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哥们儿人也不错就想和他交个朋友,“兄弟怎么称呼?”

我以为我的名字就够天怒人怨的了,没想到他简直能算得上是天打雷劈,“我叫王便,你叫我大便就行。”

我差点没岔过气去,见过糟蹋自己的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的,“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家里排老大,还有个弟弟,他叫小便我叫大便。我爹说家里穷,起个贱名好养活。”

没文化真可怕,以前不觉得现在是真后悔没有好好念书。其实没有好好上学也并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的命实在太苦了,可以说我自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人家小说里写的像我这样苦命的至少还有村里善良的乡亲们可以吃百家饭长大。我则不同,村里人都讨厌我,说我命硬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要说给口吃的甚至见了我都要嘲讽一番,也可以说我就是在他们的嘲笑声中长大的。

可能是先天有什么毛病,也可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导致的饮养不良,我的头发早早就白了,结果村里王老八他媳妇就给我取了一个“白毛男”的外号。

这个王老八是个无赖我也不敢招惹他,后来为了避免被嘲笑,只要头发长出一点我都会剃光。所幸老天有眼,王老八的媳妇后来因为搞破鞋被王老八给打了个半死,门牙都掉了,总算是为我出了口恶气。

再后来因为一个我长久以来的秘密偶然间被人撞破我就被村里人无情地给赶出了村子。

就算是现在我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是个清明节的晚上,人们刚上完了坟,我趁着坟前的祭品还新鲜就摸到了坟地里准备大快朵颐一番,结果谁想到大半夜坟地里会有人。

当时我正在啃一个苹果,忽然一个人拿手电筒照我,“原来是你小子,老子还以为见鬼了,吓了老子一跳!”

这货是我们村有名的酒鬼,名字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村里人都叫他大酒瓶子。第二天这孙子就把我在坟地里偷吃的事给告到了村干部那里。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毕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没偷没抢吃点祭品怎么了?谁想到这事在村里就闹大了,村里几个老顽固说我这不是简单的偷吃祭品的事,这是在和鬼抢吃的,搞不好是要被鬼报复的。

这几个老顽固在村里都是德高望重的,经他们这么一说,这个天杀的王老八媳妇竟然落井下石说她上坟的时候特意留意过,坟前的祭品好几回都少了,怀疑我不是第一次偷吃祭品,而是个“惯犯”。

她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怀疑我,我当然不能承认,结果却不得不认,因为村干部问我,自从我的父母死了以后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没法回答,说是别人可怜我给吃的吧,实在是没有,说我自食其力吧,我一直也没离开过村子而村子里也没有什么能养活人的营生,最后我只好承认,我一直去坟地里偷吃祭品的事。

老家伙们建议村干部处理我,最后村干部给了我一个严重警告,说是如果再有下次就把我赶出村子。

我当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根本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说实在的我一个没父没母的野孩子没有走上犯罪道路去偷抢也就算是万幸了,连偷吃个祭品都要惩罚我,那不是要我的命嘛。我嘴上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事实上我也的确是怕真被赶出村子想改来着,可是我胃不干呐,它说它已经两天没见着一颗米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它就要我的命。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结果没多久还是大酒瓶子,在外边喝多了路过坟地回家的时候再次发现了我偷吃祭品。村干部说话算话我被赶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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