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察处彻底搜查的第二天凌晨，终于发现了那辆从方正大厦驶出的黑色商务车。
监察使是被一阵巨响吸引过去的，等到了巨响来源处，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那辆商务车，在监察使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被人给点燃。
秦冰见此，就下令说：“从烧车的时间来看，那人应该从这里离开不到二十分钟。东郊地形复杂，兼有草地树林，适合藏身，所以必须要尽快抓住他！”
监察使几番行动，已经疲惫不堪，不过何迟已经全权将此事交给了秦冰，也没有人敢违背她的话，于是赵小六就带着一队人匆匆进了草地、树林搜查。
在重重困难下，又付出了五人受伤的代价，终于在早上五点的时候，于山坳里抓住了一个打扮正式并拼命反抗监察处追捕的人。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就是抓走苏源的真凶，在通报了何迟之后，赵小六就接到指使，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问出苏源的下落。
于是赵小六顶着疲惫和秦冰一起把那黑衣男人抓到了背风口，进行了拷问。
到了六点，天色还没有半点放光的迹象，岳方已经醒了过来，他也没有离开，和秦冰一样，随便找了一辆车就躺下。
让他惊醒的，是一个人的惨叫，那声音太过于刺耳，就算关了车窗，也没有办法阻止声音穿透而入。
惨叫声一直持续着，不过岳方很明白地听到那声音已经嘶哑，估计声带受了刺激，大概是因为扯着喉咙叫了太久。
岳方慢慢起身，从车上下来，顿时一股凉风吹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禁不住缩了缩身子。这也让岳方彻底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在柏油马路上，所有车都打亮了灯，明晃晃的灯光，对岳方这刚睡醒的人来说就有些刺眼。
好不容易恢复，他已经听不见那惨叫了。
监察使都已经得到了何迟的通知，知道岳方是自己人，还是有许多人不熟悉他的身份，可仍旧没有人对他礼貌。
岳方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才得到了有关商务车的消息。他也不恼，很明白地说，无论这些人怎么做，岳方都觉得无所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
当岳方来到赵小六和秦冰站立的位置时，那个黑衣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整个人瘫软下去，一动不动，他的脸上身上不可避免地沾着血迹，模样凄惨无比。
岳方拖着脚走近，问了一声：“死了吗？”
赵小六和秦冰脸色都不太好，所以没有人说话。
岳方就自己去摸了摸那人的身体，还是热的，胸口有轻微的起伏，所以还活着。
另外，岳方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这个人身上断了许多骨头，是受外力所致，加上赵小六拳头上的鲜血，一切就很好联想了。
不过从他们的脸色就明显可以看出来，即便如此，也没能从这个人的嘴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岳方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站起来问：“既然问不出什么东西，干脆让他消失吧。”
赵小六跳脚喝道：“不行！”他和岳方的视线对了一下，就像是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急忙移开眼睛，说：“老大说了，必须要从这个人身上得到苏源的线索，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
这句话一出口，岳方就愣了愣，然后他笑起来，笑得像个疯子。这不禁让赵小六觉得羞恼，他最忍受不了岳方这看似嘲笑的模样。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岳方就已经说话了：“你这个人，很有趣啊。这个人既然没有死，你刚才说的话岂不是全都被他听去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会和你说实话了。”
赵小六却是有把握得很，对于岳方的话，他冷笑了一声就说：“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我相信他肯定会说的。”
岳方“哦”了一下，再问：“你这么肯定，为什么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
赵小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冰就开口：“说这么多，难道你就有办法让他开口不成？”
岳方沉默片刻，问：“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他受更多的痛苦，肯定比打一顿严重。”
“那你就试试！”秦冰语气并不怎么好，从她的态度来说，应该是对岳方的提议不太看中。
岳方听到这句话就笑了起来，也不多说，他直接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是昨天早上才准备的，以前他不会用这些东西，昨天之所以备着，全因为他想做一件事。
