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呢?”朱季麟对白书竹的分析越发提起了兴趣。

“第三,让我出宫我便告诉你。”

白书竹微微一笑,一旁的花枝凋了些,零零落落洒下来。雪中的脚印一深一浅,步步要开出花来。

“明日,朕带你出宫。”从前朝宫走的时候,朱季麟扔下一句话,坐上轿子便只给白书竹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白书竹不自觉地掐住自己的手心。架空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

“皇上,安贵妃不像寻常人啊。”李六是朱季麟的贴身侍卫,王朝建立前就和他一起长大,一同上课一同睡觉。这西甫王朝中,李六算是他的唯一亲信。

“当然不是寻常人了,朕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女子。”

凭借着在朱季麟这么多年的经验,李六基本知晓了他下面的意思。

“嗯,太上皇在寿延宫等您。”

朱季麟的呼吸明显被切断了几秒,片刻,才开口道:“掉头。”

“是。”抬轿子的宫人应了一声,调转轿子,往寿延宫走去。

朱季麟的眸子渐渐深沉起来,背部也不自觉地挺直。李六察觉出主子的变化,身体微微左倾:“皇上不必多虑,诗会刚刚过去,老东西心情好着,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朱季麟皱着眉头:“总有一天,朕要亲眼看着他死在朕的面前。”

转眼的工夫,便到了寿延宫的门口。

“皇上驾到——”随着宫人尖锐的一声,轿子缓缓落下,朱季麟拂袍而下。

寿延宫中,太上皇一身娇媚红的亵衣亵裤,半躺在龙床的软榻上,一旁的矮木桌上放着一套正冒着热气的花茶。

“父亲,我来了。”朱季麟沉闷一声半跪下,腰间的玉佩和衣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坐吧。”太上皇盈盈开口,唇瓣间是媚俗的粉调。

“不坐了,有什么事情父亲吩咐就是。”朱季麟的眸子无神,说话也有气无力。

见朱季麟这副样子,太上皇慢慢起身:“来人啊,把这香薰给朕撤了,浓香混脑,容易叫人不清醒。”

才刚刚站起什么,身边的宫人便撑开浴袍给他披上,太上皇幽幽一笑,冲她胸膛前两座高峰狠狠一摸:“表现不错。”

太上皇看了一眼李六,李六便知趣地退下了。朱季麟的目光紧紧盯着别处,恨不得早点逃离这里。和休元年,就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亲手杀了他的全家。

那天,整个朱府血流成河。

就在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跪下了。他跪在 朱家上上下下的血河之中,拜他为义父。他的委曲求全,他的忍辱负重,只为了有一天亲自摘了柳风昃的脑袋!

“朕听说最近有个妃子很是得皇上喜爱呢。”柳风昃腿右腿一抬,搭上了另一条腿。

闻言,朱季麟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但脸上的震惊很快便消失了:“父亲说笑了。东锦国一直在横州边界挑衅,儿子早已为这事焦头烂额,哪还有什么心情宠幸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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