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都城的百姓们便看到了从皇宫内驶出的一辆华丽的马车,一个个都站在路边指指点点。

都城中的百姓谁人不知,东云国此番战败,可是要对北成国俯首称臣的,并且每年还要进献贡品。

只是,为何这马车,总让人看着有一丝的诡异。

“北成国的皇帝现在还在和鲁沙漠附近驻扎,皇上说了,让我们把长公主送往那里即可。”

“也好,免得还要多走些路程。”

宋初脑袋有些晕眩,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干脆掀起了帘子,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随行在侧的侍卫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她,宋初,早已成了整个东云国的罪人。

......

和鲁沙漠,乃是东云国和北成国的交接之地,亦是两国开战的地方,这里,埋了多少将士的身躯,又埋了多少亡灵的怨恨。

马车,是在启程后的第三日便到的,因着是晚上的缘故,和鲁沙漠看上去格外的凄清,总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就是营帐了,快一些,这地方,怪吓人的。”

马车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些,宋初虽不知道几人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但是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早已看过自己身上的伤口,只留了浅浅的痕迹,无伤大雅,想必是经过了太医院的处理的,那必然也是回了皇宫的,只不过,和鲁沙漠,他们将自己送到此地,又是为何......

“快下车吧。”还不等她想明白,随行的侍卫便拉开了车帘子,催促她下车。

宋初本就为人随和,见着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发怒,只是心中有些不快,但当她看到最前面走着的人时,她又是为之一怔,“阿恒......”

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马车里,从未下来过,竟不知道,在最前头领路的人,居然会是她的阿恒。

慕恒的身子僵了僵,没有转身,只是语气中带了丝冷淡,“时候不走了,长公主快跟上来吧。”

宋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四周,这不是......北成国的营帐吗?莫非......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但是现实却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参见皇上,皇上所要的贡品,臣已经送到,还请皇上笑纳。”

贡品?她竟然成了东云国进献给北成国的贡品?何等的荒谬。

大帐之中,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主位上的男子,她与他见面,不止一次了,北成国的皇,沈言凉。

那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啊,却要求东云国用她来当做贡品,究竟意欲何为?

“朕的贡品怎么一直站在那儿,不过来?”沈言凉看着她,自然发现了她眼神中的那一抹迷茫,却很好地取悦了他。

宋初,他是见过的,战场上见过,战场下......也是见过的。

只是从没见过她哪一刻如此般模样,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宋初没有过去,只是呆呆地站着,两眼无神地看着沈言凉,忽地,她笑了,笑自己的可悲。

她转头看着慕恒,语气无比认真,“阿恒,你从来都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是吗?”

慕恒一愣,微微弯了弯身子,“长公主,请。”

宋初笑了笑,抬步往沈言凉的身边走去,她向来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对谁都是如此。

“皇上。”宋初抚了抚身,站定在沈言凉的面前,抬手捏起果盘里的枣子,递到他的嘴边。

沈言凉瞧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又将枣子含在嘴里,渡到了宋初的嘴中。

宋初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嚼了嚼,在沈言凉的眸光下,咽了下去。

“朕的贡品,这枣子,甜吗?”他笑得肆意,逗弄着宋初,余光瞥见慕恒呆滞的神色,他不由心情大好。

“东云国的贡品,朕很满意,来人,送东云国的使臣离开吧。”

这里,是军营,本就没有他们落脚的地方,慕恒只能带着众人,乘着月色,赶回都城。

宋初见他们离开,扭了扭身子,却被沈言凉抱得更紧,“别动,朕的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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