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孟局长说话?!”唐凝又火了。

示意唐凝后,孟文彬又开口了,“祝杰,我了解你的情况,自小受到祝厂长的影响,化学成绩非常优异,大学毕业后,前往X国高校攻读化学博士,明年即将毕业,我没说错吧?”

“哼!”冷冷一笑,祝杰不屑地说,“为了对付我爸,连我的底子都查清了!你们可真不容易!”

强压着情绪,孟文彬继续调和,“祝杰,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些道理该是明白。几个月前,化工厂发生爆炸,公安局牵头调查,调查工作也是严格按照程序进行的,并非针对你的父亲。对祝厂长的意外,我们都很遗憾,但……”

“够了!”不等孟文彬说完,祝杰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本以为你会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还是满嘴官腔!我早就听够了这些敷衍之词!”

“那你有什么要求?”说到这里,孟文彬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的要求,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更改调查报告,为我父亲正名,严惩黎敬松!”祝杰依然坚持。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黎队长与你父亲的死有直接关系,我局一定会严惩。”孟文彬如此回应。

“这可是你说得!我一定会找到!”祝杰恶狠狠地说。

“不想在公安局过夜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还有,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请不要再用过激的手段来表达诉求,不然的话,后果请自负!”孟文彬很严肃地提醒。

“不劳孟局长费心!我不会放弃的!”生硬丢下一句话,祝杰就恨恨地离开了。

“就这素质,还国外的研究生?!真是笑话!”祝杰刚一离开,林清就忍不住说道。

“少说两句吧,别惹这刺儿头!”回了林清之后,孟文彬又转向了唐凝和迟剑,“还有你们,遇事不要冲动,目前任务这么紧张,少给我惹麻烦!”

“是,孟局。”两个人都不敢反驳。

“敬松呢?伤得严重吗?”孟文彬又问。

“被祝杰打了一拳头,侯冰洋陪他去卫生室处理了。”唐凝回答。

“孟局,祝杰也太不像话了!您就这么放他走了?”听到黎敬松受伤,林清也很是气愤。

“那你还想怎么样?!”孟文彬反问,“化工厂的案子,因为祝祥顺跳楼自杀,一度让公安局到了风口浪尖,尤其是敬松,压力非常大!现如今,祝祥顺家属找上门,我们只能安抚,要是再有过激行为,我们就说不清楚了!懂吗?”

“知道了。”林清也无话可说。

“孟局……”

这时,手持冰袋的黎敬松,已经走进了办公室,一旁的侯冰洋紧紧跟随。

“严重吗?”看了黎敬松一眼,孟文彬问。

“不碍事,冷敷几天就好了。”黎敬松急忙说。

“阿生的几个住处,先让队员们去查吧,你好好休息。如果那个祝杰再闹,灵活处理。”叮嘱了一句,孟文彬就离开了。

“敬松,当着孟局的面,我不好意思埋怨你!一个堂堂刑警队长,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传出去还不成笑话?!就你这身手,十个祝杰也不是对手!怎么就等着挨打呢?!”一见孟文彬走出了房间,林清就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还手?!问问迟剑,当时多少相机对着我?我还不想惹上一身麻烦!”黎敬松也很是愤懑。

无奈摇了摇头,林清转而对迟剑说,“这一次,吃货表现不错,很好地维护了黎队。”

“那是!”有了队长的肯定,迟剑腰杆又硬了,“要不是孟局阻止,我非揍这小子一顿不可!还反了他了?!”

“行了,事情过去了,我们还是……”

“黎队!”

“您没事儿吧?黎队?”

“您脸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人打的?”

“人呢?让他滚出来!”

……

谁知,黎敬松还没说完,早已撸起袖子的孔经纶和于晋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不是安排你们去找阿生吗?怎么回来了?”黎敬松问。

“阿生找到了!就和范民在一起!都在廉租区窝着那!”于晋快速说道。

“什么?!找到阿生和范民了?”一听这话,黎敬松立即紧张起来,“那你们不去监控,跑回来做什么?!”

“听唐凝说,您被人欺负了,我们抄起家伙就回来了!监控有小李、小陈那!为您报仇是大事儿!我们可不能让您……”

“乱弹琴!报什么仇?!要是让范民跑了,我饶不了你们!”见孔经纶义愤填膺的样子,黎敬松不禁呵斥道。

“可是……”

“可是什么?!立刻去廉租区!”不顾伤势,黎敬松快速带着孔经纶、于晋离开了。

“夫子和于晋两个,还真是不错,知道维护队长。”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林清很欣慰地说。

“队长当然要维护了!改天,要是再遇到那个姓萧的!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迟剑也信誓旦旦。

“哪个姓萧的?”林清居然愣住了。

“还有哪个啊?经常惹您生气的,绪山集团的萧逸瑄!”迟剑说道。

这一次,轮到林清尴尬了,“别胡来,人家毕竟是企业高管,再说了,他和祝杰的情况不一样,我们也要理解。”

“林队,您怎么了?居然为姓萧的说话?”一听这话,侯冰洋也疑惑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干活!”懒得回答,林清只好搪塞。

绪山集团杜一凡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杜一凡一眼就看到了,萧逸瑄的车辆正缓缓驶入,随即,萧逸瑄走下车,春风得意地走进了办公楼。

看着萧逸瑄这副模样,杜一凡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想来,梁成业虽然是副董事长,但是沉稳有余,能力不足,只能从事内部管理,却不能为白庆山出谋划策;而朱强只是个贴身司机,自然不足挂齿。有能力,有创意,又敢想敢做,能为集团谋利益的,只有他一个。

正因为如此,他一度认为,没有人能代替他在集团中的位置。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默默无闻的萧逸瑄,突然就跳了出来,飞速跃成了副总经理,距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

可怕的是,这只是开始。

如果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萧逸瑄越来越得白庆山的赏识,将自己取而代之,就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杜一凡是极度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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