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片悲凉,何一冰伤心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些年她都一直默默地守着这个男人……

他家的生意不顺了,她会去求自己的父母帮他。

工作累了,她会悄悄放一杯巧克力咖啡在他最顺手的位置。

下雨了怕他没伞,降温了他怕没带够衣服。

遇到他喜欢的人了,她还帮他出谋划策。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也喜欢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有误会,她不怕,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春暖花会开,所有的误会都会等来真相。

她相信时间能证明一切,证明她不是杀害邬雪的凶手!

她相信她的付出和隐忍,能感动这个男人。

她相信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然而事实上,她失败了。

她感动不了。

她的忍让并没有换来程柯的片刻温柔。

程柯只会当她是邬雪的替代品之一,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她邬雪算个什么?

凭什么要她来代替?凭什么?

“啊——”

烟灰缸砸在了程柯的额头上,鲜红的血落了下来,滴在了何一冰的锁骨上,烫着她乱跳的心。

惊恐中的何一冰翕动着嘴角,目光呆滞地看着程柯身体一偏,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坐在了地毯上。

“对……对不起。”何一冰知道自己刚刚干什么了,但她不是故意想要伤他的。

撑着虚弱的身体,忍着痛,何一冰拿来了纸巾盒。

大量的纸巾摁住了额头上的伤口,程柯推开了何一冰,“滚开——”

何一冰趴在地毯上,嘴角溢出了鲜血,双眸泛白,呼吸絮乱,好像下一秒,她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一样。

伤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程柯把染着鲜血的纸巾扔在了地上,痛心地吼着:

“何一冰,你可真是够狠的!不但想跟我离婚,还想谋杀亲夫!你TM的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伤在额头,却如同扎在心窝里,鲜血淋漓。

何一冰动了动嘴角,如果不是把她逼急了,她又怎么会丧失理智?

“程柯……”何一冰伸手去攥程柯的裤脚,“求你,求你……送我……去医院…………”

何一冰的声音细如蚊蝇,程柯根本就没听清楚,拿起茶几上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程柯接通了电话。

“小柯哥哥,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呜呜……你在哪里……呜呜……”邬婷哭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收到律师信了,一冰姐姐要告我,小柯哥哥,我姐姐已经被她害死了,为什么她还要针对我?如果她想要房子,我给她就是了,我没关系的,我就算是住街边睡桥洞都没关系的,小柯哥哥,呜呜……”

“你别急,我这就过来。”

程柯挂断电话后,重新穿上衣服,丝毫没在意额头上的伤,飞快地往门口走去,离开了公寓。

“药……”

何一冰撑大了眼眸,努力将手伸向茶几上的小药瓶,腹部绞痛得越来越强烈了,浑身气力溃散……

指尖最终擦过药瓶垂落下来,骤起的黑暗亦如程柯冰冷的背影,是她来不及反应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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