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和夏雪一起走入了病房,看到的已然是躺在炎彬怀中的夏雨,我和她依旧选择了沉默。
这时我发现,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很简单,就如同左手和右手,天冷时可以抱团取暖,困难时可以共同承担,可是久而久之也许就会成为习惯,觉得对方可有可无,可是当我们是去对方,就会体会到断手的痛。
不觉间我又想到了不止她现在何方,也不知她为何里去,想到这儿我不经摇了摇头,只想让自己别想太多。
我一个人走出了医院,独身走在灯光下,就像是一个在舞台上不知所措的小丑,而那间老屋也许就是最后那个属于我的角落了。
终于我走到了楼下,可我却没有了上去的勇气,或许是害怕一个人的孤单,或许是不想看到自己独身一人的落魄,就这样我木然的站着。
这时房东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走到我边上说道:“有人替你交了一年的房租,我来通知一声。”
我顿了一下问道:“是谁帮我交的?”
他摇了摇头不知是对方不愿意让他说还是他也不知道,在我收到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他也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孤独的夜里感受着如夜般的压抑。
时间仿佛一个上好了发条的机器永远在流动却从不停留,在几个小时的睡眠后我又看到了新的太阳,我照旧洗漱后才发现我已经没有了工作。
我脱下外套,独自躺在了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不觉间又想到了未来,却发现了自己仿佛一个落入水中的人,只有不断的挣扎,可终究看不到一点希望,甚至于此刻的我没有丝毫的方向。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的离去是那么理所当然,因为我只是一个弱者,只配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而她却注定存在于灯光中。
我突然产生了回去的打算,也在这时我喊出了那句“不!”我不知这有什么用,或许仅仅是想让自己好过点。
我低下头又看到了那把树立在墙角的吉他,我突然很想弹,也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才发现是炎彬,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你来故梦酒吧陪我坐会吧。”
我笑了笑说道:“等我一会。”说着出了门。
车上我看着窗外一个个快步行走的路人,每天都拼了命的在工作,却忘了自己当初所追求的生活,或许这就是成长,放下了曾经的执着。
终于我到了这家酒吧,发现它处在一条还未被完全开发的商业街上,而此时的酒吧中也只有一名陌生男子和炎彬,我走过去说道:“怎么不多陪陪她?”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家人去医院了。”
我哦了一声便选择了沉默,我发现我们都将踏入生活这条路,可是当我们真正踏入时才发现,这条路上最多的就是无奈,而我们就像是被押上刑场的囚犯,只能随之而动,甚至没有了挣扎的权利。
这时那个男人坐在了我们边上,在我们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啤酒说道:“请你们。”
我回道:“谢谢,这间酒吧挺有情怀,你是这儿的老板?”
他喝了一口酒说道:“是啊,可终究还是没有人为这份情怀买单,酒吧也快开不下去了。”
我顿了一下问道:“你打算之后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道:“那时可能只有转让了吧,怎么你有兴趣?”
我顿了一下说道:“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资金方面你可能要稍微等我一会。”
他说道:“时间不是问题。”
我举起啤酒说道:“那期待合作愉快。”他很快碰了一下说道:“合作愉快。”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冲动,或许是出于某种渴望,或许是因为我颓废很久了。
之后我便和酒吧老板张鹤轩谈论转让的相关事情,这时炎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们的谈话也随之被打断。
没过多久他挂了电话说道:“夏雪说让我们等她一下,她一会儿过来。”
我下意识的回道:“她来干嘛?”
炎彬只是摇了摇头说:“她没说。”
之后我们又开始了那个被打断的谈话,不久夏雪便走了进来,这时我又停止了我们的商议,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算不算虚伪,或者仅仅是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处境,我让张鹤轩给她端来了一杯果汁之后他便和炎彬一同去了一边。
我看了看她说道:“你不用去上班吗?”
她回道:“公司的事暂时交给别人去打理了,倒是你怎么会有时间在这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