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太和庙隆重的祈福,实则,不过是让欧阳泽和莫尘去一起过过场子,什么事情老方丈都给安置好了,祈福仪式,莫尘只要正襟端坐着就可以了,就连欧阳泽,也只需说个一两句话就完事了,虽然在我们看来,似乎有点不那么的重视,可这丰州的百姓可是连连的称赞欧阳泽是个好皇帝。确实在这个皇权为上的国家,对于百姓的一点点小抚慰,就可以让百姓很是满足了。

泠国是个信奉神佛的国度,一切都以佛祖为上,不能违逆佛祖的意思。

所谓的祈福,虽说是皇家为民尽力的事,但面子上也不好过不去,这些个祈福的吉日都是钦天监算好了的,说是明日就会停雪,而且还会出个太阳,丰州城的百姓也好久不曾见过太阳了。

第二日,果真是停了雪,丰州城也连连传来喜事儿,丰州城的情况大有缓和,修缮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百姓们都称皇恩浩荡,是欧阳泽为他们求得了一方太平,这些话儿传回了皇城,欧阳泽心里头也是高兴极了。

虽说祈福的仪式只需要欧阳泽和莫尘坐着便可,可那日的祈福结束,也已经是日落时分,回宫怕是也晚了,便就在太和庙里头歇着了,太和庙里头的人也不曾想太多,只觉得皇上在祈福仪式上带着皇后一道来,必定是极其宠着的,就这在太和庙的几个时辰,就可以看出,皇上待皇后极是与众不同,完全不像是一个皇帝与皇后的相处,想来皇上对皇后也是极好的。想着,便安排了一间房间太和庙的通德斋,很是富丽堂皇,说起来,和这太和庙这肃静之地格格不入。

“皇上!莫尘今日……也住通德斋吗?”

欧阳泽看出了莫尘脸上的犹豫,也知道她在忌讳一些什么,便笑了笑,“有些事,太和庙的方丈并不知,他只觉着这么安排合礼数,但是你此刻,于人前,你是我的皇后,容不得说半个不字,住通德斋是应该的,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奏折要批阅。”

莫尘浅笑,似乎有些小人之心了,欧阳泽的话语,明显可以看出是顾忌着她的顾忌,这住太和庙是临时决定的,这欧阳泽哪有什么奏折批阅,不过是想给莫尘一个定心丸,其实,经过了上次丰州之行,莫尘发现,自己对欧阳泽没有那样的戒备了,对于她来说,若欧阳泽不是一国之君,或许真的会是一个好夫君,但是他不是,他肩负着太多,她不能和他一起背负,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况且,她本就不是什么皇后,一个莫府庶出的小姐,怎堪配皇上的正妻。

“皇上,莫尘今日突然间颇有兴致,不知可否与皇上评评诗,皇上日常处理国事繁忙,如今入夜了,便当是放松些好了。”

欧阳泽笑笑,他哪有什么奏折可看,本就是句应承话,如今倒是好,给了个台阶下了,“好,如此一来甚好,还是尘儿想的周到看奏折久了,也着实是乏了。”莫尘又何尝不知欧阳泽心中的想法呢,只是应着他罢了。

通德斋的廊前,两个人并肩而坐,促膝长谈,此刻,似乎早已没有什么皇帝,也没有什么皇后。

“好!好诗啊!”欧阳泽不惊拍起了手,“尘儿,早闻莫相的女儿聪慧过人,你进了宫也未曾听你谈论诗书,没曾想,你竟还有这样的才学。”

“皇上过奖了,莫尘乃一介女流,才学平庸,不等大雅之堂。”

欧阳泽看了一眼莫尘,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欧阳泽渐渐的看到了她的不同,处事之间也不同了,若是以往,若是衣服被茶水打翻了,莫尘哪有这个兴致去绣什么红梅,便是随意穿了一件合时宜的罢了,而且,以往的莫尘,总是冷冷的回答着欧阳泽的问题,话语中像是带了刺一般,冷的刺人心骨,如今,这样的莫尘,竟让他感受到了温暖,双眸紧紧的盯着莫尘,满眼的深情,“尘儿,若我不出生帝王家,你会爱上我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莫尘有些惊慌失措,看到莫尘的惊慌失措,欧阳泽有些不悦,她犹豫了,若是他不出生帝王家,她也犹豫了,莫尘的沉默让他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尘儿。回答我,会吗?我真的想知道,会吗?”

欧阳泽的逼问让莫尘感到压抑,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对于他,她心中本是有些顾忌的,现今,她竟不知了,可是她知道一点,她一点都不讨厌和他在一起说说话,但是假设就是假设,他终究是皇帝。

莫尘这么久的犹豫让欧阳泽突然间不那么想知道答案了,一切都那么的显而易见,何必戏弄自己呢,“尘儿,不必回答了,今日难得来太和庙,就不聊这些你不想听的事儿了。我听说太和庙的后头有座山,山上可是美了,不如去那里看看吧。”

莫尘没有什么话说,自然是答应了,欧阳泽掌了灯,便往后山去了,莫尘本就胆小,这后山黑乎乎的一片,更是毛骨悚然,但莫尘始终不愿意让欧阳泽知道自己的害怕,便一直咬着唇,左手握着拳,右手拽紧了欧阳泽拉着她的手。

欧阳泽现实一愣,而后嘴角便上扬,淡淡的笑起来,左手环上莫尘的肩,给她更多的安全感,在欧阳泽的手臂环上的那一刻,莫尘的身子往欧阳泽的怀里瑟缩了一下,她已经搞不清自己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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