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童妤夕笑靥如花地诉说自己的情谊。

“乔遇景,你是我今生遇见的最美的风景。”

后来,乔遇景亲手将她的风景毁灭。

而童妤夕选择了遗忘那一片狼藉,乔遇景却选择建造一座牢笼将她困在里面。

……

窗外的阳光已经普照大地,而屋内的水晶吊灯仍然明晃晃的亮着。

热烈的汗滴从乔遇景耳鬓划过,垂落到下颌,然后滴落到童妤夕眼睛里。

童妤夕的视线一直固定在天花板的吊灯上,液体滚进眼中的一瞬间,她眨了眨眼,然后从眼角滑落。

眼睛有些刺痛,但是童妤夕确定,里面并没有她的泪水。

从惊恐,到习惯,到麻木,也不过才两三个月的时间。

抓在床单上的十指已经泛起青白,贝齿下的唇瓣也早已血迹斑斑。

好像她的嘴唇从来都没有好过,不是自己咬的,就是乔遇景咬的。

童妤夕尽量放空思绪,让自己的灵魂能游离于身体的快感之外。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出现,晚上、早上。

乔遇景好像总是乐此不疲地折腾她,即便她不会给他任何回应,乔遇景也会一边骂她无趣,然后一边继续。

而童妤夕心里却是一片空洞,把所有的感觉伪装在这副驱壳下面。

然而乔遇景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掰过她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童妤夕,你他妈是条死鱼吗,叫床会不会?”

说话的同时,乔遇景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唔~”一声压抑的嘤咛终于从童妤夕的齿缝中泄露了出来。

视线终于转移到乔遇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上,伸出手,慢慢抚摸上去。

“乔遇景,你真的是我丈夫么?”不是疑惑,也不是谴责,只有平静无波。

听了她的话,乔遇景脸色陡变,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定定地盯着童妤夕看了看,发现她的眼神时空洞的,好像直接透过他在看什么。

几个月前的场景闪入乔遇景脑海里,一地的血痕,染红的白色裙摆,忽的心底一阵刺痛。

抬眼看着身下这个人,他宁愿她是缺胳膊少腿儿,而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她刚刚问什么?

问他是不是她丈夫?

如果她真的想起什么来了,大概不会是现在这么平静的表情吧。

乔遇景冷哼一声,“你以为呢?那你觉得现在是躺在谁的床上?嗯?”

看着童妤夕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乔遇景内心极度暴躁,一开始他莫名地庆幸,庆幸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了,而现在,他最痛恨的也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让他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但是每一次想要将真相剖析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好似退怯了。

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就让她像个傻瓜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才会更痛苦,他才会更痛快。

心底的怒意只能用行动来发泄,一把将童妤夕翻转过去,这样就不用看到她的脸了。

童妤夕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痛苦全都浮现在脸上,终于可以不用继续伪装了,即便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个小时以后,乔遇景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床上没有改变过姿势的童妤夕,直接开门走出了卧室。

等到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童妤夕才坐起身,没有穿衣服,直接走进了浴室。

花洒里的热水从头淋到脚,氤氲的浴室里视线朦胧,一如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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