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人互相看着,裴嘉宁心一横说到“算了,告诉你吧!外面现在疯传你......”裴嘉宁有些说不下去。

“传我不知检点,在太子府故意落水勾引太子是么?”

“呃......不止,还说你言行无状,当着太子的面掌括韩琳,吓唬江家姐妹。说你...说你...凶悍!”裴嘉宁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恐怕不会像你说的这般温和吧!只怕比你我说的难听百倍。”我无奈的说。

裴婉儿有些着急拉住我的手“兮儿姐姐,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明明是那三个人害你!最后怎么能颠倒黑白!”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无碍,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对我而言不见得是坏事!那些盯着将军府偌大的府邸蠢蠢欲动想要提亲的人,现在定然都打消念头了!也省的我去应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看了看有些愧疚告诉我流言的裴嘉宁,“你别瞎想了,你告诉我,好坏我心里有个准备,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我病好了,再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些,不是要吐血!”

越过帘子,我拉着裴嘉宁的手对她二人说“我累了,你们回去吧。这两日便不要再过来了。一来是你身体也才好,二来最近流言正盛,你来找我,必然会被我牵连。如此倒是又连累你一回。等风头过了,我去找你,咱们一道出去玩!”

裴嘉宁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么?”裴嘉宁眼圈渐渐翻红“就为了那些流言?”

我叹气“傻姑娘,我这是在保护你!风头正盛,我都要在府里避一阵子,何苦要连累你!这流言不过一阵子就过去了,等过去了我们一起玩耍不好么!谁说要跟你划清界限?!怎么划?连我二哥的份?”我笑着说。

裴嘉宁看了看裴婉儿,羞涩的瞪了我一眼“就你嘴坏!算了,按你说的吧,今日我们便回去了,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从那天以后,太子依然是隔几天来看我一次,但从外祖一家人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明显,我知道关于我的流言一定是愈演愈烈。

“凌哥哥,过了今日,你不要来看我了。”我放下药碗对太子说。

太子神色一顿“兮儿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外面流言四起,说的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何必因为我毁了你的名声。如果可以,我连杜家都不想连累。”

太子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没说话,似是在分辨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半响,他叹了口气说到“你怎么这样傻,不管是杜家还是我,我们从来都没觉得被你连累。那些话不过是些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散出来的,若因为这些你要与我们生分,倒是中了那些人的心意。”

我想了想,再说就矫情了,于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太子看着我的神情知道我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的,也是无奈。

又过了两天,韩家抢占百姓民宅的消息在盛都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压住我关于我的谣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只在院子里走走,一是天毕竟已经冷下来了,二是外面的风言风言风语我不想听,何必出去徒增烦恼。

韩家的消息是裴嘉宁带给我的,这丫头在家中憋了几日,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往我这来,刚好这个消息传给我。她高高兴兴的坐着马车跑来告诉我。

“我听说,韩琳的父亲打着江家的旗号,侵占了一个小商贾的私宅。还买通了当地的官在那个商人告状的时候,以诬告朝廷官员的借口将人打了个半残扔到牢中,原本想的是过了那个风头就将那商人放了,谁知那商人伤势太重,当天晚上就死在牢里。那商人的女儿避过韩家追杀,好容易才到盛都告御状。”裴嘉宁饶有兴致的边讲边吃着小点心。

“哦?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我问到。

“整个盛都还有谁不知道这事!那商人的女儿,昨日在午门外将鸣冤鼓敲的咚咚作响。如果不是真的,谁敢随便告御状!要知道本朝国法中可有一条,民告官不论输赢是要先打二十大板的!”裴嘉宁怕我不相信是的,表情有些夸张。

我略沉思“昨日告状,今日所有的细节就人尽皆知,如果不是皇帝身边有人将消息放出,那就是有人准备好了要对付韩家!否则这消息传的不会这么快!”

裴嘉宁满不在乎的说“我说,你怎么想的这样多!管他呢,总之最好皇帝能惩治韩家,这样也算出了口气!我听二叔跟祖父说,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可是颇为愤怒的。就连在一旁劝说要详查的江将军,都一并责骂了。”

“不过咱们还要感谢韩家,要不是他们,你还是会被那些人放在风口浪尖议论。”

我笑了笑“是要感谢!”要感谢将韩家这事捅出来的人。

一个孤女独自生活已经非常不易,何况要避过追堵,让自己安全无恙的上盛都告御状。这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做的,我内心里都非常感激,不仅为了流言的事,还有帮我报了这病了小半个月的痛苦。

几日后韩家的事有了定论,最后查出并不是韩琳的父亲韩家家主做下的这事,而是他的弟弟,韩琳的二叔顶下了这罪名。

原本韩琳的二叔是从商的,这是韩家和江家一大经济来源,可是那告状的姑娘拿着状纸还拿着当时韩家逼迫她父亲卖掉宅子时写的字据。那字据上有韩家家主的私印,其他的都好说,只有私印这事,不是亲近的人是拿不出来的。

即便是推出了韩家老二,韩琳的父亲依旧落了治家不严的罪名,被皇帝官降一级。韩家为了保住韩琳的二叔,也是自愿向朝廷捐出了大把的银两,最后韩琳的二叔只被逐出盛都。

经过这一场,韩家虽然没有连根拔起,可是江家跟韩家最大的经济支柱已经摇摇欲坠。没了韩家二爷这个商场精英,韩家在盛都的生意,逐渐被一个莫名的外地商人一一接手,但谁也没见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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