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薇昏迷的时候,禹新征为她擦手,发现从薇一直佩戴的订婚戒指不见了。一开始,禹新征还以为,不小心掉哪里去了。

那可是订婚戒指,丢了多不吉利。

擦拭另一只手时,发现,从薇之前摘下的尾戒,又戴上了,右手尾戒,表示本人是单身主义。

禹新征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次从薇来的时候,心灰意冷,一直酗酒,都没有摘下戒指。虽然,这次从薇很平静,但这种将一切,埋在心中,什么都不讲,比大闹一场来的更可怕。

那次,徐殊鼐来的时候,禹新征留下了他的电话,从薇不肯讲,那就找徐殊鼐好了。

禹新征拨通了徐殊鼐的电话,电话那头,久久没有接通,快要挂断时,突然接通了,电话中的声音,粗嘎带着些许哽咽,“喂?我是徐殊鼐。”

“你好,我是禹新征。”

徐殊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从薇,在你那里,对吗?”

“是,她在我这里”,禹新征望了一眼,昏迷的从薇,将从薇摔下楼梯的事情,咽了回去。

“从薇什么也不肯讲,状态也不对,我想知道,你们,怎么了。”

电话那头,在此陷入死寂,许久,徐殊鼐哽咽着,缓缓说道,“从薇和我分手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果然,如禹新征所想,这次,他们之间的问题,果然更严重了。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直接提出了分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从你那里回来后,我就没见过从薇。后来,没多久,从薇自己回了边城,随后,约我见面,提出了分手。我不知道,这断时时间,发生什么,让从薇,彻底放弃了我。”讲到最后,徐殊鼐已经泣不成声。

禹新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徐殊鼐,握着电话,一直等着徐殊鼐。

许久,徐殊鼐调整好情绪,缓缓说道,“禹新征,麻烦你,替我......”

“不对,从薇和我没关系了”,徐殊鼐喃喃自语。

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好好照顾从薇。”

禹新征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禹新征知道,从薇和徐殊鼐,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最大的原因是长辈。他们希望从薇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薇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所以答应了和徐殊鼐交易。

当然,从薇心里,是有徐殊鼐的,不然,和她一起演戏的那个人,也不是非徐殊鼐不可。在这期间,从薇动摇过,想要将这出戏,一直演下去。即便,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从薇借酒浇愁,痛不欲生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徐殊鼐。可见,徐殊鼐在从薇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从薇,选择了,结束这段关系。一切的答案,只能等从薇醒来了。

傍晚时分,从薇缓缓醒来,禹新征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冲到了床边,“从薇,你觉得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从薇淡淡的笑着,轻轻摇头,“我只是,有些头晕。”

“你有些轻微脑震荡,头有些晕,很正常。还有呢,有没有想吐。”

“有些恶心,还好。”

“要叫医生吗?”

从薇缓缓摇头,“不用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禹新征脸色一滞,缓缓开口,“医生说,需要观察几天。你实在不想在医院待着,明天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可以吗?”

“毕竟,你撞到了脑袋,问题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嗯,听你的。”

从薇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医院,也许,这个地方,每天都不停的经历着生死,是一个,伤感的地方。

从薇在医院,住了三天,几乎每天都让禹新征去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院。第三天的时候,主治医生,被禹新征纠缠的有些烦了,同意在观察一晚,没什么问题,第二天一早,就能办理出院。

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确认从薇没什么问题,随后,催促禹新征赶紧,办理出院手续。随后,急吼吼的,出了院。

午饭后,从薇打算,回到房间,继续躺尸,禹新征一把拉住从薇,“从薇,我们谈谈。”

醒来之后,禹新征几次欲言又止,想来禹新征有很多话想要问。

在医院的那几天,从薇借着不舒服,整日整日的躺着,一句话也不说。她不是想逃避,只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

从薇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禹新征,去了后花园,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

沉默片刻,禹新征首先开口,“你和徐殊鼐,分手了?”

禹新征见从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接着说道,“我发现,你摘了订婚戒指,所以,给徐殊鼐打了电话。”

从薇低着头,微微垂着眼帘,“这次,和他无关,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我想明白了。”

“相比大多数人,我的人生,几乎很顺利,除了感情。”

“我在徐殊鼐身上,在栽了两次跟头,每一次,都让我痛不欲生。”

“感情就像一场豪赌,有些人为此,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有些人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我将赌注,押在他身上两次,都输的一无所有。我不敢再将赌注,押在他身上了。”

“我不是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我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下定了决心。”

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从薇已经下定了决心,禹新征也只好尊重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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