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凝到了医院的时候,正好下午四点整。

秦爷爷睡醒了午觉,瞧着江颜凝来了,也是慈爱地让她给自己剥芦柑:“你和小玦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孩子啊……哎……终究是我们秦家对不住你们江家,日后你若是有困难,来找爷爷就是。”

江颜凝剥芦柑的手顿了顿,想笑一笑,却只能做到撇撇嘴:“谢谢爷爷。日后……不会再麻烦秦家了,我爸爸从秦家拿的钱也不少了。往后的日子……听天由命吧,若是真砍了他的手,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要他不赌了,我也不强求了。”

这话江颜凝都不知道是给爷爷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

一个芦柑剥好了之后,江颜凝也是取下了手上的戒指递给了秦爷爷:“这戒指是爷爷您当时替我和秦玦选的,秦玦说让我带走,可我也不想要了。爷爷,是江家没脸,辱没了当时妈妈打下来的江山。爷爷……谢谢您。”

那钻戒闪烁的光芒,到底让老人家的眼眶有些湿润,也是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江颜凝的手:“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秦玦没福气!”

说了两句话,江颜凝便起身告辞。

其实她很喜欢秦爷爷,只是……往后再没有了身份和机会了。

出门的时候,她却遇到了拎着大包小包来看秦爷爷的程衣缈。

本想就这么擦肩而过,江颜凝是真懒得和程衣缈说什么的。可到底,还是被程衣缈给拦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江颜凝只觉得心里头累极了,不想和程衣缈多说,所以言简意赅:“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不必见我了,你哄好爷爷就是。他爱吃芦柑,记得多买些。”

秦爷爷是不同意秦玦和程衣缈的,这一点江颜凝心里很清楚。

不过日后……这和她也没有关系了!

程衣缈今儿倒是没有穿的像是在秦玦面前的那么仙女儿,今日她就简简单单地穿着一身休闲服,头上带了个粉色的帽子,倒是显得乖巧的不像是平日那样。

江颜凝的淡然,让程衣缈的心里不舒服极了。

可想到了要进去看秦爷爷,她也没有为难江颜凝,只是冷哼一声:“我不说别的了,就一句,你最好快点儿搬出去给我把位置腾出来。江颜凝,给你了三百万,还真是便宜你了!”

她的嘲弄,对于现在的江颜凝来说,似乎根本无关痛痒了。

江颜凝忽而就明白,当你不在乎一件事,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像是现在的她,死了心绝了情,虽然到底心里头还是会痛,可是却一身轻松!

离开医院的一瞬间,江颜凝笑了。

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仿佛前方才有她想要的一切。

秦玦,我江颜凝还爱你。

可我累了。

我……退出!

回到家,这最后的一晚上,江颜凝以为,她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却还是在大半夜里头,被秦玦一脚踢开了房门,从床上生生拉了下来:“江颜凝,你太狠毒了!跟我去医院,如果爷爷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睡梦中的江颜凝,忽而就被疼痛和秦玦的话惊醒了:“爷爷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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