他想杀了赵小六。这个想法一出来，总得有点准备。或许到最后他也用不上刀子，反正有备无患，也就顺了自己的想法。
岳方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拿了点攻击性的东西，竟然是用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岳方蹲下身子，在那人脸上拍了拍，又拍得自己满手鲜血。
那人睁开了眼睛，车灯的光很足，岳方可以看到这人的眼睛还有神采，也并不是他想的那么虚弱。
岳方知道这人意识很清醒，就笑了笑说：“我出手的话，你很可能会死，这不是开玩笑。”
那人也笑，笑得有恃无恐。
岳方摇了摇头，两刀下去割断了这人的手筋，一边说：“这是为了让你的手不妨碍到我。”
岳方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人的硬气，如此竟然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那又如何呢，一个人有多么让人佩服的品格，岳方都不在意。
他继续说：“以前吧，很无聊，没事就去上了一下解剖课。”
“划拉”一刀，黑衣男人的衣服被岳方剖开。
“那时候就觉得人体很神秘。”岳方一只手放在黑衣男人的身体上说，“而且生命力还很顽强。”
匕首猛然刺进了黑衣男人的身体，不过伤口并不深，保证了这人还会活着。
“比如说。”岳方开口，“我现在剐了你的皮，也能够保证你不会死掉。”
岳方明显感觉到黑衣男人身体一颤，好像是害怕了。他就觉得有一种恶趣味的满足，这个人越是害怕，他心里反而是越兴奋了。
“我现在开始动手。”岳方再说，“如果你想让我停下来就叫我，不过你如果开口了，那就只能说苏源的下落。”
几句话之后，岳方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他的出手很快，当然这不是说岳方的解剖技术多么厉害，在这样的条件下，光线都不足够，再厉害的验尸官也无法动手。
岳方的本意也只是让这个黑衣男人受到更多的折磨，怎样才算是折磨呢，他现在这样做，自觉可以在心理和肉体上都折磨一个人。
没过一会，黑衣男人胸前的一块皮就被岳方硬生生一点点撕了下来。至此，那男人大叫起来，岳方撕了有一分钟，他就叫了一分钟。
没想到，这个人的惨叫原来还能到这种程度。岳方感觉自己耳朵都有些不舒服，可双手沾了血，他又不能去掏耳朵，就难受得很。
人心里憋了一口气，总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岳方也一样。他再给黑衣男人脱下两块皮，终于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黑衣男人在第一次的时候，嗓子就已经哑了，接下来他张着嘴也叫不出声。
岳方动手三次，这人挨了三次。就是没有叫过停。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赵小六和秦冰，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对劲，却还是有些脸色发白，尤其看到黑衣男人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都有意无意地移开了视线。
岳方大概也知道，这样的折磨对这个人而言还不算多么厉害，就放下了匕首，伸手把手指从这个男人的胸口出插进去。
肌肉的韧性很大，岳方的手指在这男人的肌肉间前进得很困难，不过还好，最后他终于握住了一根肋骨。
那灼热的感觉在岳方手里翻涌，人体的温度此时显露无遗。
岳方笑起来说：“很有意思，你的骨头挺硬的，不过这样我就很不舒服。”
岳方几根手指猛力一划，直接把手上的肋骨从右胸整块肌肉上分割开。
那男人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就好像一个筛子猛然地抖。抖了有半分钟，他身体忽然僵直，躺着就一动不动了。
身理反应直观地表现出了他此时的痛苦，他已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够如此向面前几个人诉说他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岳方偏着头看了看那男人。
赵小六好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你…”这句话说得变了声，大概是因为他喉咙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一下，赵小六继续说：“咳！你这样没用的，他已经晕了过去。”
岳方说：“哦，只是晕了过去啊。我可不想他就这样晕过去。”
岳方把自己的手从一片血肉中掏出来，然后从赵小六身上一掏，掏出了一支笔。
赵小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在自己身上擦着血。
岳方再一次来到黑衣男人跟前，甩了他两个巴掌，没有醒，就把他的头抬了起来，说：“你睡过去了，可就舒服了，这样不行。”
他把笔拿出来，对着黑衣男人的鼻孔就插进去，胡乱一顿捅，就算黑衣男人睡着了还是忍不住鼻血眼泪一起流。
岳方笑起来，疯狂大叫道：“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黑衣男人真的醒了，喉咙已经破开，还是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