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宁知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太沉,第二天醒来,已经临近正午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入目精致的琉璃吊灯,一看便价值不菲。

宁知念撑着头,环视了一下房间,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闷声不吭地把头埋进了蚕丝被里,一阵头疼。

下楼前,宁知念想了无数条开场白,最后发现江砚瑾并不在,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姐,您醒了啊?早餐我已经做好了,醒酒汤我热在厨房了,您先随便吃点垫下肚子,汤马上给您端来。”

吴姨是照顾了江砚瑾好些年的老人了,看到宁知念醒了,赶忙给她拿碗筷,态度十分热情。

宁知念有些窘迫,不知道怎么接话,可她确实是饿了。

接过吴姨乘好的醒酒汤,宁知念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您甭和我客气。”

吴姨看宁知念吃饭斯文秀气的,还懂礼貌,喜欢又多了几分。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说着又想起什么,赶忙道:“嗐,我差点都忘了,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您就随少爷叫我一声吴姨吧。”

“谢谢吴姨。”宁知念再道了声谢谢,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大抵是觉得没有任何必要。

吴姨也没有勉强,坐下来给她夹了一根小油条。

“哎呀,别客气了,快吃吧。”

宁知念咬着酥脆的小油条,心下却一阵涩然。

她开始思念那个偶尔为她做早餐的女人,她也喜欢把油条炸成金黄色,但是吃起来却并不美味,她总是分不清糖和盐。

可那又怎么样呢,就连甜的油条,她都吃不到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吴姨看着她要哭了的样子,紧张地问道。

宁知念吸了吸鼻子,冲她笑了笑。

“没事,特别好吃。”

吴姨这才放心。

“少爷在这里住了都有六年了,你还是头一个他带回来的姑娘呢,我看他年纪也到了,身边却一直孤零零的,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

宁知念知道她误会了,可她想解释,吴姨又听不进去,倒是越描越黑,她只好岔开话题。

“江…他一直都住在这吗?不回江宅?”

吴姨犹豫了一下,想她身份特殊,兴许能帮上什么忙。

就往宁知念这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偷偷跟你说,少爷这些年和老爷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本来就不是父子,少爷又一直不回去,关系是越来越差了。”

江砚瑾是江锦城哥哥的孩子,这是江北都知道的,江铭城去世得早,江砚瑾从小就是江锦城带大的。

按理来说,两人关系应当不会差。

宁知念以前还听说江锦城很疼爱他,不过当年她到江北不久,江砚瑾就出国读书了,这其中种种,她也并不清楚。

“本来昨天老爷特意准备了一场晚宴,打算给他订门婚事…”

似乎发现了这个话题不该出现,吴姨立即止住了话题。

“订婚?”宁知念不解地看向她,大约有些意外,忽而又淡淡地笑开了,“已经定了么?”

“没有没有。”吴姨连忙摆手,解释道:“少爷昨天晚上回去太晚了,这事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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