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看着空荡荡的却依然散着血腥味的屋子,终于脚一软坐在了地上,只是,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门口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再次捏紧手上的剪子抬头望去,就见几名宫侍带着一群禁卫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出现在屋子里的这群人。

“贱婢在皇后嫁衣上藏毒,致使娘娘中毒昏倒,娘娘有旨先把犯婢押去坤和宫审问。”一个领头的宫侍尖声叫道。

中毒,嫁衣上怎么会有毒!

我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两个侍卫捂住嘴拖了出去。

坤和宫大厅,香炉白烟冉冉,正红的喜帖,燃起的喜烛,正洋溢着大婚的喜庆。

穆婉欣一身大红寝衣软卧于凤榻之上,头发顺披而下,一眼望去倒真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此时她望着被一脚踢跪在地的我,神情慵懒,敷着薄粉的脸上明显的得意,又哪里又半分中毒的样子。

“姜姐姐好久不见,就给我行如此大礼,妹妹实在愧不敢当啊,”她说罢又捂嘴轻笑,“姐姐从皇陵出来,不知最近过得如何啊。”

我抬起头看向她,淡淡道:“你如今已经是皇后了,又何必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姐姐妹妹,你不觉得膈应,我还觉得恶心。”

“你,”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话,气怒的瞪着我半响才又一声轻笑,“呵,看来死过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脑子开窍了不少。”

“开窍了?”

我嘲讽的笑了笑,“不开窍能行吗,不开窍怎么能知道原来我的好手帕交一直觊觎着我的未婚夫,几次三番想致我于死地。”

她似乎毫不意外我已经知道她对我做过的事,只是低头欣赏着她腥红的指甲随意道,“怎么是我要知你于死地呢,要知道,是恒琰要我对你下蚀心散的啊,我也是逼不得已,谁让我爱他呢,自然要听他的,你可不能怪我。”

尽管早知道是恒琰吩咐她的,但当这个事实再次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心里竭力压制的怨恨还是不可抑止的在攀升,心脏又开始一紧一缩的抽痛起来,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我深吸口气,捏紧手,从地上起身,再次望着穆婉欣,平静道:“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怪只怪我眼瞎心盲看错了人。只是,不过一个小小的穆家,就想取缔有立足百年不倒的姜家,真是不自量力。穆婉欣,就算你成了皇后,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花无百日红,恒琰能狠得下心来对我,焉知他日后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

“住口,”

这话显然激怒了她,她蹭地从凤榻上站起来,气急败坏冲我吼道,“姜虞,你算什么,如今你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敢对本宫说这种话,陛下爱的是本宫,他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对本宫。”

我没有再回她的话,只是勾着嘴角静静看着她的否认。

她见我的反应,脸上的怒意更甚,不甘心就这样占居下风,又叫道,“姜虞,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以后,本宫现在贵为后宫之主,想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我听罢笑了笑,看了眼扔在不远处那团已经被剪成破布的嫁衣:“所以你就费尽心思弄这么一出?穆婉欣,你也不蠢啊,不会不知道恒琰要杀我也留我不到今天了,以为区区嫁衣藏毒的罪名就能杀了我,还是说你因为恒琰没及时到坤和宫和你洞房就想借这么一出立威?”

“本宫要立威,需要如此麻烦?”

她一阵轻笑,走近了我,“你都知道的问题,我自然知道,区区一个嫁衣藏毒的罪名自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我才会没把你直接打入天牢,而是让你来了这里啊。姜虞,你是开窍了,可脑子还是蠢。”

“你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跳,忙看向四周才发现,宫人就在刚才已经全数退了出去,我心头微沉,忙从地上爬起来,“穆婉欣,你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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