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在希只记得,这个女人穿着白裙子,身上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只有淡淡的像阳光下青草地的味道,沁人心脾。

这是许在希第二天一早醒来时的记忆,当女佣进屋换被套时。先是惊讶床上的一朵红花,许在希也愣了一下。

似在回忆昨晚的事,可酒喝多了,到现在他还头疼欲裂。

晦暗的胡同,燕子接过九叔手上的文件,似是凄然又似欢喜的笑了笑。

“辛苦你了,九叔,任务完成了,好好回去养老。”

燕子交给九叔一个厚实的信封,然后决然的转身离开。

九叔诧异的看着今天燕子的模样,她没有化浓妆,没有穿黑衣。只穿了白T恤牛仔裤,短短的头发,从背影看像个小女孩。

这是燕子吗?那让人惧怕的气场去哪了?

“夫人,调查结果我已经送去环宇了,我有愧你的托付,犯了错,对不起。”

燕子在欧阳夫人墓前深深一鞠躬。

她犯了错,其实从十岁起她就错了。

她没有过去,没有名字,可是她爱上了许在希。

这个90度的鞠躬持续良久,一滴滴的泪水打在青石路面上,化成一地斑驳。

她的脑不断出现许在希的背影,他一直在走,然后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指甲深深嵌进手心,以前她总在夜晚打拳。打的双手痉挛,用肉体的疼去掩盖心上的疼。

现在她的手已然渗血,可心上的疼愈演愈烈。

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吗?他会不会伤心?

环宇大厦

还在环宇办公室的许在希,收到了文件。原来她的母亲没有抛弃他,当年她被强迫带走。她的母亲更没有杀死父亲,害死父亲的是父亲最信任的部下。

许在希终于明白了真相,他异常欢喜的走出了办公室。可门一开,那女人竟还没回来,他已经消失一早上了。

“燕子呢?”

他质问着门外的五号,从一早就不见燕子的影子心情就烦躁了。

“不知道。”

五号摇头,许在希嘭的合上门。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想立刻和燕子分享这个好消息。

满心幻想着燕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模样,这下总该笑了吧。

他在办公室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燕子。

是夜

他整夜未眠,脑海里时不时浮现那个穿白裙的身影。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燕子,可又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她人呢?”

许在希异常烦躁的下楼,质问着守夜的保镖。

“没回来。”

保镖小心翼翼的答,其实他们也纳闷,燕姐不可能一整天不出现。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日月照常更替,可守护许在希的燕子没回来。

又是清晨

许在希不悦的看了眼帮自己系领带的女佣,然后一把扯走领带。燕子走了,所有的一切他都觉的不对,连空气都不对,心上更是空洞。

“不用系了,都下去吧。”

房间一片寂寥,许在希把领带绕在手上。凝视了良久,心上狠狠的一阵颤动。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环宇保安室

“她平时还会去哪?最近她有什么反常的吗?”

许在希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松垮垮的衬衫领口,他不想打领带了或者说他在等着她回来帮他系。

“燕姐会去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也不敢问。这半年里,她忽然变的很严厉。每天都训练我们,而且要求十分严格,只说等有人打赢她了,就不用训练了。可没人打赢她,只有五号和她勉强打了个平手,然后就不训练了。”

一个保镖说着,然后指着五号。

“你,跟我上来。”

许在希转身,五号紧跟其后到了办公室。

“她对你说过什么?”

“燕姐说她的工作会转接到我身上,还叫我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好,。”

许在希听了心口一阵颤,她日日都在自己身边,可自己什么也没发现。

“和穆氏的会议在过十五分钟就开始了。”

“知道了。”

许在希应了声,然后瘫倒在办公椅上,望着天花板,像被抽走灵魂一样空洞。

从前说这话的都是燕子,她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那么无所不在的人,现在却一下消失,像从没来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

现在她那微微沙哑的声音仍回荡在耳边,仿佛他一回头,燕子还在他身后。

走在通往会议室的廊道,他回头望了望。仍旧没有那个小小却又倔强不屈的身影,而脑海里的身影正慢慢和那晚的白裙女孩重合。

随后又错开,那打扮不可能是燕子。

许在希还信着,燕子会回来,她肯定放心不下环宇。

“许总啊,好久不见。”

穆圣哲和许在希握着手,可目光却在许在希身后的位置,像在找什么人。

“你的那只燕子飞哪去了,生病还没好?”

穆圣哲肆意的调侃道,可许在希的眼一下锐利,原本心神不宁的许在希,像一下被针刺了胸膛一样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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