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经理办公室中,蓝峯傻傻的站在左开的办公桌前,他穿着一件黑色半袖衬衫,配一件蓝色的紧身裤,外加一双耐克运动鞋,发型是很拽的卡尺,只是不拘言笑,但是很拽。
左开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手指尖夹着古巴雪茄,嘴角轻蔑的一笑;“你来面试?”
“不然来你这里干啥。”蓝峯说。
“嗯,耿直,我喜欢。”左开点了下头,烟灰随意的弹在桌子上,俯下身子一吹,“以前干什么的?当我保镖可是要有本事的,不要小白脸,懂不?”
“那两个是你的人?”蓝峯指着站在窗台旁边的两个彪悍大汉,“让他们一起上,打我。”
左开摸了下半白的头发,撇嘴一笑。似乎是嘲笑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同时也赞许蓝峯过人的气魄,他勾勾手指,示意大汉走到蓝峯身边;“你们不要不舍的下手,打残了我付医药费,小事情哈。”
两人摘下墨镜,握得拳头卡卡作响,长毛站在蓝峯身前,光头在他身后,摩拳擦掌,他们气势完全碾压蓝峯,起码个头上要高他半头,再加上表情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恶魔。
长毛也不含糊,握紧的拳头直接飞向蓝峯的脑门,蓝峯也不躲闪,一把抓住了那飞来的拳头,千金之重的拳头在他手掌之中犹如一颗随时可以捏烂的软柿子,稍稍一掰,长毛吃痛好号号大叫起来,蓝峯又是一记飞踢横扫,长毛直接撞到了窗台边上的盆景上,盆景瓶摔倒地上砸成碎片,长毛嘴角含着血丝再也站不起来了;此时光头想早下手为强,免得步入长毛的后尘,但蓝峯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还没等他出手,一个后踢直接踹中他的小腹,他半跪在地上,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啪啪啪……”左开拍着手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好,男人猖狂必有猖狂的资本,我喜欢你的性子。”
“我以前是当兵的。”蓝峯也毫不隐瞒,直接对左开掀了底。
左开背对着蓝峯,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所以看上去背有点驼,他中指成环,敲着桌面;“当兵的啊,怪不得身手了得,当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当了?”
“退役了,没有工作,所以来应聘。”蓝峯也轻描淡写。
“实话告诉你,如果非要用颜色形容我们,我们是这一种颜色。”左开指了指衣服,“我很欣赏你的性格和身手,但是我会对每个兄弟坦白,这也是他们自愿跟随我的缘故,我没有勉强过任何一位弟兄跟随我,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只想赚钱。”
“不错。”左开拍着他的肩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念追求,活的方式也是不同,但是你只要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清心寡欲,无论走到哪里,你都会发现,钱这个东西多多益善,我从来不嫌这个东西多。”
“蜜儿,带这位兄弟装饰下。”左开拍了下蓝峯的肩膀说,“看来我们同一路人,都是金钱的追随着,好好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的。”
“嗯。”蓝峯循着声音的方向,一个穿着黑色的漏肩吊带衬衫,白色的短裤的女性,这时他自退伍之后近距离见到的第一个女性,她留着烫成波波状的披肩长发,眼睛很大,鼻梁高挺,性感厚实的嘴唇涂上了酒红色的唇膏,十厘米鞋跟的高跟鞋配上大长腿,简直就是平常封面上才可以见得到的车模。
酒店一共三层,那在个时候的临海市已经算得上高档了,没有电梯,两人走楼梯,蜜儿走在前面,蓝峯跟在后面,一股玫瑰花香灌进他的口鼻,顺着她婀娜的身姿往下看,高挑的屁股下是一双丰满雪白的大腿。
一股炽热的血液直冲蓝峯的脑海鼻腔,他感到鼻腔有种干涩的感觉,这是要流鼻血的节奏!
在一辆红色的大奔前,蜜儿优雅的打开车门,嘴边挂着微笑,示意蓝峯坐在副驾驶,蓝峯觉得很尴尬,要求坐在后座。
随着汽车引擎的发动,奔驰车缓缓的开上车道,蜜儿踏紧油门,汽车加速,超过了几辆行驶在车道上的车辆,时速一度达到了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时,车窗没有关,蓝峯赶到风仿佛有了力气,头发在被一根根的拔走,这样的感受很不好,他选择关上车窗。
“我们这是去哪里?”蓝峯问。
“去纹身啊~”蜜儿眼睛没有离开前方,“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当兵的也会参加黑社会,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嘛。”
“看你年纪应该还上大学,为什么选择当老板的情人。”蓝峯避开话题,选择另外一个话题反问。
“你错啦,我不是老板的情人,只是秘书而已。”蜜儿也不生气,嘴角依旧噙着微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只用下体考虑问题的动物?潜意识里,秘书都会被老板潜规则?”
