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要不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嚷,这会儿早把袁湘雅和旁边的邻居都喊醒了。

陡然腾空,我本能的害怕。

用两只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低声怒嚷:“你放开我!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他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一手拉起我家的门,转身往隔壁大步走去。

他力气超乎我的想象。

裹得跟胖熊一样的我,他扛得竟然面不红气不喘。

双脚再次落地,是在旁边屋子里的沙发上。

我被他扔得头晕目眩。

和我们一样格局的房子里灯光明亮,浅绿色田园沙发以及乳白色的家具,粉嫩嫩的装修风格和他给人的霸道印象极度不符。

路锦言把身上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都脱了,随手扔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穿着单薄的雪白衬衣在我身侧大肆坐下,深邃的眸子因染着酒意,少了些平日所透着的犀利冷饮。

但就是这样平静的深沉,更让人摸不着底。

我不想和他如此近的距离。

扶着沙发站起来。

一身圆滚滚的衣服,让我样子肯定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沉沉看着我:“我耐心不好,下次别再让我等。”

我在心里嗤笑,他倒好意思怨我,谁请他大半夜的来等了?

“跟姓徐的怎么回事?”他从茶几上取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双眸眯起的样子又恢复危险而迫人的模样。

我不喜欢别人过问我的私生活,下意识地皱眉讽笑:“路总对下属都管得这么宽吗?每个下属接待的每个客户路总都要过问?”

他突然扔了烟,坐起身。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狠狠揪住衣领子扯过去。

腿下一软。

咚。

我被他强拉得跪在他面前。

沙发前虽有地毯,我还是疼得心都似抽了一下,咧嘴就骂:“你是不是就喜欢欺负女人?”

他脸色很冷很沉,手依然扯着我的衣领,逼着我与他的脸靠近:“上过吗?”

我以为我早已经习惯羞辱。

但在他问出这样的话后,我还是由衷的感到丢脸和气愤。

我气极了,死死瞪着他,上下牙齿因太用力,咬得直发痛,我骂他:“有病!”

“几次?”他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我有些呼不过气来,两只手用力去抠他精瘦的手腕,他钢质的手表把我手指都划痛。

“说!”他近乎低吼。

我胸腔里全是火,简直要气疯了。

这神经病,就他妈是个疯子!

我还没能抠开他的手指,他反而用另一只手去扯我衣服。

“还真上瘾了?一会儿都受不了?你来找我啊,怎么说一回生二回熟。”他越说越下流,怒火也越来越旺。

我挣他不过,索性闭上眼睛,假装不在意他这些低贱的言词。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厉声命令。

他用拇指拨我的眼皮,我疼得不得不又睁开。

男人雕刻般的脸庞近在眼前,我只看到他脸上翻涌的怒火。

我虽然一直反抗,但我心里其实是害怕的。

平常的他就让人害怕,更别提此刻喝了酒处于暴怒之中的他。

像个暴君。

我真怕一不小心,这条小命今晚就交待在这里了。

他的手已经松开我的上衣,向下伸去。

“就这么忍不住吗?嗯?”

明明极动听的嗓音,吐出的话却不堪入耳到极致。

他手指突然一个用力。

“啊——”

尖锐的痛,我再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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