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专项突查行动在次日展开,兰市范围内,包括城关区,红古区,皋兰县,榆中县,七里河区,永登县,西固区,安宁区的区,县公安局专门成立行动小组,由特案组组长蓝峯直接指挥。
专项突查连续进行三天,收获颇丰,查封涉黄严重的酒吧,舞厅,高档桑拿店,足疗店数几十家,此外还包括几百家隐秘地段商业街的发廊,理发店也存在卖淫人员的存在。共抓捕组织卖淫头目,管理层几十人,还有野鸡,野鸭数几百人。
繁华的兰市夜间,大批警方押送着一排排穿着暴漏,靓丽的下海女上警车,围观市民数不胜数,成为兰市自9.02碎尸案发生之后又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个秃头大爷对另一个光头大爷说;“我好像看到你女儿在人群里。”
光头大爷说;“我也看到你儿子在人群里。”
在扫黄突查期间,蓝峯将主要警力放在城关区,七里河区两个尸块发现地,均由意外的发现。
若风负责带领一个小队对七里河区一个商业街道进行排查,依米也在其中。
商业街拥挤,凌乱,走在其中,左右是花式各样门头,摆摊叫卖小商贩,其中最多的还是宾馆,理发店。在商业街附近有一所大学。
当走若风,依米走到门牌装潢靓丽的理发店面前时,一个浓妆的女人向他抛了个媚眼,操着浓重的东北话说;“大兄弟,来玩不?全套伍佰。”
依米很尴尬,没有说话。女人身材微胖,算得上丰满,天气微凉,却依旧穿着单薄,一件齐臀短裙,大腿上穿着网眼丝袜,她翘着二郎腿,若风一眼便看到了裙底的黑色内裤。
若风说;“我们是警察,怀疑你们涉嫌非法组织卖淫,请配合我们调查。”
女人变了脸色,说;“我们只是理发店。”
若风说;“理发店还服务全套服务?是不是鸡窝让我们进去搜查下便知。”
若风手一挥,行动小组闯入理发店,在一间狭小,凌乱的包间里,一名女性和一名男性保持着微妙的姿势,执法民警责令两人穿戴好衣服回局里配合调查。
若风在桌子上收柜台上找到了一张职工名单,上面有六个名字,在核对人数时却少了两个人,他问老板娘名单上的这两个人去了哪里?老板娘老实交代,她们很久没有上班了,电话又打不通,可能不想干回老家了。
若风问;“什么时候开始不来上班的?”
老板娘想了一会,说;“好像是一个星期前的晚上。”
两名失足女离开的很突兀,按理说应该给给老板娘留下音信,可疑的是,就连电话也没有打通,这难免令若风产生预感,她们会不会是在十里河和城关区发现的两名女性死者。
回到警局后,若风特别想蓝峯汇报了这个线索,他说;“两名失足女失踪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前,确切时间是九月八号晚上,在九月十一号我们就发现了两人的尸体,也就是说两者发生的时间接近,我推测,两名无名女尸就是我调查的两名失足女。”
蓝峯说;“很有可能,老板娘现在在那里?”
若风说;“在局里,要不要对她们进行审讯?”
蓝峯说;“我觉得很有必要,不过,老王那边尸检工作还没有完成,定论还需要纪检部门的配合。”
死者已经被碎尸,所以难以通过体表特征来确定尸源,所以,蓝峯决定通过颅骨复原技术绘制出两名死者的画像,发布张贴,确定尸源。到了现在,已经不太复杂,如果死者的身份和若风的推断一般,那么,只要拿着死者的画像让老板娘或者其她四名与他们一同工作的失足女确认即可。
在此之前,蓝峯还是对老板娘以及另外四名失足女逐一隔离审讯。
蓝峯坐在审讯室正坐上,左边是做笔录的依米,右边是若风。
蓝峯点上一支烟,问;“从你店里搜到的职员名单上有六名女性,现在只有四名,其她两名呢?”
老板娘慌张的说;“警察同志,我不知道啊,那两个骚蹄子圈着铺盖走人连个信也不给我留下,良心让狗吃了。”
若风说;“你还知道良心,逼良为娼,和以前的老鸨差不多,你是不是虐待人家了?”
老板娘欲哭无泪,说;“天地良心啊,他们可是我的摇钱树,我那敢招惹她们?”
依米说;“她们也就二十多岁,是不是你们绑架来逼迫她们卖淫?”
