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罡放出这句话的本意是想为自己的学院扬威,但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子一口气站出来百来个人,把陈罡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么多?”陈罡惊道。

知道内情的童梦雪在旁边解释道:“根据消息,十天后的比赛,参与成员一共有一百零八个院校和二十个宗门。”

“一百零八个院校?”

“没错,三十六个上等学院,七十二个下等学院。”童梦雪很认真地道。

陈罡撇了撇嘴,这数字怎么这么耳熟呢?看着从观众台上走下的一大片人,陈罡顿时慌了:“喂,你们先排队啊,我们不接受群殴的。”

“还排什么队啊,赶紧跑啊。”缇娅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陈罡直接跑路了。这时候三女的反应也是出奇地一致:跑。

六角贝训练场的比赛信息会记录在团队档案里面,所以不需要陈罡他们去确认什么东西,五人之前像贵族一样进入六角贝训练场,却像难民一样从训练场里逃出来,一路跑回学校。

小含他们没有站起来,看着陈罡他们离场,小含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诶呀,姐姐的乘龙快婿被别的女人拐跑了......”

这时候短发少女却出奇地没有反驳,在越来越激动的观众群中倒是显得格外另类:“最后那个队长的一剑,有点太夸张了,你们觉得呢?”

段丘也注意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表情也严肃起来:“说起来,我也觉得不对,把大剑直接斩弯,这种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哎呀,纠结这么多干嘛?”小含道,“反正姐姐已经默许要嫁给那个队长了,我们去拜访一下,探探底细不就行了?”

“啊?我什么时候默许了?”短发少女这才反应过来,她着了妹妹的道。

“去拜访一下也可以,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不许带武器,提前暴露职业对你们没有好处,懂吗?”这时候,坐在短发少女身后的一个盘着发髻的年轻女人道。

“是,老师。”小含吐了吐了吐舌头,还是一如既往地俏皮。

“走吧,谷萱。”女人起身道。

谷萱,正是短发少女的名字,她也站起身,远远地望了一眼徐焰之前丢弃在场上的巨剑,那明显是铁制的,却弯得很厉害。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想,跟着自己人离开了。

“呼,呼,终于甩开了。”五人跑到了帝国皇家学院的大门口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陈罡看了身后一眼:“还好没跟来。”

“还说呢。”缇娅稍微缓了缓,就开始训斥陈罡了,“你说你,好好的干嘛作死呢?这下可好了,就算现在追不上,过一会儿肯定有很多人过来找你麻烦,到时候我们也要跟着遭殃。”

陈罡一脸委屈:“我也没想到今天训练场蹲着这么多人啊。”

“这么多人?你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不少低调的院校没有站出来呢。”赛娜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面对着众人的声讨,陈罡只得服软,带着她们到瑞恩那边汇报情况。

瑞恩只是“哦”了一声就让她们继续联系去了,毕竟还有十天,能提升一点是一点。

在他们进入学院之后,又一支队伍来到了学院门口。

“请通报景笙副院长,银月学院前来拜访。”盘着发髻的女人道。

门卫见状,赶紧进去通报,把他们迎了进来。

“帝都学院副院长景笙谨代表学院欢迎银月......”景笙从学院里快步走出,正想向着对方拱手以示友好,但在看到领队的盘着发髻的女人,一时间愣住了。

“欢迎银月学院到访,请。”有着丰富社交经验的景笙很快从尴尬中出来,为银月学院的学生们带路。

“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学生团队之间的切磋都是在这边进行的。”景笙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在介绍完了主要建筑之后直接把对方带到了训练场。

看台上,景笙特意多准备了几把椅子,所有来访成员都可以坐下,观看学生们之间的切磋。

当然只是一些资质较差的普通学员之间的对决,景笙何等老练,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安排,怎么可能把自己学院的真实实力展示给对手看。

“副院长先生,我们初来乍到,对贵校的修炼环境很是敬仰,能不能让我们随便看看?”谷萱看着台下无趣的战斗,看了半天是在坐不住了,起身向着景笙道。

景笙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缓和了过来:“当然,请随意。”

“走喽。”大大咧咧的谷含一听这话,第一个起身离开,谷萱向景笙略一施礼,也带着自己的队员走了出去。

看着那些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只剩下他和那个盘着发髻的领队,景笙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作为双方的代表,景笙和那个女人自然是邻座。如果是平时,旁边坐着一个容貌上佳,身材姣好的美女,一般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但景笙却是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下面那个领队,是你的儿子吧。”女人道,话语中透露着一股苍凉。

景笙“嗯”了一声,远远地望着景华,道:“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舍得打骂他,让他变得有些骄横,但还算识大体。”

“那孩子的母亲,还好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在生下他的时候,婉儿就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景笙这么说着,鼻子一酸,眼眶已经泛红。

“我答应过她,华儿不用背负那么多,只要能够开开心心地活着,娶妻生子,就足够了。我虽然昧着良心偏袒过他几次,但值得欣慰的是他没有走上什么弯路,现在还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为了几百某人,而在奋发向上,已经很好了。”

女人递出一块手帕,放到景笙手里,但景笙却看着手帕,发了半天的呆。“当初,我们也是这样认识的吧。”他把手帕交还给女人,默默地抹去眼角的泪珠。

“你才三十三岁,以后就要一直一个人走下去吗?”女人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着裙摆。

“宋淑琴......你要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景笙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

“料理掉那个战士,宁玉琪对付那个盾士......”景华在下面热火朝天地指挥作战,不知从哪边传来了“呜呜”的哭泣声。不仅仅是他,其他所有在训练场上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

景华很快就找到了哭声的来源,看台上,一个盘着发髻的女人在那边埋头哭泣,他不解地挠了挠头,看向周围的同学,显然,他们都不知道情况。

“这女人......好像刚才坐在我爸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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