“奴才不敢,奴才只希望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同为皇上尽心尽力!”曾无极严肃的答道。

“曾无极,你这个狗奴才 ,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太子阴邪的望着曾无极说道。

“奴才不敢忘,可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授意吗,况且,刘督主是死于绝症,与我无关呐!太子请三思呀!”曾无极见太了欲发怒,赶紧劝阻道。

太子听了这番话,思虑前后的利害关系,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想想的确自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若真闹个鱼死网破,只会两败俱伤:“哼,走着瞧!!!”太子愤愤的说完便离去了,他深深的懊悔当时没有直接杀掉这个白眼狼,也深知日后这将是一个比刘庆更难对付的奸贼,人生就是那么多的无奈,可惜没有如果。

而曾无极做了东厂督主的消息广告天下后,正在找寻他的白洛瞬间找到了苦海明灯,他御剑飞行火速赶往东厂,准备以曾无极的头颅搏得红颜一笑。

当然,这个消息也不径而飞的传到了卫轻歌耳中,她拂动着怀中的古筝,声音由忧郁转为激昂,狠狠的弹向眼前的几棵大树,回头便要准备前往东厂,离开后数秒,大树随之四散炸裂,无辜躺枪。

曾无极却沉浸在荣升督主后的膨胀状态中,整日花天酒地,一家欢喜一家忧,弱肉强食,从来都不只体现中动物身上,在江湖,在官场也一样淋漓尽致,而曾无极也一样,殊不知有一大波僵尸,额,不对,是两个绝顶高手,正向他赶来。

白洛与卫轻歌,几乎是同时赶往东厂,白洛比轻歌稍早的来到东厂,却发现东厂守卫实在太过森严,且与皇宫守卫及御林军形成三角之势,动其一则牵动其二,而且东厂之大,如何知道哪一个是曾无极,况且,曾无极这人心思缜密,身边还有替身。

白洛观察了许久,无从下手,这可如何是好。

而卫轻歌骑着大鸟也随后赶到了东厂上空并盘旋着弹奏古筝。

见引起了众多太监的注意后,只听她用古筝弹着一曲小时候与曾无极常听的民谣,筝音故意加大,下面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果然,没过一会儿,曾无极便闻声而来,抬头一看,那熟悉的大鸟,他已然猜到鸟上的女子是谁。

突然,上面飞来一个暗器,然后大鸟迅速离去,他一把接住,纸条上面写道:“曾无极,今日黄昏,西郊湖畔凉亭见。”望着远去的大鸟,他很感慨,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没有死,还长大成人了,一种刚杀掉义父,又重回慈父的感觉,错综复杂。

曾无极并不知道卫轻歌究竟武功如何,甚至是不会武功,这么多年不见亲生女儿,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再残忍的人,心中也住着慈父的一面,他拿着小纸条手微微抖,在黄昏前,他已经如约的早早等候在西郊湖畔的凉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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