老板娘说;“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人,警察也要讲求证据。”
蓝峯说;“是不是,等证据足了再下定论,现在你组织卖淫,证据确凿,无论她们是自愿,还是被你们逼迫都构成了违法,至于判多少年,你比我更重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规定,组织卖淫罪是指以招募,雇佣,强迫,引诱,引诱,容留等手段控制他们从事卖淫活动的行为,犯本罪者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罚款,情节严重者处十年以上或者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
蓝峯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说;“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
老板娘说;“配合,绝对配合。”
蓝峯点头示意依米做好笔录,他开始进行审讯工作。
蓝峯问;“姓名?”
她说;“张牡丹。”
蓝峯问;“年龄?”
张牡丹说;“三十二岁。”
蓝峯问;“家庭状况?”
张牡丹说;“离异,膝下并无子嗣。”
张牡丹谈及到两名突然失踪的职员时,她向蓝峯坦白,她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向,自从九月八号她们离开理发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期间她也向两人打过电话,只有一个结果,电话无法接通。
失踪的两名失足女一名叫荷花,一名叫月季,分别二十二岁,二十三岁,四川人,初中文化,两年前刚到兰市打工,初始在工地上板砖,做装修,最后在理发的时候要求做这份工组,卖肉赚钱,她们没有固定工资,客人给嫖资被张牡丹克扣剩余的钱就是她们的,所以,收入微薄。所为为了赚取更多,她们一天会招待几十名嫖客。
由于工作环境恶劣,没有必要的安全保护措施,她们身心遭受巨大的伤害。
从另外一名职员桂花口中得知;他们的顾客一般是四十上下岁的建筑工,老光棍,给他们服务是一种煎熬,一辈子忘不掉。
有些变态的老头喜欢走后门,桂花说,真的疼,会流血,大便的时候很煎熬,不敢吃辛辣的食物,比得了痔疮还要难受。
张牡丹对蓝峯说,荷花和月季平时关系要好,这是由于都是四川的,有共同话题。此外,由于理发店包吃不包住,所以两人在商业街附近的劳务市场附近的农民房租了房子,两人分开住,实际上,两人失踪时间并不相符,九月八号当天晚上十一点多,荷花接到一个电话,便出去了第二天没有再回来,在前一天晚上,月季已经没有来过店里。
两人失踪的时间相差一天,分别是九月七号和九月八号。
蓝峯问张牡丹;“两人平时有没有和员工,或者嫖客有过矛盾?”
张牡丹说;“有什么矛盾?客人爽完交钱走人,没有矛盾。”
第二天下午,老王将两名无名死者的画像图交给了蓝峯,他将图交给张牡丹,以及其他员工确认,她们一致确定,两人正是荷花和桂花。
案件正是转入正规,两名被碎尸的可怜女性都是流落到兰市的失足女性,她们为了生存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没有尊严可言,是谁将她们残忍的杀害,然后碎尸?
妓女,行走在黑暗,肮脏地带的女性。在外人眼中,她们的生命犹如蝼蚁般渺小,可以随便践踏,唾弃。她们的安全没有保障。
在历史上有一桩发生在英国伦敦的凶杀案,凶手正是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他选择的目标无一例外是妓女,无一例外被开膛破肚,甚至被摘除性器官,可悲的是,凶手一直没有落网。
直到二零零七年,通过对凶手遗留在被害者尸体旁边的一件披风进行DNA鉴定,凶手的本来面目才逐渐浮出水面。开膛手杰克生前患有精神病,被送往精神病医院,享年53岁,死时精神状态不佳。
警局办公室里,蓝峯对林有戏,韩亮等人说;“至今为止,三名被害者尸源已经找到,商汐,荷花,桂花,三名女性,都是被杀害后碎尸,两者作案手法相似,有并案调查的可能,我们做一下假设,如果三起案件均出自一人或者一伙人之手,那么他们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林有戏说;“从作案时间上,凶手应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三名死者致死伤均是颈部的刀痕,凶手没有心慈手软的打算,一刀致命。”
韩亮说;“奇怪的是,死者之间没有联系,也不认识,情杀可能性不大,难道像我们之前的推测,凶手是一个心理障碍者,专门以独立行走在夜间女性为目标,将其杀害,碎尸,满足犯罪心理。”
依米说;“韩队长,你不要吓我,我每天晚上还要去东方冷库买菜。”
若风说;“没有关系,我和你一起去就好啦。”