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脸讽刺的霍行，双手不住的攥紧，“你来干什么！”
霍行撇了一眼肖默，如墨的眸子里不知是何意味，并没有回答江暮云的问题，反倒是径直朝他们走了过去。
准确的说，他的目标是他们身后的办公桌。
纤长的手指捻起一份报告看了一眼，淡淡道：“江暮云，我觉得你脑子有病，要不要我送你去神经科看看医生。”
江暮云被气到，什么叫她脑子有病？
伸手将他手里的报告夺回来，“你才脑子有病，这里是警局，不是你霍行可以肆意妄为的地盘！”
霍行捻了捻手指，看向她，眸色深沉，“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准查了，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江暮云没想到他竟是为了维护楚然才来的，怒气上头，不由攥紧了双拳，嘲讽道：“呵，什么时候你霍行还能一手遮天到不准警察办案了？你就那么怕你的楚然被查出来，怕她坐牢？还是说你其实是我证明你霍行也会做错事？既然你也会怕，当年就不要那么自我啊！”
“你不听话是不是？”
霍行像是被踩到痛处似的，眉间隐隐发怒，抬手便要捏江暮云的下巴。只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朝他动手。
“什么听不听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肖默将霍行的手打落，移步把江暮云护在身后，“你还动手，信不信告你袭警？霍总不会也想被请去拘留所里喝茶吧？”
肖默并没有打的很重，但霍行却感觉手有些疼，他看向突然挡在江暮云身前的男人，牙关渐渐咬紧。
点点头，“江暮云，你很好！”
“我是很好，劳烦霍总挂念。”江暮云在肖默身后出声。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触到了霍行哪根神经，暴怒般的，他抬脚猛的踢翻了桌子，桌上的饭菜瞬间便打翻了一地。
他踢完就转身离开，“江暮云，希望你别后悔！”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带上。
江暮云看着满地的饭菜，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捂住脸蹲了下来。
鼻尖的酸涩似乎扯到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霍行，为什么你对我总是那么过分！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不找他不见他不想他甚至跟他断绝一切关系，发誓不再纠缠他，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来羞辱她。
她不过只是想给江家一个说法，给母亲妹妹一个公道，凭什么他连这个权利都要生生剥夺？
他算什么？他凭什么？
将脸埋在掌心，不觉已濡湿了整副面孔。
肖默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扫了眼打翻一地的外卖，叹息着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别哭了，还有我在呢。大不了，我陪你一辈子。”
……
楚家。
“我都打了两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怎么办怎么办，江暮云那边查的越来越凶了，霍行哥哥今天过来居然还问了我三年前那天晚上在干什么，他是不是也在怀疑我了？我该怎么办，你一定得帮我啊！”
楚然坐在房间的轮椅上，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语气又急又怕。
“不要急。”
对面一派悠闲的电子音让楚然火气直升，尖声骂道：“事情没查到你头上你当然不急，要当年的事真被江暮云查出来，我可就完了！霍行哥哥知道我骗他会弄死我的！”
那边笑了一声，“那就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