蓝峯竟无言以对,不过心里还是在坚持,难道不是吗?
奔驰在一家纹身店停下,蜜儿走下车,戴上墨镜,遮挡刺眼的阳光,蓝峯也走下车,看了眼面前的纹身店,叹了口气;“不会后悔了吧?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跟老板说,他不会责怪你哒。”
“我有说过话?”蓝峯皱紧了眉头。
蜜儿回眸一笑,蓝峯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随她开心喽。
镜子中,纹身师在蓝峯的胸前画出了一个玫瑰,在使用纹身机纹身时纹身师争取蓝峯的意见,需不需要纹身,这直接被他拒绝了,以前在网上看过关于纹身的细节,纹身会有疼痛感,但使用麻药会降低皮肤弹性,在纹刺时不能在最佳状态,是上色会有一定的偏差。
纹身时的确有些痛感,不过,这对于蓝峯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知不觉,胸前便呈现出一朵蓝色的玫瑰花纹身,之前听到蜜儿说是纹身时总以为是要文青龙,白虎,关公啥的,没想到奇葩到要文玫瑰花,不过,这使他联想到发生在两天前一条龙街道的命案,死者胸前似乎也有一朵蓝色的玫瑰花,很明显,死者正是左开的手下,难不成他的死和左开有关系?
“哇,你这还真不嫌疼啊,想当初我纹身的时候疼的掉眼泪。”蜜儿的声音见蓝峯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之中。
“皮肤敏感程度的因素很大吧,听说,女人的疼痛感要比男人多的很多。”蓝峯淡淡的说。
纹身师给蓝峯刚文完身的部位盖上保鲜膜,这时必要的手续;“你也懂啊,看来你是个行内人,一直都想纹身了吧?”
“不想纹身,之所以文完全出与无奈。”蓝峯毫不会迎合人的客套话。
纹身师也是没有接话的理由,只是尴尬的微笑几下,便忙于手中的工作。
左开的办公室中,瓷器碎片已经被打扫干净,左开身边站着一位穿着西装领带三十上下的年轻人;“鬼我已经解决掉了,干净利索,警方不会调查到你的身上。”
“这段时间我应该在临海市过得不舒坦,警察蠢蠢欲动,巴不得我早进铁笼子。”左开仰躺在老爷椅上,抽出一根崭新的雪茄含在嘴上,西装男掏出柴油潇洒的给他点上,“我没有想到他们愚蠢到派出个傻瓜在我身边当卧底,张兴,你做的不错。”
“刚来的那个木头你不怀疑?”张兴问。
“说实话,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相信的人。”张兴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已经叫钱蜜儿监视他了,一旦发现他是鬼,马上做掉他。”
左开走到窗台边上,抚摸着美人蕉的叶片;“大姐给我打来电话,不久之后,山城的蛤蟆会带一批麻黄到临海,我拒绝了,不只是近期临海警察盯得紧,还有老头儿那边像只狗咬住我不放,想看我出糗。”
“我去做掉他。”张兴说。他留着分头,还打了莫斯,在灯光下油光闪闪,看上去是正人君子,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张兴身手不错,并且心狠手辣,人称绰号‘人面禽兽’。
“留着给那个木头吧。”左开笑的很阴森,“他不是鬼最好,要是鬼排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杀人或者败露,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选择,他永远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为老头准备的匕首!”
“你看,穿上西服,系上领带多精神啦。”蜜儿为蓝峯整理着衣服。
蓝峯感受到了迎面不来的香气,一时感到不适应,向后倒退了两步,蜜儿也感受到了她的举动也不为难他;“好了,装扮好了,和我回去向老板交代吧。”
蓝峯点了下头,跟在蜜儿身后走下大厦。
左开的办公室中传出了他的哈哈大笑之声,他站在蓝峯面前,端详了一番,拍着他的胸膛;“气派,气派!比我老头子气派多了,哈哈哈……!”他说着递给蓝峯一支香烟,蓝峯说不会抽,他硬塞进蓝峯嘴中给他点上;“不会很简单,常抽就会了,人生都会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