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质问:“祖母去年才中风,医生说了需要静养,你就不怕刺激到她的病情?”

“你就只会用祖母的病情威胁我,对吗?”司彻冷笑:“她是我的祖母,难道我心里没有分寸?”

“新婚才一年,就带着小姨子在祖母面前出双入对,这就叫有分寸?”

“浅浅一直拿我当哥哥看待,余清欢,你自己龌蹉,不要将别人也想得一样!”

他还是将手从余清浅臂弯中抽了出来。

余清浅一袭白裙,看起来清丽又无辜。

“司彻哥哥,你别跟姐姐吵了,”她低着头:“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

“不必,”司彻沉着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该走的是她!”

“司彻!”清欢死死握拳,指甲几乎刺进掌心。

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彻,欢欢?”

清欢和司彻同时抬头:“祖母?”

司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下来。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个个都往我这老太婆家里跑?”

清欢连忙过去扶她,老太太坐到太师椅上,环视一周,眼神落在余清浅身上:“这是?”

余清浅立刻乖巧地行了个礼。

“您忘了吗?这是清欢的妹妹,余清浅,”司彻笑着接口:“小时候也曾经到咱们家来过,那时候您还挺喜欢她的,后来清欢吃了醋,这才不许她过来了。”

他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字字句句都踩着清欢,替余清浅说话。

清欢心头一黯。

“是吗?”老太太疑惑地看着自家孙子,“清欢的妹妹?我记得顾芸就生了一个女儿,哪来的妹妹?”

顾芸是清欢的生母,也是司老太太的干女儿,因为这层关系,余家才搭上了司家,然而司老太太却对余家的人一向爱答不理,只对清欢爱若珍宝,特别是顾芸去世之后,几乎将清欢当成了亲孙女一样宠。

此刻老太太问出这句话,余清浅顿时有些尴尬:“祖母……”

司彻只得解释:“祖母您忘了,浅浅是清欢同父异母的妹妹。“

“哦。“司老太太像是没见到余清浅一脸委屈的表情,神色如常地开口:”既然跟顾芸没什么关系,‘祖母’这两个字就别乱叫了。”

她一句话,便表明了自己只给清欢撑腰。

也因为这句话,清欢这几日来憋屈的闷气突然散开,眼角都差点湿润。

司彻却脸色铁青。

趁司老太太转身,他狠狠扯住清欢的手:“余清欢!你别得意!”

清欢被他扯痛,正要说话,却听见司老太太慢悠悠开口。

“阿彻,欢欢,你们来得正好,阿契今天也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很少见面,刚好可以一起吃个饭。”

听到这个名字,清欢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司彻脸色大变。

他拉着清欢就走。

清欢跟着他一直到门外,这才吃痛地甩开。

“司彻,你弄痛我了!”

司彻回头,狂怒的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

“余清欢,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见他的吧?”他恶狠狠地开口:“难怪呢,病成这样,还住着院就跑过来了,你是有多渴望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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