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我的医院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记者招待所?”

突如其来的怒吼,炸的一群记者纷纷四散,悻悻然逃离。

宋毅疾步而来,心急蹲下身揽住叶微凉,她剧咳一声,头一偏,软在了他怀里。

叶微凉一清醒,就见床边坐着翻着病例一脸愤怒的宋毅。

“学长……”

“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宋毅放下病例,一脸痛心地看着她,“白晋辰他知道吗?”

见她沉默,宋毅怒咒一声,一拳砸在床柱上,他腾地站了起来,“我要去杀了这个人渣!”

“学长……”

声一出,泪水也顺着低垂的脑袋滴落手背上,绽开了花,她垂着眼睫,低哑虚弱的声线下,溢满凄苦,“他只是忘了,他不是故意的,他会想起来的,他一定会想起我的。”

宋毅见状,心痛如绞,他低叹一声,多年的疼惜和情愫再也羁押不住,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纤瘦颤抖的手,“微凉,白晋辰他根本不值得!一年多了,你为他承受的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折磨,只要你愿意,曾经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鼓掌声响起,白晋辰颀长的身影跨步而入,看着双手紧握的两人,厉眸下一丝阴霾乍起乍落。

他讪笑一声,俊脸上的嘲讽如淬毒的利刃,一声声都剐在她的心窝口,“还真是一对恩爱情深的痴男怨女啊!叶微凉,挂着白太太的头衔出来偷人是不是特别刺激啊?在医院就迫不及待勾搭起来了?我还真是低估了你骚浪的本事啊。”

“砰……”

宋毅猛地扬手,猝不及防的一拳就将白晋辰嗤笑的嘴脸当下打偏了,“这一拳是替微凉打的,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瞎了眼才会当你是兄弟。”

白晋辰抬起拇指,轻轻蹭了蹭出血的嘴角,厉眸一狠,当即反击了回去。

两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转眼扭打成一团,叶微凉心急如焚,踉跄地扑下床,拉住宋毅,“学长,对不起,求求你别管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和他说……”

宋毅心如刀绞,就算有再多的愤懑和不甘,面对虚弱恳求的心爱之人,他也尽数咬碎吞下。

房门落锁的瞬间,瘫坐在地的叶微凉就被一股狂暴的力道凶猛地拽起丢在床上。

男人高大壮硕的身躯紧覆而上。

“阿辰,我和学长是清清白白的!”

她忍着剧痛翻涌的伤口,声嘶力竭地解释。

换来的却是白晋辰嗤之以鼻地蔑笑。

凛冽如冰的声音贴在鬓角,贯穿耳膜的同时,脑后的长发也被大掌赫然一把狠狠拽住,她被逼得只能后仰。

“叶微凉,你就算是袋垃圾,也只有我能丢,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明明那么憎恶她,明明恨不得将她踢得远远的,可偏偏他就跟中了邪一样,看到她和宋毅双手紧握,情意绵绵对视的那一刻,全身每个细胞都被怒意灼烧到沸腾,压也压不住,甚至连杀了宋毅的念头都一闪而过。

青筋暴涨的大手,携着澎湃喷薄的盛怒,毫无怜惜之意,碾压的她浑身战栗。

仿佛只有越残忍越凶猛,才能证明自己的怒意只是男人对所有物的宣誓,而不是因为嫉妒!

“阿辰,不要,这里是医院,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叶微凉徒劳无功得呼喊,屈辱得全身颤抖。

“不要?宋毅能,我就不能了?做婊子就该有婊子的样子。”

“不……放开我,白晋辰,我不爱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兽性迸裂的黑眸,因为她的话,呼啸的浓浓戾气瞬间决堤。

白晋辰腥红了眼,怒吼一声……

叶微凉双眼死寂得望着天花板,耳边是白晋辰冷漠决然的声响。

“别装死,立刻回去,小暖要喝你亲手煲的汤。”

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她蠕动着毫无血色的唇,眼泪顺着眼角滑出,渗透了鬓发,“啊辰,你还记得薰衣草的花语吗?”

搭着门把的手怔然停驻,白晋辰瞠目结舌地捂着左心房,扼住那排山倒海的骤缩。

这样的痛,清晰的他不敢置信,就像是无数个日夜,他苦苦寻觅,却始终握不住的那道光。

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冷哼一声,开门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叶微凉剧咳一声,一口腥甜再也压抑不住,喷溅在枕头上。

阿辰,我多害怕,怕走不到我们曾约定好的一辈子,怕你一个人孤零零,怕再也看不到你曾说过,要把全世界最美的,我最爱的薰衣草捧到我眼前。

凄然痛彻的泪,每一滴都落在心尖,苦进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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