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笙扒了两口饭问白芨为什么不去学校的绘画课。兴趣课在九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大家在四点之后都是自由时间,云云笙是喜欢音乐的,所以早早的报名了音乐课。而盛夏也在最近报名了花艺课。

白芨喝了口热豆浆,然后揉了揉眼睛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有些尴尬的说,好像那里还蛮多人的呢,我有点不大好意思去的……

你害怕啊?

白芨点点头,是有点呢,而且我画的也不是很好,被人看见的话……很丢脸的吧。

啊?你都已经画的这么好了,还说自己画的不好啊?!对自己还真是严格呢,如果害怕的话…… 对啊,你可以让大地陪你去啊,大地那么凶的一张脸,有她陪着你去肯定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对不对大地?云云笙笑眯眯的看着陆大地。

又不喜欢画画,干嘛要去。

像你这样的性格就应该去那种充满艺术氛围的环境里熏陶熏陶啦,而且你闲着也是闲着啊,去画室里对着画纸摆脸色,总比在教室里臭着一张脸吓别同学的好,重要的是你还可以顺便陪陪白芨啊,一举两得嘛,我不管,你肯定得去。

那你去音乐课怎么办,吉他也很重吧。

不用管啊,我自己一个就可以去的,你就尽管陪白芨去画室就行了。

真是对不起呢,连累你了。

也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白芨抱着画册偷偷忘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陆大地,凌乱的短发在阳光下显得很有光泽,双手放在裤口袋里,连走路的姿态都很特别呢。白芨觉得陆大地就像是谷州里的遮天蔽日的百年榕树,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安劝感。于是白芨就不自觉的多看了她两眼。陆大地突然扭过头了来,四目对视,白芨募得脸一红,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画室的青瓦屋顶被左右两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枝叶完全遮蔽住,墙壁上的那些白色从四面八方的绿色里凸显出来,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和舒心。画室里的人还蛮多的,大家都低着头认真的绘画,地面上摆满了石膏像和几何体。两个人刚推门进去老师就过来了,于是赶紧找个位置支了画架坐好。

气温在十二月的时候突然下降了很多,学校里很多人都套上了厚厚的毛衣,天气开始微微的变得寒冷,白芨画画到凌晨的时候可以听见窗外滴答滴答下着露水的声音。于是托着下巴突然奇怪的开始思考,要怎么样把声音透过绘画的方式表现出来呢。嗯,这可真是很棘手的难题。

早上续小羹骑着山地车在约小粥家门口等的时候,偶尔还会冷的打个哆嗦。到底是个极其怕冷的人呢,已经悄悄的把厚厚的棉袄拿出来套上了。也不管周围的人是拿什么眼神看着他的,只是当约小粥用鄙视的眼神对着续小羹皱眉头的时候,续小羹就会红着脸低声解释说,保暖还是很重要的呢。

早上的空气带着些锋芒的清冷,风扑到还残留着睡意的脸上让约小粥觉得很清爽。约小粥是很喜欢冬天的,整个人都会被冻得很精神,像是把开过光的宝剑。不过身边的那个人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眯着眼睛眉头皱的像个小老头。

真烦吶,我爷爷让我去学校的绘画课练画画呢,看来还是没有放弃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啊,真是要疯了哦。

爷爷那么有名,成为他的接班人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当然很糟糕啊,我又不是怎么太喜欢画画的,而且天赋也遗传的乱七八糟的,精华什么的都没有遗传到啊,简单的绘画倒是没问题,可是爷爷的要求真的高到离谱,画画就画画啊,还非要我把事物的灵魂给画出来,我眼睛又不带X光的,我怎么知道那些事物的灵魂是怎么样的啊,我药你说画画怎么就成了拍鬼片似得恐怖啊,还灵魂,想想我都觉得超可怕的。

爷爷不打算亲自教你吗?

妈呀,我才不敢让他教呢,小时候他让我画个鸡蛋差点没被我画出来的东西给气死。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有高血压呢,万一被我气到医院去了,那我爸一定会杀了我的。

那就好好画画。

唉,我也想啊,这不是没天赋嘛。一想起还要去上兴趣绘画课,哎呀!真的是烦呀!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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